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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078)粤桂战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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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If?(078)粤桂战起

作者:Nino2016/6/23本节长度:11,019字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十一章大战结束

(6)粤桂战起

「别这样折腾女儿了…」九姑低声道:「来我身上吧……。」

我犹豫地看了她一眼……。

九姑轻闭双眸、大腿微微张开,彷彿是準备好迎接阳具进入。

我从小梅体内抽出布满淫水的肉棒,九姑轻哼一声用脚尖勾向我腰际,好似在要求似地要我转到她身上。我从小梅已无力再战的跨间起身,扶着龟头在九姑顺从的蜜谷间来回摩擦。

「已经湿了…进来吧…」九姑声音充满温柔含蓄却听不出一丝激情。

我挽起那双美腿,菇首缓缓前推……。

「呀啊…」九姑微微皱起眉头,鼻翼一张一阖道:「放开我吧…我想好好抱抱您……。」

「啊啊…」粗壮肉棍温柔地插进了天生紧窄的小穴,九姑彷彿怕被女儿听见似地轻声娇吟。硕大龟头挤入阴道令娇躯不自主地抖动起来,半球形丰满乳房也随着一齐轻轻摇晃。

「放开我吧…」温暖瞬间包裹肉茎,九姑瞪大了双眼,眸子间却浮现了那难以名状的湿润。

深厚浓情让我瞬间不知所措……。

「嗯…嗯…」九姑瞪大眼耐着冲击,面部肌肉绷紧地诉说女人强忍的不堪。

她是我的妻子,美国名校毕业、金融与数学专家,背负着一双美丽女儿的重担,此时无论在廿一世纪的台北还是在廿世纪初的中国南方,都羞怯地承担着我背德的侵袭。

「放开我吧…」九姑悠悠道:「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不会怎样的……。」

「嗯…?」我鼻腔轻哼,继续缓缓在她阴道中运动。

「我怀孕了…」九姑微微闭上眼睛鼓足勇气道:「两个月没来了……。」

我停止往复运动,紧紧搂住她疯狂亲吻那对芳唇。

她没有张开嘴……。

「那边我也怀了…刚才我回到那边去了…迟了很久没来…我买了验孕棒,两条线…有了…」九姑侧头望着微明的窗外似乎在说着某件发生在古希腊的事情,眼角却不争气地滑下泪珠。「我刚回来…还没跟她们姊妹俩说……。」

「嗯…」我轻撩九姑髮丝。

「唉…这样你高兴了吧…」九姑悠悠再叹一口气道:「唉…孽缘……。」

「这是喜事,别这么说…」我停下动作用脸颊轻轻磨蹭她的鬓角道。

「她们两个都受过高等教育,却陷害自己妈妈…呜呜呜…」九姑再也控制不了泪水。「本来还想说可以好好帮女儿坐月子,脱离这种状况…呜呜…唉…没想到……。」

「别这么想,我会永远照顾妳们的…」我苦思半晌缓缓说道。

「唉…不知道我们母女是在哪个时空欠你的…」九姑吸吸鼻子道:「我不想她们两个难过,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有妳在对她们两个非常非常重要……。」

「唉…别说了……。」

「别这样…」我轻撩她秀髮道。

「都这样了…你想我怎么样……?」九姑怨叹道。

「我想妳幸福…快乐…」我坚定道。

「你呀…唉…傻男孩…坏男人…」九姑勉强笑了笑。「这就是命吧……。」

「那妳说我该怎么办?」

「你是教授…是老师…唉…两个女儿都帮你对付我…」九姑无奈笑道:「你问我该怎么办…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想让妳快乐!」

「那就看你能怎么让我快乐吧!」九姑凝视我双眼,眼神中既无奈又坚定。她抬起双腿两只脚踝紧扣在我背后。「以后我也没什么能够坚持的了…你说要让我幸福快乐…我等着……。」

