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记忆阑珊
１１月份的天气，阳光仿佛失去了它夏日里的炽热，空气中仿佛弥漫一种淡淡的萧索的味道，道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仿佛也对这季节失去兴趣，彩排着谢幕仪式。刚刚放学的孩子走出学校，踏着刚落下的黄色梧桐叶追打嬉闹。
肖振羽慢慢的走在路上看着这枯萎的季节，感受着生命对自然的忌惮。他今年１６岁，个子高高的，显得有些清瘦，仿佛大病初愈一般。今天他选择走路回家医生说他的腿恢复的很好就是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和负重，但是每天适量的多走走。
６月的那场车祸让他右腿骨折，右肋肋骨断掉３根，右手大臂骨折，颅内出血，断掉的肋骨刺伤了他的肺部，好在他撑了下来，能恢复的这么好就连他的主治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但是自他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之前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记得的只有那钻心的疼痛，和弹夹边那个哭的像泪人的女人，看见他醒过来表情很是惊喜又参杂着许多的悔恨紧紧的抓住肖振羽的手，当时腿上腰腹部和头上的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抓着他的手的人是谁，直到被推入手术室麻醉师给他注射了麻药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半夜，昏暗的医院病房里，他脸上带着氧气呼吸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还麻木着，全身都无法动弹，没呼吸一次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闷疼，他眼睛左右的转了转，仅仅是这样的转动也仿佛耗费他所有的力气一般。这时肖振羽才注意到自己的床边伏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他微微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她握着，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他手指动了一动，这一动把这个女人给惊动了，她抬起头来看见虚弱的肖振羽微微睁着眼注视着她，她冲他笑了笑。
肖振羽觉得这个女人气息好熟悉啊，但是房间光线不足无法看清楚，肖振羽下意识的握了下手，女人急忙握住他那因为打吊滴而有些冷的手臂说道：「手麻了吧！我帮你揉揉！」声音有些哽咽，说罢便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捏了起来。
「你……额……你……」肖振羽看着那个女人为自己捏麻木的手是那么的用心，他想问但是问却没有力气，只能说着一个字的话。
「你说什么？」女人好像看见他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却听不见于是就将耳朵靠过去，她一靠近，肖振羽看着这个女人的脸庞上还挂着泪珠，那眉那眼是如此的熟悉，他呼吸一窒，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咳了出来，这一咳牵动了他的伤口，肺叶上的伤口和胸口和脑袋上的刀口仿佛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撕开一般。
他能感觉有腥甜的味道冲上鼻腔，流到嘴巴里。他湿润的眼睑，瞳孔里的人影让他觉得这些痛苦相比另一种痛苦实在微不足道。而那种痛苦里充斥着的却是悲伤和绝望。
「小羽……小羽啊……你怎么了啊？你别吓妈妈啊……来点人啊！医生……呜……」
那个女人看到肖振羽突然之间身体一震，然后就看见他的鼻子里流出暗红色的血来，然后嘴巴嗫嚅着想说着什么，但是慢慢的被涌上来的血沫给掩盖住了。
她大惊之下大声的呼救，赶紧的按响了床头的电钮，然后抓紧肖振羽的手臂哭喊着：「小羽……呜……小羽……别离开妈妈……小羽……别丢下妈妈……呜呜……」直到医生和护士赶来将他们给分开，肖振羽看着女人哭喊着的脸颊，心里的疼完全超越身上的伤口，「噗……」一声轻响，肖振羽竟结实的喷出一口血来，接着就昏迷过去了。
