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婴儿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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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婴儿房

裴宴斯一出门,迎面撞见老太太过来,她道:“禾鱼情况如何?”

“已经没有危险了。”他沉声说着,可想到那一盒地被人换掉的药盒,还是忍不住拧紧眉头。

他还没把房间门关严实,外面的说话声,房间里的沈禾鱼也能听见。

老太太语气责怪,面上很是不爽,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跟那个姓白的有关。我今天虽然已经叫她过来教训了一次,但还是没有下狠手。”

省得他回头来她这里讨要说法。

她继续说:“但你最好记住主次,谁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今天她能害你的亲生孩子,明天就能害你这个亲奶奶。”

裴宴斯道:“你说话重了。”

“真的重吗?你看看现在躺在床上的禾鱼,她痛不痛?姓白的所做,难道还是我冤枉了?”

听见这话,裴宴斯没再回答。他脑海里想起沈禾鱼在病房里面掉眼泪的样子,清晰记得那眼泪砸在自己的手心里,滚烫的温度,也记得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

见他沉默,老太太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一些,趁热打铁说:“现在你也亲眼看见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姓白的?”

“先这样吧。”裴宴斯淡淡说着,他对白笙儿也许是有忌讳,可始终没有到惩罚的程度。

他却不对外说自己的心事,绕开老太太就离开。

房间内的沈禾鱼听见外面的对话,也能从他的话语里面分辨出来几分深层意味,那就是他是不会对白笙儿做什么的。

今天这件事,自己只能自认倒霉。

裴宴斯领着赵晋去外面,准备了许多婴儿所用的东西,很快回来,在老宅中布置婴儿房。

一直忙碌到夜晚,才罢工。总共布置了两间,一间女儿一间儿子的风格,任何一处的布置都能看出其中的用心。

然而还来不及装修。

入了夜晚,裴宴斯和上次一样,喂给沈禾鱼喝过汤后,洗漱过躺在她身边。

他沉声道:“婴儿房已经布置了,现在你就不要说我对孩子不上心了。好好留着。”

“婴儿房是布置了,但白笙儿你就打算不管了是吗?我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就是我活该是吗?”

沈禾鱼的话让裴宴斯愣了下。

他没想到她会质问自己,怀了个孕果然胆子大了不少,他侧目静静凝着她,半晌讥讽一笑,“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跟孩子,根本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地位,是吗?”

裴宴斯盯着她的双眼,眼中的神色越来越冷。

像是寒霜纷飞,沈禾鱼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心里有些发怵,按照平时,她根本不会跟他说这些,质问这些。

可现在她怀孕了。

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那些人所说的孕期情绪不稳定,究竟有多么不稳定了。

她正想着,忽然看见他唇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说:“是比不上,满意了吗?还是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能够让我为了你,去惩罚笙笙?”

沈禾鱼还没说话,又听他补充了三个字,短短的,淡淡的,却像是一把把利刃,尽数刺入了她的胸口。

“你不配。”

“就算你怀着我裴宴斯的孩子,你也不配。”

沈禾鱼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情绪现在很不稳定,听见他这挖心窝子的话,根本忍不住。

看见她又要哭的模样,裴宴斯一阵烦躁,掀开被子下床,拉过旁边的衣服,转身出门,“你自己休息。我不回来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

婚房李陷入了寂静,沈禾鱼只听见自己难过的心跳声音。房间宽敞而寂静,落针可闻,外面的秋风一阵阵吹过,花园里的树木被吹出簌簌的声响。

她独自睡到凌晨,却怎么也睡不着。正昏昏沉沉中,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摸出来看了一眼来电人,是裴宴斯。

她当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管挂断他的电话,接听道:“什么事?”

然而那边却没有回答,沈禾鱼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在一分一秒走过,走到第九秒的时候,她没耐心了,正要挂断的时候,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娇喘声。

“宴斯哥哥……别……”

沈禾鱼身子一僵,能分辨出这是白笙儿的声音,这声音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繁双……”那边传来裴宴斯低沉的嗓音,紧跟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可描述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

沈禾鱼听得心里一疼,仿佛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她知道那是心痛。

她在家里怀着孩子,他却在外面跟白笙儿卿卿我我,最重要的是,他所相好的人正是在不久之前才伤害过自己孩子的人。

沈禾鱼身子发抖,几乎都要握不住手机,她猛地把电话给挂断。

挂断的那瞬间,手机从手中掉落下来,滚进了被窝里,尽数的手机壁面正好触碰到了她的手肘,感到了一阵冰冷的冷意。

她眼泪情不自禁掉下来,将整个枕头都给打湿。

她在哭泣中睡着,又在噩梦中惊醒。第二天醒来时,眼角还带着泪。

沈禾鱼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外面是个雨天,初秋的雨开始下了,房间里的温度都有些冷。

裴宴斯还没回来,身边是空荡荡的,本来应该已经习惯,可当想起昨晚所听见的时,还是忍不住心里空洞。

阿姨端着早饭推门进来,慢慢看着她吃下后才离开。其间老太太也来看过她几次,她虽嘘寒问暖,但又怎么比得过孩子爸爸在家的陪伴。

她打了几个电话想要让裴宴斯回来,但电话都没有打通过。

她不想让沈禾鱼伤心,也就没再将这件事告诉她。

沈禾鱼吃过饭跟药后,又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晚上时她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晚上十点。然而裴宴斯还是没有回来,甚至是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就在她怅然所失的时候,手机上显示了裴宴斯的一个来电,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故意等了几秒才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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