「我说到做到!」我微微一笑道。

我微微往前一送,两颗睪丸轻轻地拍击在女人臀肉上。

「她们俩是我的全部,但她们现在眼中只有你…!」九姑幽怨道:「那我也把这个破身躯交给你啰…如果有丝毫假话,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我没回话,挺起肉杵来回进出蜜穴,摇晃的卵蛋也一下下拍打菊门。

九姑媚眼如丝、雪肤浮现桃红道:「我知道你性能力很强,但我不是说这个……。」

「我的承诺不是在性上面,我要给妳妳想要的生活!」我奋力突刺道。

「做爱这件事情…我知道…我是没办法离开你的…」九姑强咬嘴唇,全身泛着性感的油光道:「但我要的…我相信你懂…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你……。」

「换个姿势…」我强势命令道:「我要好好干妳…我要让妳知道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放开我…绑着我我怎么换姿势…」九姑不干示弱道:「我已经告诉你我会把孩子生下来,你们不用再绑着我了……!」

这几个月来秀琪每晚都把她老娘绑上,无论是我与姊妹俩哪一个做爱,秀琪都要求我射在九姑身体里。秀琪的想法很直接,就是让生米煮成熟饭──反正在这个世界廖韵妤也无处可去,只要让她怀孕就不怕廿一世纪哪边还有什么其他意见。