他昏昏迷迷的醒来又睡过去不知道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正上方那耀眼的无影灯和身边一直在忙碌的身影。那耀眼的灯光好熟悉啊……那光好像灯塔一般指引着他让他沿着来时的轨迹重新回到那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地方。
一间熟悉客厅内一对男女相互拥抱着吻着，男人的双手在女人的身上上下游走着，女人双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腰部抵着那男人的胯部，来回的摩擦着，男人的双手定格在女人的臀部揉捏着，然后慢慢的将女人的职业装短裙掀到腰部露出那性感的连裤丝袜和丁字裤来，手拍了下女人的屁股，女人啊的叫了声，男人的手指在女人股缝中来回的穿插。
「嗯……嗯……啊……」女人的双唇被男人的嘴巴吸吮着。
女人的双手从男人的脖颈上滑下伸进男人的衣衫里抚摸着男人的胸膛，男人的嘴从女人的唇上吻到耳垂，接着到脖颈，舌尖在女人的脖颈上舔着，女人很享受的扬起头来并抱住男人的后脑勺，男人的手这时慢慢的伸向女人的胯部，隔着丝袜和内裤揉搓着，女人显然很受用的扭动着胯部去迎合男人的爱抚。
「嗯……嗯……」女人撩人的呻吟声从嘴中传了出来。
男人抱起女人将她放在沙发上，他跪在女人的双腿之间，隔着丝袜舔着女人的敏感处，接着传了丝袜破裂的声音，男人撕破女人胯部处的丝袜拨开那白色的丁字裤舔舐着女人的阴唇，嘶嘶的舔舐声显得是那么的淫靡。
「啊……嗯……嗯……哦……」女人的脸色也渐渐泛红，双手抚摸着胯部男人的头发。
「啊……」男人狠狠的吸了口女人的阴部，女人腰部痉挛般得抖动着，双手死死的压住男人的后脑，仿佛想将男人的嘴和自己的阴部融为一体一般。
「语梦……」男人轻轻的笑了声说道。「你高潮的啊？」
「讨厌……」女人酡红的脸色显得是那么的迷人，卧在沙发上迷醉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将西裤脱了下去露出那坚挺的肉棒来。
「语梦，它很想要你哦……」男人笑了声看向抓住自己肉棒吮吸着的女人。女人吸吮着双手抚摸着男人的阴囊，男人伸手将女人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
「啊……」男人轻轻的叫了声，双手紧紧的按住女人的脑袋，下身快速的耸动着。
「呜……呜……嗯……」女人双手抓住男人的大腿嘴里迷糊不轻的叫着。
「啊……」男人猛的一挺，将那坚挺送入语梦的喉中，身体不禁的耸动了两下。
慢慢的将肉棒从女人的口中拉了出来。
「咳咳……咳……呼……」女人咳着将射进嘴里的精液吐在掌心上。
「你想闷死我啊……」语梦抬起头来看向男人，眼中哪有半丝的责怪，然后将掌心的乳白吸进嘴里，一只手抓住男人已经颓废的肉棒慢慢的套弄着，一只抚摸着自己下身。
「你这妖精……」男人看到自己原本颓废的小弟弟又跃跃欲试的时候说道。
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青筋暴露的肉棒，然后含住那大大的龟头啵的一声，抬起媚眼看了看那肉棒的主人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魅惑的声音彻底激活了那男人的雄性荷尔蒙，猛的将女人翻了个身，让她跪在沙发上，诱人的臀部对着自己，然后粗暴的将丝袜彻底撕破，扒下女人的丁字裤，将自己已经暴怒的阴茎抵在女人的阴唇上摩搓着，让后猛的一下全根没入，女人啊的一声呻吟，臀部也甩动着。男人抱住女人那拥有美丽曲线的腰部全力的抽动着。
「啊……嗯……淮洲……你好……好……厉害……好深……深……」语梦耸动着臀部配合着男人的进攻。男人从后面吻住女人的嘴下身仍然在进进出出……
「呜……嗯……呜……」女人呻吟声只能从鼻腔内传出来，呻吟声仿佛给了男人无穷的动力，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语梦……我……我要……射了……」男人说道。
「等……等一……一下……」语梦断续的说道。
男人拔出那因为充血而变的巨大的阴茎，将女人翻了个身，拨开女人的大腿吻了下女人兴奋而勃起的阴蒂，然后提枪进入。
「啊……哦……哦……好……好大……嗯……」女人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男人乘势吻住女人的嘴唇。
「呜……呜……」
男人猛烈的抽送着，抬起头来说道：「语梦……我……我要……射了……」
「别……别射……别射进来……啊……」语梦迷糊的说道。
「啊……」男人抱住女人的腰部快速的抽送着。
「啊……」两人同时大叫道。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男人深深的埋在女人的怀中，女人面色酡红，眼睛迷醉般微微的一张一翕，还处于高潮中的身体也在痉挛的抖动着。
