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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米亞戰歌(一章之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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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亚战歌(一章之六)

作者:indainoyakou2015/12/7发表于:第一版主小说网

第一章「俄军出击」#6

基辅车站入夜即亮起管制信号,辉红星点犹如神经般延伸到第聂伯河以东之处,和望北撤离的难民潮形成单点交错。

蓄势待发的六节式列车吞下四十名配戴墨镜、西装笔挺的骑士团员,再来是四十名统一扎起马尾、穿上黑西装的武装女僕;第三队为第二零三政警大队的一个小队、三十二位侧背着冲锋枪的黑衣警察,最后乃亲卫师团的三百个着雪地迷彩服摩托化步兵。各节车厢皆备有紧急事态用的陆军摩托车,尚有一挺可携式半身型重装甲,Ang从踏上列车起更是将警觉心提升到最高,以防任何不该发生的万一。

骑士团和政警军护卫着前头车厢,武装女僕及步兵混合防守中部及末端车厢。四名指挥官上车后迅速确认彼此的配置、交换紧急命令暗号。苏米亚随后在留守的骑士团护送下抵达。留守队指挥官阿芙拉、副指挥官索斯诺娃与行动队指挥官希莉亚、副指挥官琴雅在第二节后方车厢门会合,完成护卫任务的转交,便守在月台上直到列车出站。

苏米亚很快地确认各指挥官的特徵:晃着天蓝色长髮、身穿黑西装并戴墨镜的是希莉亚,金棕色马尾搭黑西装的是伊吕娜,浅灰色短髮配政警军黑色大衣的是芳妲,银色高马尾衬白迷彩服的是凡妮莎。结束后便在希莉亚随侍下休息,预计每半个钟头更换地点。

列车方驶离基辅,面色凝重的伊吕娜带着车厢电话来到苏米亚身边。面对面式的座位一侧是希莉亚与琴雅,一侧则是翘着腿闭目养神的苏米亚。伊吕娜弯着身子轻声道:

「皇女殿下,事关第四皇女。」

「说。」

「是的。本日稍早,远东军已转换为攻击态势,全面南下。」

「……消息来源是?」

「亚库兹克方面的演说。您要听取吗?」

「拿过来。」

「是的。」

听筒传来从头播放的简短演说内容,苏米亚确认那是皇妹的声音,顿时感觉胸口挨了一记闷击。

全帝国七个军区及舰队已有五部出击,尚且待命的只剩中央军和太平洋舰队。

只剩帝母大人直属的军队。

假设莱茵所言属实,加诸帝都方面不供应各地军援的事实,中央军很可能将在各方战线拉长之际「收复」本国领土,以稳固中央权力。在此前提下,各皇女领的人民及后备部队将形同巴尔干中立诸国,投效最初徵召她们的领导者。

也就是说,要在这诡谲的情势下立于不败之地,优先条件即是动员领内所有部队。

然而如今光是徵召阿斯特拉罕和伏尔加格勒两地的第一波部队,就必须想办法募集足够的军资金;别说是动员整个南部地区,就连两州三波的后备部队是否能完整启用都是个问题……

纠结。

烦闷。

不愉快。

苏米亚视线下瞥、轻动下巴,伊吕娜立即优雅地屈膝跪于主人面前,动手解开大腿前侧的窄裙钮扣。

不需言语亦能明白之事,可以是複杂庞大到令人沮丧的谋略,也可以是简单直白的服侍。

伊吕娜谨慎地使主人股间的阳物显露出来,接着微启洋红色亮唇、垂首含吸。

勃起之中,力量也跟着茁壮。

脑内犹如开瓶香槟般冒出许多泡泡的苏米亚闭起了双眼,一手按住伊吕娜温吞晃动的头顶,在潮湿的黑暗里乘着隆起之势沉思。

十二个小时的旅程,待会就稍微睡一下吧。先理出行程,除了帝都还得走一遭圣彼得堡,必须在帝母大人不疑有她的情况下行动。不然的话……不然……

「呜!」

车身忽然震了一下,让谨慎啜吸着的伊吕娜牙齿稍微磨擦到龟头,苏米亚眉头随之微颤。伊吕娜正欲吐出肉棒道歉,头顶感受到的压力迫使她继续服侍嘴中物。

感度良好。

刚才那一震,疼痛很快就化开,留下如星光闪烁的刺激性满布湿度升高的夜空。点点白光装饰的黑幕中,思绪伴随着射精的冲动活络了起来。

原先只打算让伊吕娜口交到更换车厢时间为止,现在苏米亚决定放鬆身体沉入感官的甜池,只保留精神尚在神游帝都。

感受到主人的阴茎进一步达到完全充血,伊吕娜为那傲然挺立的硬物漾起红晕,身体也产生微弱反应。

坐于苏米亚对面的希莉亚体察女僕长的心思,并打算让她对主人的服侍更加圆满,于是弯身解开她几颗衬衫钮扣及皮带,双手接着探进衣物。伊吕娜收敛但凸起的乳晕透过指尖描绘出来,修剪整齐的阴毛与平扁的阴蒂也逐渐出现在画布上,希莉亚猜想那粒畏缩着的小豆子口感如何,兴致透过指锋逐渐高昂。