我鬆开九姑身后扣着手腕的布索。

「来吧!…我不会反悔的…」九姑鼓起丰臀朝我小腹撞来道。阴茎随着臀肉挺动突进,马眼一瞬间突开柔软滑腻的肉壁顶上了花心。

这个姿势是九姑的死穴,平常清醒时我要这样进入她体内说什么也是不肯。满月般的翘臀正对着我,而满月的圆心中黑黝黝的阳具正带出蜜穴内粉红色的嫩肉。

「老公…我只有你了…」九姑如泣如诉。无比娇窄的阴道被阳物充实填满,甜蜜性感电流从龟头沿着脊椎冲向大脑,让我不自觉地抽颤起来。

「我不会辜负妳们的…」大手抓住柳腰小腹一下下快节奏有力地撞击雪臀。

「你骗我…我做鬼也不会饶你的…」九姑媚眼如丝泣诉。

「妳做鬼我就跟妳一起飘…」也不知从哪来的灵感,我回应道:「要做鬼,也要让妳做世界上最幸福的鬼……。」

柔软嫩滑的阴道壁挤压让我爽得妙不可言,九姑也扭动身躯疯狂纠缠……。

观察完四周我收起望远镜策步下山,清晨丘陵上仍有些薄雾,几乎是国境的最南端,这晚春之际早已也感受不到寒意。

我彷彿听见了蝉鸣……。

转眼到防城来已经六个月,原本以为既然都安排好应该没什么事,但人算不如天算,假戏也会变成真作。

「康惕先生已经到了…」九姑捧着乘着早餐的银盘在往花园的侧厢门口与我相遇,她脸上红润润的,今早的激情似乎还未从身上消退。

「早呀,萃亭!」康惕坐在园中小圆桌旁,正拿着餐刀朝土司上抹着奶油。

「昨晚到的?」我走到桌旁坐下道。

「昨天等潮水靠岸浪费了一些时间,严格说起来是今天清晨啰…」康惕啜饮一口咖啡道:「顺便帮你带来了最新的报纸。」

康惕或许以为我在这国境之南已经与外界隔绝,殊不知我的无线电台是24小时作业,每天都会收到上海与广州最新的情报。

「有什么新鲜事吗?」我饮口咖啡问道。

「重要的事情都不在报纸上,呵呵…」康惕将烤得酥黄的吐司放入口中道。

「那您愿意说来听听吗?」我拾起报纸笑道。

「最近在忙什么?」康惕转换话题问道。

「军人不就是这样,早起、运动、巡视部队、批公文、练马术射击,呵呵,连续再过10年也是这样生活吧」我笑着回话道。

「应该不需要这么认真吧?」康惕笑问道。

「是吗?不认真怎么行?」我敛起笑容道:「最近边界上不平静,越南人常成群结伙携带武器越界……。」

「这不就是萃亭你所期待的吗?」

「呵呵,大使先生您也不需要邀功了…」我啜口咖啡点起菸道:「该给您的早就给您了,现在这些并不是在我们之前的协议里面。」

「帮了你这么大忙,萃亭你难道不认为该多回报些吗?」康惕阴阴笑着道。

「接下来应该是换大使您求我了,怎么说得好像主客易位了呢?」我故意皮笑肉不笑回答道。

「呵呵呵,萃亭怎这么说呢?我一点也听不懂呢!」

「您方才说的我早就处理好了,现在越界的这些人目标并不是我国境内,而是利用我国境内当作基地,伺机要潜回越南国内有所图谋的吧…」我吸口菸笑着道:「以我的了解这些人有的是效忠阮朝的,有的是潘佩珠越南光复会的人…这些…怕都不是大使先生您所乐见,更不是您所能指使的吧……?」

「呵呵,萃亭老弟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康惕神色自若地道,眼睛却不敢望向我的眸子。

「打从贵国在西线失利后,越南各种势力蠢蠢欲动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我眼光故意追着他的眼睛道:「30年前贵国设置印度支那联邦政府以来,不断号召贵国资本家到印度支那投资,不管是北圻的煤、南圻橡胶几乎都完全输出回贵国,而越南人民的大片土地也给用强买方式掠夺一空,让贵国人士与效忠贵国的官僚、地主免费取得;用封建方式横争暴敛、掠夺剥削越南人民;更大规模起用越南人当殖民地士兵以越治越…这几十年来越南人反抗起义的事件还少吗?」

康惕反驳道:「我国在印度支那修河港、筑铁路、成立河内远东学院、发展小学教育,你所谓的暴乱反抗事件,不过是少数人冥顽不灵,不愿意接受我们白人优秀的统治罢了!」

「呵呵呵,所以大使先生您的意思是现在在我国境内设立基地、人数超过两万的越南武装部队都只是少数冥顽不灵份子就对了?」

「不过就是一群不卫生、没知识的蚂蚁,用手一捏就死了…」康惕不屑道。

「呵呵呵,蚂蚁也是要分颜色的,有红有黑、个性各不相同…遇到种类不对的蚂蚁,怕就不是想捏就捏得死的…」我故意用手指从糖罐中沾起几颗糖粒撒在桌面上道:「要是不小心遇到火蚁什么的,给螫一下就会痛不欲生,要一次给一群螫上了可是会要人命的唷……。」

「呵呵,萃亭呀…」康惕恢复笑容想打断我的话。

「大使先生呀…」我伴着堆起笑脸道:「人心是肉做的,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也是合作愉快,别说我这边出钱出力出人了,您得的好处也不少呀,但您…可也得为自己着想着想呀……。」

康惕倏地闭上双唇……。

「大厦之将倾、国之将亡,都不是大使您一个人的力量可以阻止的…既然不是您一人之力所能阻止,那又为何不先确保您自身和周遭朋友们的安全呢?」我右手压在康惕手背上直盯他双眼道:「毕竟荣华富贵也要能享受…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如果沦为阶下囚…人生受尽侮辱后留得钱财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康惕短促地张开双唇随即又闭上。

「来来来,九姑这煎蛋捲的手艺真是不错,嚐嚐!嚐嚐!」我故意岔开话题道。

康惕拿起叉子挑了两口又将叉子放下……。

「大使先生要不要来点蜂蜜呢?」我朝九姑示意道:「这边的蜂蜜都是野蜂蜜,风味特别浓郁呢……。」

康惕无言,似乎还停留在方才我的话里……。

「好吧,既然早餐也吃完了,那接下来就谈正事吧!」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道:「您这次来準备付出什么代价?」

