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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上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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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赛博精神病正文卷第二百零七章上邪为了防备再被人阴,这回李清云决定阴人。

恩,不打正面了,以强凌弱的碾压局可以随便浪,势均力敌的均势局还搞个人英雄主义就太幼稚了。

于是李清云也掐起隐身诀,也不原路返回,而是偷偷摸摸,先从地上绕了一圈。

好容易遁地出来,李清云露头一瞧。

我去好家伙,雪山地貌都特么改变了好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现在外头情形就差不多。

四处望去,一片波涛冰澜,状若大江,融化的雪水化作山洪,卷着峰峦冰雹,泥沙褐土,从灵山诸峰倾泻而下,把曾经四季如春的谷地,化作一片沼泽大江,滚滚卷过山峦,向着山下的娑婆洲冲去,水涛之中,更是浮尸密布,不知枉死了多少草木生灵。

逆溯江流而上,行不多远,便见着那无数宝山,天崩地裂,山峦崩断的景状,有的山峦被连根拔起,一个倒栽葱插在另一座上头上,还有的则化作熊熊火炬,燃烧不停,滚滚浓烟,遮天蔽日,更多的,则是拦腰被轰碎斩断,山崩地裂,天上也是乌云朵朵,遮天蔽日,大战散溢的道力,竟化作雷霆暴雨,狂风闪电,肆虐山间,盘桓不绝。

而战场的核心,则是一片荆棘密布的森林,竟把之前那天地开裂,宛如疮疤的裂峡谷口整个缝合上了。如虫巢蛛网一般,滚滚紫气,遮天蔽日,直冲云霄。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啊。

李清云一见外头居然打成这副惨状,也不禁咋舌,四下一瞧,掐指一算,便大致推演了一番。

这一开杀劫,各显神通,把这娑婆灵山的道场都给打翻了,只剩下深山最核心的几座雪峰大庙还有结界加持未坏,其余诸峰都被毁得不成样子,可见玄门是开了大,一场恶斗,把娑婆魔教修士打退了。

不过玄门应该也是苦战了一场,毕竟连法宝神通齐出都压制不住场面,打到后来的山头,分明都是被剑光削平的,漫山遍野更都是被斩落的圈圈头,可见玄门也是被逼得把剑虹大招使出来,大杀特杀才决出胜负的。

这样看来当时情况还是蛮凶险的,娑婆魔教大概也被破山伐庙给打红了眼,已经很努力了呢。

然并卵,双方这种战斗力差的也太多了,根本打不了。估计几个带头的长老一遭诛杀,闲杂人等再是人多势众,也组织不起来,坚持不了多久,只要有一个窝囊废带头逃跑,陆陆续续得便都鸟兽散了。

那毕竟能好好活着,谁愿意死啊?我卖命,你加钱吗?

至于被布置在深涧口的座大阵么,应该是玄门众人冲杀了一阵,搓败了娑婆魔教的锐气,把大军一时杀散了,但也消耗了不少,因此合力布阵,以紫霞真气催生出藤蔓荆棘,把巨大的裂谷深渊都给封印住,自己躲在阵后,回炁调息的战法吧。

而贸然入阵进攻的魔修自然都被藤蔓锁拿,穿肠破腹,绞首碎尸,一个个被刺穿在荆棘尖端哀嚎,一眼望去起码有百人被破了金身,贯串在枝头招摇,大概也是这场面过于惨不忍睹,圈圈头们才冷静下来,算算损失,也不敢再强攻恶战了,只留下数百护法妖魔围困,还在叫嚣着火攻什么的,其余修者则认清了双方的差距,也不留着等死,趁着玄门炁还没回好,第二波冲杀出来斩头,大都已逃回娑婆深山雪顶中去了。

当然,这阵法是仓促间布置,也没什么高明的,拦拦圈圈头可以,难不住李清云的,他掐指一算,便推敲出门路,隐藏身形遁入阵中,偷偷摸摸再次潜入深渊。

果然,这里也在斗剑比武,争夺机缘呢,而且看着也快进入决胜局了。

场中四打一,青棠宗的女修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正和其他三人,一齐围攻罗浮山那个臭嘴的婆娘。

那婆娘也挺有趣,大家都是来渡杀劫的了,你管人家用什么手段,称王败寇,赢了就好不是,偏偏她在那儿兀自怒骂个不停,一会儿卑鄙,一会儿无耻,时而龌龊,时而下贱,哆哆哆哆嘴不停的,听起来大概就是众人在调息回炁之时,这些人突然对她出手,卑鄙无耻之尤云云。