接着画面开始模糊，他在繁华的路上飞快的奔跑着，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快一些，这样他就能少一秒的痛苦，他原本窝在手里的那张崭新的奖状早就被揉的不成样子扔掉了，夜晚的街景飞快的向后掠去，泪水让着画面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不堪。
冲到马路中间的那一刹那仿佛听见有人在大声呼唤：「振羽……不要……」
回头看去，看见那个女人的那一刹那，她好像在流泪，她在为我流泪吗？他再转过头来就看见两道耀眼的光芒疾驰而来。「不……」女人的声音传到他的耳
朵里的那一刻他人便如风筝般飞了出去……
再次被推进手术室的肖振羽感觉他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他身体抖动着，仿佛想要挣脱着某种枷锁一半，身体竟然在手术台上动了。医生吃惊的大喊麻醉师：「病人情况不稳定，加重麻药剂量！」
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竟然让这已注射大剂量麻药的病人在手术台上扭动起来？脑袋里很乱，仿佛有什么力量想要把他的脑袋里某些重要的东西封存起来，他不舍的想要抵抗，不想放弃，那些将要被夺去的几乎是他生命的全部，他死咬着不肯放手。
「你要带着它就这么离开？」
仿佛有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你舍得让她伤心吗？」
「你不是要守护她到她生命的尽头吗？这样就放弃了？」
「痛苦吗？是痛苦让你想要放弃吗？」
「那么就把包袱给我吧……回到她的身边去吧！」
依稀听见有人在喊道：「快……注射镇定剂！」
接着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了，依稀看见某个熟悉的感觉从自己的身体中离开了，不舍却又无能为力是那么的无助，那一刹那他感到自己的心好疼……好疼！他微微抬起手来，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抓不住，就如同流沙一般从指缝中散去。他突然感觉自己好累，仿佛全身的包袱都被卸下一般，竟就这么慢慢的睡了过去。
正在边走边看落叶想事情的肖振羽，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肖振羽转过头来看见路边一辆宝马里一个女人在对他挥手道：「振羽，在这边，上车！」
他朝女人一笑慢慢的走过去，女人急忙伸手给他打开车门。
「阿姨……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今晚有事的么？」肖振羽问道。
「你叔叔今晚去了，我就不去了，对了啊，我让你打车回家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女人转过她那美丽的面庞脸上有些愠怒。
「额……我的腿，我想多走走，希望能早点恢复……」肖振羽捏了捏自己的腿说道。
「振羽……对不起！」女人看着振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眼中有流光晃动。
「嫣夕阿姨，你怎么了？」振羽看着她的眼眶有些变红问道。
「哦！没事的，振羽！对了，今晚你叔叔不回家，我们今天晚上就在外面吃吧。」
於嫣夕急忙转移话题。
「好啊！」他按了下按钮将车窗降了下了，这时车子慢慢的起步，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扶在面上好像妈妈的抚摸。
「妈妈？」他下意思的看了下旁边正在专心开车的於嫣夕。
他还记得出院那天是她从医院所接他的，接他的时候她也像今天一般眼眶也是红红的。
肖振羽轻轻的靠在座椅上，将手搭在车窗上，脑袋里思索着：「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振羽……把手拿回来，那样不安全。」於嫣夕朝他说道。
「嗯……」振羽应了声。
这时，振羽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跟着车跑着，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肖振羽的心里一痛。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而这时车子也转过街角，那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妈妈……」他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