「…?」康惕啜饮着餐后的咖啡,眼睛盯着我而无言。

「别让我开口,那就无趣了…呵呵……。」

「呃…」康惕提了口气却又阖上了嘴。

「别坚持了,你们这些殖民地主子这时候哪有什么面子可言?」我放下咖啡杯笑道:「我不主动开口就是给您面子了……。」

「嗯…」康惕手指捏了捏咖啡杯把又放开,欲言又止。

「既然大使先生您这么客气,那么渊翔就不客气啰…」我笑笑续道:「那我先把问题简单化吧…北圻我没有办法也没有兴趣……。」

「你?!」

「做人不能不自量力…」我也束起面容道:「我的实力就这么多,广州湾您开个价或许我还有办法,但北圻与渊翔素无渊源,渊翔也力有未逮!」

康惕低头想了想道:「那北圻方面萃亭兄您可以承诺不提供掩护、不提供军火、不协助训练吗?」

「大使先生,我还是方才那句话──大厦将倾──今天贵国还未正式向德国投降,越南人民就已经愿意倾家蕩产、潜入我国境内準备进行武装斗争,说难听点这是贵国过去几十年失德所致,绝非一二人之力可以挽回,而且就情就理,渊翔也断无阻碍越南人民追求恢复自己国家尊严之理由!」

「你…」康惕整个人颓萎了下去……。「北圻的事不用你担心,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卫我们的利益。」

「呵呵呵,有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哂笑道:「你知、我知、辛慈大使也知……。」

「你!」康惕瞪大眼道。

「贵国与德国缔结和约,内容包括将东方所有法国殖民地都移交给德国,这早就不是什么天大的祕密…所以就如何保卫白人在印度支那的利益而言,该担心的是辛慈大使,而非康惕先生您吧!」我故意停了停续道:「所以既然您说了要捍卫北圻的利益,正确应该说是捍卫您与您的朋友在北圻的利益,而非法兰西在北圻的利益吧!」

我点起第二支菸道:「但就各位的利益与您个人的名誉来说,保卫广州湾才是问题的核心吧!」

「……」康惕沉默了许久,像个颓丧的老人道:「那萃亭兄你看呢……?」

「不需要等到签订正式和约,只要停火协议一公布,印度支那的威胁来自内部──泰国力量太弱,不足以威胁你们在印度支那的核心利益;英国人在马来亚与新加坡的兵力,甚至澳大利亚与纽西兰的兵力几乎都已经抽调到欧洲,同时他们也必须面对马来人、缅甸人的起义斗争,未必有能力觊觎印度支那--所以真正的威胁还是来自于内部,这部份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帮你,就现实而言我也没能力帮忙。」

我弹弹菸灰续道:「但广州湾不一样,朱尔典在香港控制有廓尔喀佣兵营,战斗力比你在广州湾的塞内加尔非洲兵强多了;更何况朱尔典后面还有段祺瑞手上的参战军……。」

「保卫广州湾也是保护您的利益!」康惕激动道。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笑笑道。

「我们是命运共同体呀!」康惕强调道。

「是吗……?」

「我们的钢铁厂、兵工厂、机械厂、织布厂、製衣厂…」康惕声调愈来愈高道:「都是我们共同的利益呀!」

「是吗?」我轻轻吐出菸气道:「您刚才说到的每一项都是我【曲渊翔】个人的产业、个人的投资呀!奇怪?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个人】的财产变成【我们】的利益了……?」

「你!!」

「其实想想,以前在北京念书时段伯伯对我那么好,今天如果不是朱尔典而是段伯伯到了广州湾,为了中国的强盛,这点产业又算什么呢?当然是该捐给政府,好好为四万万同胞谋福利才是呀!」我咧嘴笑道:「况且我们曲家与段家交好数十年,我们家里又有经营的专才,这点产业就算名义上捐给政府,要实际运作还是得靠我们曲家的力量……。」

「呃…你…!!」康惕气急攻心说不出话来。

「所以大使阁下,您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要提出什么足以吸引我的条件,好让您逃过被廓尔喀佣兵甚至被北洋军俘虏,成为阶下囚的命运吧!」

「你…你…你…」康惕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大使阁下,您在远东服务几十年,所有财产都在这边…」我吸完最后一口摁熄菸头道:「财产被抢走、一无所有事小,落入英国人或北洋政府手中,怕就不是简简单单【受尽侮辱】四个字就可以形容了…您想想,法兰西战败了还会顾念您这个流落在东方阴暗监狱里的外交官吗?就算您倖得返回故乡,当您一无所有又受尽屈辱,这下半辈子还能怎么活下去呢?」