伊吕娜的口交在爱抚开始的数分钟后产生了变化,情慾的滋润使她口技专业度略微下滑,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自我满足。一些使主人特别舒服、自己却很费劲的动作频率降低,折衷技俩多到不知所谓,她觉得实在糟透了。儘管如此,希莉亚的爱抚却牵引着她的行为不可自拔,如今她已不是单纯想满足主人,连自身的性慾也想被填满后化解。

压抑得太久了吗?

虽然几乎每天都要安排底下的女僕服侍主人,或者亲自训练她们的性技,伊吕娜每次纵慾却只在主人抱她的时候,确切来说上次也是四十六天前了。

阴蒂并未格外敏感,乳头却给拉挺了,想来私处失守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儘管无法一圆在主人怀里高潮的渴望,完事后还是到厕所去吧……届时再唤来武装女僕迅速解决。

伊吕娜这般思索,含住分泌过盛的唾液更加积极地吸吮着主人的阴茎。

数分钟之后,一阵平淡的、难以察觉到情感的射精爆发,双颊涨红的伊吕娜并未顾及主人是否舒适,一个劲儿地将黏稠的精液吸进嘴里混着口水吞下。当嘴中物开始软化,她才惊觉自己失态,被希莉亚搔到湿透的私处正是罪魁祸首。

想做爱,无论如何都想要。

伊吕娜含着半软的阴茎抬起头,试着寻求主人的同意──那滚落在主人大腿旁的车厢电话却很会挑时机地响了起来。伊吕娜立刻压抑住快速升温的不耐烦,拿起电话用侧脸与肩膀夹住,改用手替主人爱抚。

「渡鸦,这里是城堡。」

是的,妳当然是城堡,除了新第聂伯沃斯基,还有谁会打到这辆列车上呢?

伊吕娜将冷嘲热讽的文字捆在一块儿扔到角落去,温柔地套弄着阴茎,并以冷静清楚的口吻应道:

「城堡请说。」

电话另一头的女声像把质地普通、音色平凡的小提琴,无趣且公式化地响奏着:

「政警军方才接获『新娘』出动的消息,已派遣快速反应部队截杀。」

「状况排除,了解。」

「以上报告。」

双方皆无赘言,交代完毕即结束通话。

伊吕娜将电话放回座椅上,朝闭目养神的苏米亚回报:

「暗杀事态,政警军已排除状况。」

「嗯。」

「那么……」

突发状况过去,伊吕娜的身体重新感受到希莉亚的指尖,一度冷淡的脸颊、胸口与私处纷纷寻回了热度。她再度低头含吸主人尚显疲态的阴茎。

翱翔于夜色的渡鸦继续朝帝都飞去。

§

那个女人并没有名字。

她出生于不很富裕的地方,曾经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她开始懂事,却无法与儿时玩伴一同进入学校就读,而是被母亲关在家里、接受祖母的教育。

最初她不明白,为什么大人总要规範她怎么吃、怎么睡、怎么打扮、怎么交谈?

渐渐地她懂了,那是在她可以分辨黑髮与金髮差异何在的年纪。

再过些时日,她也能理解为何只有自己无法踏入镇上的学校。

只要一条横线和一条直线垂直交错,就是警告自己不得靠近的意思。

虽然知道了许多老实说不太愉快的规则,但是她觉得规则是规则、自己是自己,生活不必太複杂也过得下去。

可惜她错了。

小女孩被大人们驱赶的理由千万种,换成少女,理由就缩减到只剩一个──希贾布正是问题所在。

她无法理解,为何人们可以配十字,却不许她戴头巾?