话说你把这精力都用来斗法,怕不是都杀了一个了吧……

好吧,李清云看了一会儿也发现,倒不是罗浮山的有多厉害,主要是她的功法还蛮独特的,是一种火属性功法,瞧着又不像一般的赤煞炁诀,此时全身都点亮阳炎,也不知道在这个异世界,她是怎么生出那把火的。

而偏偏其他修士的紫霞真气皆被这把火克制,刚才驱赶魔教布置法阵也耗尽了真元,现在一身的本事使不出来,因此一时擒她不下。

不过以四打一,终归没有什么悬念的,一时擒拿不下,过一时再擒拿就是了。罗浮山的越是挣扎,也越显出示弱。毕竟她的功法在本位面本来就没有真炁可以补充,用一点就少一点,又被四个人围着骚扰,无法速战速决,这样根本就无力逃出这天罗地网,于是眼见着气息耗尽,火势也肉眼可见的衰弱下来了。

不过好奇怪啊……

李清云不禁挠挠头,真炁耗尽了,为什么不嗑药呢?总不会才打了一个月,他们手里的药就用光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咳咳,不过也是,毕竟日夜厮杀不停,丹药用尽也不离奇的,大概赵元通也是特地挑着这个时间点开杀劫的吧?恩,这么想来,他第一个先来打李清云这个不缺药的,大概是想着若能以满状态碾压取胜,就算有所损伤,夺了他的药再来收拾这几个没丹没气的,岂不是手到擒来美滋滋?

哎呀呀所以人有时候真不能想太美,一多想就翻车……

总之李清云这分神之间,这一把围殴就分出了胜负,那罗浮山的直接给四道剑光一掠而过,断了四肢,削成个人棍,又迎面挨了一掌,给打得面颊迸裂,唇破牙碎,直坠入深涧中,眼见是活不成了。

而其他四人等也不等,一秒钟都不带犹豫,立刻翻脸开打,捉对厮杀。可是把‘虽然我们都很弱,但是我们可以先联手淘汰一个最强的啊’原则和‘现在已经没有和伱组队的必要了’原则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李清云蹲在暗中,也是心有戚戚,你还别说,就算让他气血全满的状态下,一个挑四个也挺勉强的咧,果然还是阴人大法,黄雀捕蝉最好啊。

这两边倒是很快就打完了,毕竟剩下的四个玄门也是刚经历连番诛魔大战,真炁内功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多余的把戏可以玩,直接进入拼命模式。

而三人行总有一个人是最强者,如今这群人里的那个最强者,就首先胜出,一剑砍了对手的脑袋,然后反身回来夹击,又背后偷袭加二打一速杀一人,最后就扑向青棠宗,两个人搂在一起“师兄!”“师妹”得互啃甩嘴唇……

嗯,嗯???哦,哦……原来是这种展开啊,这剧情还挺老套的哩……

李清云看看也差不多了,虽然那师兄确实能打,瞧着还有余力,不过他已经可以处理了。

谁知正待李清云想要出手之时,那两人却停下甩对方舌头的行为,青棠宗的师妹咽着口中津涎道,

“……师兄,妾身该应的劫数还不够呢。”

“哈哈哈,这有何难!师妹不用担心,刚才那妮子还没死,给你留着呢。不过你下手之前,师兄还有一事相求……”

青棠宗的悠悠一声叹息,

“妾身如何不知师兄的意思,只是师兄有了妾身还不够么,还惦记着那婆娘的纯阴之体,是想霸占她的真元,采补她的修为么?”

卧,卧槽!?这,这种展开莫非是!

李清云赶紧又蹲在草里,咳咳,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大家想见见世面。

那师兄也厚颜无耻,搂着女伴抚慰道,

“师妹想哪里去了。不过师兄现在也耗尽了真炁,若是再和峨嵋的斗法,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都是为了尽快恢复功力啊。

你放心,那婊子的人头就留给你过劫了,师兄绝不争抢的。只待我取了她的修为,再与师妹双修,咱们恢复了炁力,一道过这场杀劫!”

青棠宗的看着他,

“好吧,我就助师兄一臂之力,请那位道友与师兄一道修行,只是还望师兄记得咱们缘定三生的羁绊,不要辜负了妾身一番心意。”

“哈哈!不会不会!我正欲与师妹长相厮守,长命无绝,永不相负呢!哈哈!来,还请师妹助我!”