「呜…」被我说中要害,康惕紧紧抿着嘴唇强力压制自己不要当场崩溃。

「所以我说呀…唉…您别怪我年纪轻不懂事…」我笑笑道:「虽然您也知道我在广州湾地面是有些产业的,但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足挂齿…唉…但是说到要帮您…我也不知道从何帮起呢……。」

「曲渊翔…算…算你狠……。」

「别这样说,这样说就伤感情了…」我堆起笑脸道:「贵国拿破仑大皇帝说得好,打仗就只有三个字──钱、钱、钱──招兵要钱、练兵要钱、买枪买子弹要钱、部队开拔更要钱,几万人每天要吃要喝的,如果不小心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个抚卹安家更是要钱呢!」

「你…你开个数…」康惕垂头低声道。

「呵呵,大使阁下,您就别为难渊翔了…」我咧嘴笑道:「渊翔是晚辈怎么好开口,不如这样吧,您旅途劳顿昨晚想必也没休息,就请您先好好休息一天,渊翔也先去忙忙部队的事,等晚上您休息够了我们再好好聊!」

「你…」康惕已无任何倨傲口吻,声音中带着畏缩和乞怜。

「时间不早了,那渊翔先告退…」我转头笑着朝九姑温声道:「好好招待大使阁下!」

「明白!」九姑朝我施施行礼,声音清脆甜美。

「李副司令那边情况如何?」我问道。

「云南方向至今没有动静…」周绍山道。

「浔州方面呢?邓先圣报告来了吗?」

「今天早晨报告已查收…」周绍山报告道。

「说……。」

「第一、白参谋长报告:士官训练步兵专长班第九期60人已结训,训练成效良好,日内分发各部队;第十期抽调各营连有功士兵共80人,分步兵专长、机枪专长、迫击砲及火箭弹等四种专长于下月1日开训…」周绍山仔细看着电文报告道:「又,民工自卫团新兵训练班第二期已结训,共500人;另,稜郭城1处、砲堡4处、枪塔4处、枪堡16处採物料公发、民间承工方式,已顺利发包。」

「嗯…记下来,请白参谋长特别注意提升一般士兵识字率问题,要彻底搞好扫盲,今年底一定要达成识字率50%的指标!另外建设时三合土要特别注意,水泥的烧结温度不能马虎,验收要特别注意磅数是不是正确…」我点头道:「接着说。」

「第二、蔡泽膺同学报告:土地改革训练班第五期结训,本期结业知识青年50人,已依计画分派各乡推动土地改革运动。」

「嗯,请蔡同学注意左的问题,要争取贫农佃农,但也不可以犯快速左倾的幼稚病,要循序渐进、要诱导,我们现在还需要地主富农的支持!」我停了停等周绍山笔记续道:「蔡泽膺有时候会太冲动,我们要利诱地主放弃权利、争取贫下中农支持,但不能贪快贪功直接打倒地主,那样会造成极大的反对;你另外发一电给邓先圣,要他盯着,不要让蔡泽膺搞过头了,要稳、要走得远,要争取贫农、佃农支持但同时也要争取开明的地主、富农。土地交给贫农佃农但也要把生产搞起来,这样他们才会真心诚意跟我们走;土地徵收过程要尽量消除地主富农的不满,要让他们觉得响应我们是有利可图的、是公平的,但对搞破坏的顽劣分子先观察,如果可以说服就争取,如果是家族性的就找缝插针,但对带头抵抗的绝对不能鬆手,一定要彻底打击。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发电告诉蔡泽膺,这么困难的事只有他能办得到,但如果走偏了、走远了,就是对不起群众,一定要随时深刻检讨!」