以往视为理所当然的一切,大部分都被深黑色的布遮掩住,但是遮住的并不是她的身体,而是旁人的眼。

在同一块土地生活了这么久,才发现原来自己打从根本就和大家不一样。

当同龄的孩子开始唸大学、体验多彩多姿的人生,她却像只过街老鼠和同病相怜的伙伴私下聚会。

她们不想就此放弃自己在这儿生活的权利,可是当她们试着改变现况,却被旁人当成是小女孩在无理取闹,一笑置之。

她和同伴们持续努力的时候,在很远很远之外的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她们现况的事情。

恐怖攻击。

仅仅是信奉着相同信仰、却和她们完全无关的一群人在某个国家杀害了许多平民,却让她们跟着挨罚了。

一件接着一件。

不认识的人们做了坏事,认识的人们处罚她们,仅剩的权利随着每起案件逐渐遭到剥夺。

甚至,毫无道理的恶意也开始侵犯她们的现实。

祖母的死或可以命运掩饰,母亲的死就无法视若无睹;家破人亡的姊妹们聚集了起来,复仇之火就此点燃。

她们捨弃了经典,执起了干戈。

她们是莎希特卡。

她们是真主的新娘。

「真主至大。」

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潜伏于黑暗中,犹如猎人般静候着猎物出没;直到六个小时后的深夜时分,远方亮起了朝向此处移动的金光,她便启动胸前的倒数计时器、拿起步枪。

「真主至大。」

她低语喃喃着走向铁轨,那张脸了无生气到连恐惧也感受不出来,彷彿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对她的情感掀起波澜。她就这么伫立在铁轨中央,朝逐渐逼近的列车呈射击姿势。

「真主……」

然而,干戈,并非某个人的特权。

「呃……」

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剎时填满背脊,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直接引爆缠绕于身的炸药。

即使没有受过正式的军事训练,简单易懂的行动準则已融入她的身体。

既然受到攻击,代表远方负责监控炸药的同伴很可能也出事了,暗杀失败了。如此一来只能走最下策:起码炸个铁路让对方知道她的能耐。

然而袭击者却在她鬆开步枪的同时朝她的脑袋连开六枪,彻底了结她的性命。

没有名字的女人死前掠过脑海的想法相当纯粹,无关乎种族与信仰,仅仅是……想要有个名字,一个大家可以不带偏见与歧视呼喊她的名字。

为了那个名字,她可以不要当什么真主的新娘,也可以抛弃莎希特卡。

可是当她终于体认到这一点时,却再也无法将自己与烈士分离开来。

她的名字是──

§

深夜时分,坐镇基辅的南方军总参谋长──卓娅中将夜不得眠,她手下一干参谋也还在战情室研拟策略。

原本南方军预定实施的进军计划,她早在宣战布告前就已备妥,然而战争才刚开始就碰上讨人厌的变数。

俄军入侵波兰及巴尔干,引发大英和北约派出第一波迎击部队。她原打算配合上头的友军同步击溃敌军先锋,一挫对手士气之余,还能加强中立国倾向俄军的力道。

问题是,西方军冲太快了。

义大利与希腊的机甲部队尚在进军,俄军第八军团预定在罗马尼亚国境诱敌开战,但是攻打波兰的友军却已呈弦月状布阵进逼华沙,战线拉得比预期还要长。倘若友军持续加速侵攻、形成突出部,在巴尔干尚未稳定的情况下,很可能引发乱子。

中立国自身的意志就不提了,关键在于大英及北约是否会重兵集结巴尔干。一来可对突出部造成压力,二来……

「第一皇女的急进,果然是为了将我方大军拖在巴尔干……」

卓娅对着发出昏黄微光的推演台抚额叹息,上头密密麻麻的军事模型正随着参谋们的计算持续改动着。

深夜的战情室很明显地区分成前后两个部分。

前方几乎遍及整面墙的大萤幕上映出全欧洲的绿色模型图,上头有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蓝红两色兵力模型,是透过军事卫星及既有资料计算出的敌我双方部队规模和武装强度;当然也有代表着补给、敌我盟军、中立军事力量等模型,最多的还是回归俄军之蓝、大英与北约之红。

墙面萤幕前尚有许多大型萤幕,此时多半处于待机状态;随着前线各个部队逐渐展开,不久就会使目前看似游刃有余的大伙忙到焦头烂额、昏天暗地。

值班军官们正悠闲地吃着十五分钟前送来的披萨,有些不碰高热量食物的美人则是只喝咖啡,两种香味从前头飘到后头去,于是十五分钟后又有好几盒热量满点的综合披萨送达。

卓娅所在的后方分为上下两层,皆备有推演台,此刻她们使用的是上层那设备较新、平常是给将军们专用的台子。六名她亲手栽培的优秀参谋一见到披萨小妹到来,个个都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