那师兄大喜,把青棠宗的拦腰一搂,猴急似的飞遁到那被削了人棍,躺在地上兀自不死的罗浮山婆娘身边,手里已经把青棠宗的剥光了,又把袖一挥,扯碎了那罗浮山的亵衣肚兜,一刻也等不及,整一个色中饿鬼。

青棠宗的师妹也是无奈,三两下点穴给那罗浮山的止住流血,翻手往发簪一摸,摸出个小蓝瓶,用指甲挑了一点,往罗浮山女修鼻腔,口腔,皮肤黏膜处一抹,同时双手按在罗浮山女修丹田之上,给她度炁调息,按摩任督二脉,一边叹息道,

“道友莫怨我,横竖都要转世,也快快乐乐的上路吧。”

罗浮山的此时动弹不得,也骂不出声来了,只能任由他人摆弄,气得面目狰狞,急得泪流不止。

只是青棠宗这药确实也厉害,毕竟人家专门研究这种房中修行之法的,于是那女修挣扎不一多会儿,就被麻翻了五识,药破了心防,通体发粉,汗流浃背,全身酥软棉麻,嘤嘤气喘出声了。

那师兄见状大喜,就把道袍一脱,往罗浮山的身上一扑。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飞斧直朝他后脑劈来!

然而打偏了!残影!

这一下居然是个幌子!

想不到这色中饿鬼,竟然此时还留着心眼,时刻防备着四周,竟然一个挪移把这一斧闪过了!

甚至他还有余力翻手一掌,轰在青棠宗的心口,把刚才还亲亲爱爱的师妹,直接打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呵!这家伙还真是有够渣的啊,难怪上来就先把那青棠宗的剥得光猪一样。这分明是早对这‘枕边人’有所防备了,于是一遭偷袭,便下意识就先对道侣出手了!

够阴险!够狠毒!够绝情!不过老子的回合还没打完啊!看飞砖!

李清云又是一砖头砸去!

竟又被避开了!

那师兄眼见宝砖当头砸来!竟掐起避金诀!把金砖的轨迹给挪移了一下!

也是这金砖虽然厉害,但李清云拿回来就扔墙角,从来没修补过,别说驾驭法宝,平常也就当块砖拍了。

于是这出奇不意的一击,又被师兄差之毫厘得扭身一闪,肩头虽被擦着,一砖打得稀烂,但人又躲过了一劫!

不得了不得了,也不知道这人品低劣的家伙,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临阵反应竟如此迅捷!如此熟练!到底是过了多少杀劫啊!

不过老子还有第三手口牙!阴人就是这么爽口牙!看手绢!

呼啦一下!一道狂风卷来!之前失落的手绢听得李清云召唤,一下子从深涧低端蹿上来!一个五马赫冲刺!只往‘师兄’身上裹去!

可是又又又被闪避过去啦!!

好吧,原来这回是那青棠宗的,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早有预谋,也拔出发钗作剑,朝‘师兄’后心刺去!

结果那师兄也是咬破舌尖,喷了口精血,一个遁身移行,正好又把这一绢和一钗的死劫给闪了过……

“锃!”

一道剑光落下,把遁光拦腰截断!那师兄还没落地,便被一剑从头顶破入,劈脊断背,杀成两半!殒命当场!

青棠宗的大惊,把长发一甩,仰头望向李清云,

“剑宗!”

剑宗?

李清云被对方盯得一愣,忽然心中一寒,扭头望去,便见有个唇红齿白的女道童,头上扎着两个包子似的道髻,脸上还留着腮红,背着个等身高的木剑匣,正无声无息得站在身后。

干哦,倒是也让老子当一回黄雀啊……

那女童也转过眸子,往李清云面上一瞪,只见她一对瞳孔,如琉璃般七彩斑斓,星光闪耀,好像有万道剑华藏于瞳中。

操!北辰剑宗!

李清云登时反应过来,脊背电击般一颤,登时颈后逆鳞倒竖,一个遁身窜出去老远。

那女童倒不追击,剑光归匣了也全无动作,只是瞪着一对琉璃般的瞳孔,直盯着李清云的脸,神情仿佛有些……

困惑……

然后她张口出声,音如黄鹂,

“那孽畜!你妈是哪个?”

“我妈……关你屁事啊!是啊!老子就是孽畜来着!天生地养!无父无母!怎么着啊!”