「嗯,明白…」周绍山搔搔头。我也知道幼稚的左倾最简单,但如何在左右之间拿捏那条钢索上的险路,就是考验蔡泽膺的时刻。

「广东方面战况呢?」我续问道。

「孙文还在上海四处演说,并没有在军中,也没有情报他打算南下…」周绍山答道:「粤军已佔领蕉岭、大浦等地,桂军前锋退却中,右路浙军吕公望部观望,左路滇军方声涛部后撤避战,潮州汕头一线已入粤军手中。」

「嗯…」桂粤战争发展居然仍如我那个世界中的历史一般。

「我部人员回报,沈鸿英计画在河源、海陆丰一线抵抗,但粤人蜂起反抗,桂军前线已有粮饷弹药不济现象…」周绍山继续报告道。

「绍山你看呢?」

「河源、海陆丰一线如果不能手,接下来就是图谋固守惠州城了…」周绍山放下电报道:「惠州是粤东门户号称天险,如果还守不住那广州也就守不住了,只能退往梧州……。」

「那你看守不守得住呢?」

「坦白说桂军这几年在广东实在是搞到天怒人怨,如果照孙子兵法道天地将法来看,桂军横征暴敛、天法两者皆失,桂军是客军、地的因素也没有,五者失其三,而从将上面看沈鸿英勇猛而不能服众、兇残而不能亲民、急躁而不能率军…如果桂军还有机会,就只能靠老天爷是不是给时机了…」周绍山道。

「呵呵,不错唷,已经能从道天地将法五个条件来分析,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司令过奖了…」周绍山脸皮薄,一下就整个红到了脖子。

「那你建议接下来我部该如何行动?」我故意反问道。

「请白参谋长先驻梧州?」周绍山眼睛一亮道。

「呵呵呵…白参谋长绝对不能先佔梧州,那样就进兵掩护也不是、断绝桂军退路更不是…晚点我再和你商量…」我笑道:「年轻人火气不能这么旺…呵呵…是邓小姐没好好帮你消火吗?」

「您别扯那个…」周绍山脸红得像猪肝道。

「你也该给人一个交代了,人家老远又跟着到防城来…」我笑道:「别搞出了人命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这样传出去大家都会质疑说我曲渊翔是怎么教你的……。」

「明白了…」周绍山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道。

康惕看起来苍老、苍白而虚弱……。

「大使阁下不好意思方才军务会议耽搁…」我走到餐桌旁就位道:「不知道晚餐还合您口味吗?」

「与弟妹聊得非常愉快…」康惕勉强挤出笑意道:「弟妹秀外慧中,无论英语法语都流利自若,让我有回到家的感觉呢!」

「大使阁下过奖了…」九姑脸上堆满笑意优雅起身行礼道:「二位慢聊我先告退……。」

「没事,坐着无妨…」我转头吩咐道:「绍山你也坐。」

「我们方才在部队里都吃过了,就直话直说吧!」我盯着康惕双眼道:「大使阁下您打算开出什么条件?」

「哦…」康惕沉吟……。

「时间是不等人的…」我双手撑住下巴道。

「……」沉默了将近五分钟,康惕还是没有开口。

「绍山,把下午刚收到的电文请大使阁下过目吧!」

「呃…」康惕读完电文脸色更为黯淡。那是我们今天截获破译的法国外交部特急电文,德军发动春季攻势闪电突击,从英法联军接合部突破后向英吉利海峡迴旋,过去五日德军前锋已抵达海峡迪耶普一线,英国远征军被深入截断目前丧失指挥秩序,已开始朝海边方向溃散。

「应该也快了吧…」我故意道:「这应该是大使阁下出发后发生的事,渊翔看您没带电台来,特别破译出来让您更新最新消息。」

「你们破译我们的电码多久了?」康惕懦懦问道。

「贵国外交电码部分有一年多了。」

「所以还有其他的也破译了吗?你们怎么做到的?这消息有洩漏出去吗?」康惕似乎难以置信。

「破解密码只是种数学游戏,对了解数学理论的人来说并没有大使阁下您想像的那么困难…」我笑笑道:「渊翔身处在乡下消息不甚流通,只是借贵国电讯来了解一下天下大势而已。至于流通部分,渊翔想各国应该各有人才,不需要渊翔来代劳吧!」