「天啊,援军到了!三重起司万岁!」

「琵雅上尉!状况编号海鲜口味,请求指示!」

「吃!都吃!神圣俄罗斯披萨万岁!」

嗯……看在消耗脑力过度可能导致暂时性智能退化的份上,卓娅决定默许众人胡言乱语,跟着拿起一片洒满青椒、虾仁与花枝的披萨。儘管只是连锁店的水準,也够大伙填饱肚皮并满足沉溺在起司海的小小愿望。

战争爆发对本地商业造成相当程度的冲击,大型连锁餐饮业的气焰倒是不减反增,一些店家甚至干起了全天候服务,好比这间「披萨大帝」。此外在军营内常看见的还有玻伊可披萨、曼波披萨、克拉蕾塔披萨店……姑且不论为何全部是披萨,总之部分餐饮业与军方合作愉快,有些还自主建立一条专门的输送线,让前线军士仗打累了能够享用军中狗粮以外的食物。

稍微放纵一会儿,战情室方才从香喷喷氛围慢慢恢复过来。

卓娅从令她感到罪恶的饱足感挤出一块空间,继续思考西方军的战略。

西方军的常备兵力不是闹着玩的,加上海空军全面支援,波兰沦陷肯定用不着太久。那么再来就是以德国边境为界线,与统一阵线的德法联军来场决战──无论战况如何,侧翼攻防都会算到南方军头上来。

不帮忙的话,友军胜利免不了追究,败北更是直接威胁到基辅。

看来得在亲卫军的方针做点调整……

「临时表决,提前攻下希腊如何?」

众参谋闻言,并未思索太久便纷纷表态,显然她们早针对这项做法进行讨论过。赞成一票,反对五票。琵雅上尉代表众人做出答覆:

「我们大致认为,现阶段不适合全面防守希腊至西巴尔干沿岸,南欧海军与义大利部队是问题所在。另外一项意见,则是邀请拜占庭革命卫队联合出击、再将希腊交由对方管理,以助长其军事力量为主要目的。」

「赞成意见是谁提的?」

琵雅身旁一位肤色黝黑的瘦美人举起手。卓娅对她颔首。

「辛西亚,我方凭什么让那群人听命?」

辛西亚中尉盘起双臂、挺着浑圆的胸口答道:

「我们可以无偿帮助革命卫队的武装升级至一个到两个师团之间的强度,建立同盟,使她们负担一部分沿岸防线、又无法威胁到我方背后。」

「利诱。」

「是的。这符合双方利益,想必她们会趁机整军备武。只待时机成熟,我们就以围歼土耳其为饵,诱她们攻向安那托利亚。至于要不要顺便收拾她们,就视情况而定。」

「我懂了,谢谢妳。各位请继续。」

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没有得到长官的肯定或指点,让期待着爆冷门的辛西亚有点心浮气躁,这些情绪很快就被蓝红色模型撞得支离破碎、消失于不断变换色彩的推演台。

考虑到革命卫队过于单一的兵种,琵雅等人未将之视为正常战力也是情有可原;倘若她们再丢失大批居住当地的土耳其人质,恐怕早给北约炸个精光。

辛西亚的想法则是将重点放在攻陷安那托利亚半岛,听起来十分诱人,但是一来那得排在佔领耶路撒冷之后;二来投注革命卫队军资金根本没有用,能供应重砲及防空砲给她们的也只有俄军;三来双方尚无交流,还不清楚对方到底能否信任。

看样子还是回归到原本的方针,刻意让希腊保国、好将交战线订于内陆。这么一来就必须加强对塞尔维亚的控制,也许还得先吞了匈牙利。

反正前线部队已经陆续完成武装,取得首胜之后立刻进军吧。

时间接近凌晨两点,卓娅按了按额头,逐渐累积的睡意没有消散的迹象。她看了眼尚且还有精神的部下们,再扫视勤奋的值班人员,不管是不是睡意操弄,总觉得可以放心交给她们。

于是她自个儿在心头来场迅速的挣扎,便决定回房补充睡眠。

「琵雅,我先休息了,有状况通知我。」

整个上半身压在斯堪地那维亚上头、兴致勃勃地翘着屁股讨论兵推的琵雅闻言,并没有站直身子,而是转过头来就这么行礼。

「卓娅姊辛苦了!」

「嗯。下次注意,别在正式场合这样叫我。各位辛苦了。」

「了解!」

即使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每当睡意涌现却不见年轻人打盹喊累时,总有股感慨提醒自己认清时代的界线。

和伊琳娜两人挑灯夜战的军大生活,想来也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岁月真是不饶人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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