李清云颇有些气急败坏。倒不是是个人就骂他孽畜,给种族歧视得发火了,毕竟人家也确实没说错,咳咳,主要还是有点被吓着了。

剑宗……居然这么强的么……

虽然弟弟说到剑宗就丧胆,李清云只当是他垃圾。

虽然狻猊讲到剑宗就摇头,李清云只当是他废物。

但是真的自己见到一个剑宗的,李清云就只想逃了。

那没法子,你见到绞肉机断头台之类的玩意,你也只会想着逃远点吧。

恐惧死亡,就是纯粹的生命的本能。

在李清云的面前,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道童模样的人。

是一支剑鞘。

鞘中藏着一把剑。

剑锋未露,霜寒万丈。

是纯粹的,灭杀一切的,大恐怖。

冷不丁一回头,一把剑架在你脖子上,你就说恐怖不恐怖吧。

丫得这比李蟠那什么‘无尽的虚空’要恐怖多了好吧……说到底虚空有啥好怕的啊……

好在那女童倒是没追着一剑杀过来,反倒是盯着李清云,自己脑补明白了什么似的,默默点头,喃喃自语,嘴里嘟囔着什么天生地养,无父无母,祖师公,孽缘,孽畜,孽障之类的话,详尽得听也听不清楚……

然后她忽然又把头一扭,直盯着那青棠宗的,

“你数不足了,自裁吧。”

“不足……”

青棠宗女弟子一愣,扭头一看,只见脚边那罗浮山的,居然已经刚烈自尽,自断心脉而死,不觉浑身一颤。再看看周围一片狼藉,死尸枕藉,又望望手中金钗,不禁凄然一笑,

“还请师姐送我回王屋山……”

哪知那女童把头一扭,

“没空!”

那女弟子只好望着李清云,转身下拜。

李清云也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偷偷把身后的砖头捡起来,

“行啊,若活下来的是我,就送你回去,若活下来的是你,也别忘……”

然后那女修脖子一昂,一钗插入太阳穴,自断经脉而死。

李清云破防,

“喂——!她叫你自裁你就自裁!你特么好歹倒是反抗一下啊!太操了吧!”

剑宗的女道童就面无表情的看看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然后朝李清云一指,扭头道,

“赵元通,这畜牲与我剑宗有旧,我不出手,你自己的杀劫,自己出来打。”

李清云飞窜出老远才意识到对方没出招,刹住脚步扭头望去,只见头顶封着深渊的藤曼法阵缓缓打开。

然后一头皮毛雪白,伴生九彩花纹的雄鹿,踩着祥云走出阵来,头顶生着尖如荆棘般的巨角,犹如王冠一般,脑后九色神光四照,把一片血腥的深渊,照耀得好似白昼一般。

然后那九色鹿口吐人言,

“我方才已领教过了,这位蓬莱的师弟虽然初入门径,但是功力深厚,战技卓绝,我诚不如也,此劫是他赢了。

元通功力低微,道行不足,看来还是得再转一世才行。”

那剑宗的女童道,

“随你的便,你们不打了就快走!别耽误我做事!”

然后她化作一道剑光,破空而走。

李清云一时傻眼,颇有些莫名其妙,

“喂,喂!怎么走了?她不打啊?”

那九色鹿也是苦笑,嗖得一跃,跳到李清云面前,低头道,

“他们剑宗的哪里会缺杀劫,那位九紫师妹是我派特地从剑宗请来,帮忙看风水的。因为人数难凑,请她帮忙开个劫罢了。

而且她已经修到人剑合一的境界,真要是她来出手,化神境的也不够她杀的,还有什么好历练的。”

李清云瞧瞧那鹿,

“你真是赵师兄?想不到师兄你也是……”

九色鹿赶紧摇摇头,

“我可不是,这畜牲是我峨嵋豢养的守山灵兽,天生异种,除了平时炼丹扫地,把守山门,还可以把道身暂借给内门弟子使用,助养阴神元魄。

若是有同门师兄弟陨在劫中,金蝉没带足的,也可以先借它的道体寄宿,先收着再带回去转世,也不至于落入本地娑婆界的轮回中了。”

“哦,那……”李清云想了想,又看看他,“我刚才一不小心把师兄打爆了,师兄不会怪我吧?”

九色鹿也是被噎了一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这次领教了蓬莱的绝技,元通感激涕零,等我转了世,定再登门讨教。

不过此番云台历练已了,我峨嵋还在娑婆界中还有正事要做,我先送师弟回山吧。”

它说着,把头一晃,神光一照,便把地上的血肉尸骸一扫而空。只留下那自尽而死的青棠宗女修,

“如果师兄不方便,那王屋山和嵩山的两位同门,不如我一起……”

李清云想了想,估摸着把尸体送回去还能有一笔赏钱可领,于是摇摇头,用鱼皮袋把青棠宗的尸骨收了,

“既然都答应了人家,这两个我便自己跑一趟好了。”

九色鹿便点头应了,把神光一照,载着李清云化作一道霞光,直归峨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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