当然一年这个时间我是唬他的──在廿世纪初期密码学还没有高度发展,要破译也没有那么难。当年我硕士班时正好因为兴趣跑去资讯工程所修过密码学,数学学理上多少懂一些,但要真正破译密电最大的困难点是计算量太大,超过用计算尺和机械式计算机的作业量──但从我组合出电晶体计算机后,这点技术障碍就没那么困难了。电影中涂灵用机械式计算机都能破解二战德军密码,我手中电晶体计算机现有的浮点运算能力已经超过涂灵百倍以上,要破译各国无线电文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大使阁下準备好开价了吗?」我继续撑着头继续刺激他道:「还是想多看看这几天北美、中东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是想知道贵国海军部发布的最新南中国海气象预报?」

「唔…不…不用了…」康惕头上沁出了汗珠。

「绍山,请把破译的英国政府对香港的训令给大使阁下看看…」我转头道。

周绍山从皮包抽出另一份文件推到康惕面前。豆大汗珠从康惕鬓角一颗颗滑下……。

「那大使阁下您的提案是?」

「哦…广州湾法国商会愿意集资100万银元,请萃亭兄率部维持过渡期间治安…」康惕缓缓吐出条件。

「呵呵呵,100万银元呀?真不是个小数目呢!」我拍拍自己脸颊假装惊讶道:「不干!」

听到100万银元的数字,旁边九姑也忍不住噗茨笑了出来。

「那…150万?…200万?!」康惕看我与九姑两人脸上轻蔑的样子似乎是慌了,开始快速加码。

「康惕大使阁下,您认为我曲某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我笑道。

「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想强人所难、趁火打劫,广州湾地面上法国侨民共1300多人,一个人500美元保险费,去掉零头收65万美元就好…」我淡淡道。

「65万,这只合165万银元!」康惕瞪大眼睛不知道我葫芦里卖什么药道:「这…这……?!」

「等等,我还没说完…」我咧起嘴角道:「我说了我不喜欢趁火打劫,广州湾不是每个法国人都像大使阁下或您的朋友那般富有,为难大家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所以……。」

「什么?」康惕再次讶道。

「不想谈了吗?」我笑笑道:「那方才的提案就作废。」

「唔…」康惕彷彿被鱼刺卡了喉咙,整张脸都赤红了起来。

「接下来请内人说」我笑着比比九姑道。

「那接下来就由我来说明…」九姑优雅地颔首道:「少爷特别交代不要在现金上面为难大家,但是该要求的条件还是一样也不能少。」

「呃…」康惕额头上再次冒出汗珠。

「首先是工厂部分…」九姑的笑容雍容而华贵。

「不是说了所有工厂都归萃亭兄所有了吗?」康惕搓着手道。

「您听我说完…工厂本来就是我们曲家的,但除此之外,过去建厂的贷款尚未清偿的部分,以及目前在海上运送中的20万吨炼钢厂、火车机车厂、钢轨厂和纺织厂、製衣厂的各项机器设备,以及砲弹厂的火药机器、子弹厂的黄铜加工机器,我们都不会付钱了…另外已经订购还没装船的设备,也请大使阁下尽快催促启航。」

「这怎么可以?!」康惕惊道:「这样金额太大,国内各家製造商会无法承受的!我不能答应你们!」

「呵呵,话不是这样说…法国投降后不但这些生产好的设备都会被德国人没收,这些製造商怕也都会被德国人接管抵充赔款吧…」我笑着说明道:「反正船只启航之后只要法国投降了这些就成了一笔烂帐,这些资产与其落入德国人手中不如交给我们好好利用!」

「嗯…」康惕脸上一阵阴一阵晴。我说的都是实话,法国投降后一切就都会被德国人接收,与其肥了德国人不如送给我做人情。「这样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催促他们加快脚步。」

「当然除了机器设备之外,原料也是很重要的…」九姑续道:「目前还未付款的原料我们当然也不会付款,另外请大使阁下协助以法国政府名义订货,我们还需要棉花、铜矿、铁矿砂、石油、鸟粪石、磷矿等,详细品项数量我会给您清单。」

「所以也是打算到时候就赖帐是吧…唉…我明白了…请把清单给我吧…」康惕摇摇头道。

「接着是第三项…」九姑点点头笑道。

「还有第三项?!」

「截至今日为止,曲家在汇理银行的存款含利息共计美金4亿5000万美金,我们要全数领出,我会给您在纽约的银行帐户,请大使阁下通知相关人员将款项汇入指定帐户」九姑笑得真美……。

「这不可能!」康惕愤怒道:「这样汇理银行就倒了!汇理银行没有那么多现金!」

「大使阁下,就是因为替汇理银行着想才会约定在纽约交割…曲家的4亿多美金都是在纽约存入,汇理银行纽约分行资产负债表上是足以支付这笔钱的…」九姑丝毫未受康惕情绪影响,婉约说明道:「汇理纽约分行当然不会有那么多现金,但以目前汇理银行在纽约的信用评等,在年利率12%的条件下、以印度支那的铁路与矿山做担保发行债券是绝对可行的。」

「这太荒谬了!」康惕怒气冲天道:「我不能答应!」

「没什么荒谬不荒谬,只有大使阁下您愿意配合不愿意配合而已…」我笑着打圆场道:「而且曲某人不但要领回存款,还要向汇理银行纽约分行借钱!」

「什么!?」康惕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除了4亿5000万美金外,我要另外向汇理银行纽约分行借钱…」我敛起笑容缓缓道:「我要借等值5亿美金的法郎,条件是年息7%,前四年还息不还本、第五年开始本利摊还,还款时每年用当年流通的法郎还款……。」

「啊?」康惕显然不懂经济学,满脸疑惑道:「借5亿美金等值法郎,然后用法郎还款?」

「正是!」我盯着他的眼睛道。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法郎在五年内贬值了90%,更引发了动摇北京政权的【金法郎事件】。眼前法国就快要投降了,未来可预期法郎只会贬值不会升值,而且贬值程度绝对更快、更猛、更大,此时当然要借法郎换成美金,然后用法郎慢慢还钱。「我曲渊翔保证会还钱,决不赖帐!」

「这…」康惕犹豫了起来。

「我至少要借5亿美金,如果大使阁下您能安排借更多,我愿意照借款金额给您个人千分之一的佣金…50万美金绝对不是笔小钱吧?」我嘿嘿笑道:「当然,我的部队会在所有金额都转入纽约指定帐户的当天开入广州湾保护各位的利益……。」

「是吗?」康惕听到50万美金佣金立刻恢复精明神态。国家都要倒了,只要能保障个人利益,谁还管亚洲殖民地银行的美国分行未来会如何?

「说到做到,只要纽约电报通知款项已经入户,我立刻保护各位身家财产安全…」我的笑容慢慢僵硬道:「但如果在指定日期届满时在下还没有收到钱,或是大使阁下您有任何拒绝在下任何一条请託项目的表示……。」

笑容转为严厉,我沉声道:「那或许大使阁下也不需要担心英国人或北洋政府了,曲某人已调动部队,有信心在24小时之内扫平广州湾……。」

「哦…!」康惕没想到我说翻脸就翻脸。有胡萝蔔就要有棒子,缺一不可。

「大使阁下…您不需要答覆…」我重新堆起笑脸道:「我给您三天时间安排方才所提出的所有条件…如果您安排妥当请给我或内人一个正式回覆,如果您有任何一项办不到或办不好,那么…我曲渊翔保证广州湾七天内将回复为中华民国领土,越南人任何的要求我曲渊翔也会尽全力协助他们实现……。」

「这…!!」康惕面色如土道。

「要人是没办法提供的,但那一万多号越南人需要的枪枝军火渊翔还供应得起…」我缓缓道:「大使阁下,别为了小利而让自己与家人失去自由、甚至生命呀……!」

「……」康惕无言。

「待会绍山会把会议纪录整理好给您…渊翔静候大使阁下的好消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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