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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照片里的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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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结束,我捧着她开始肏. 丝袜缠在腿上,挣不开,我索性将两条丝袜长腿压到她胸上。

如此一来,她屄夹得格外紧,里面又肉褶丰富,进出得十分不顺,像在一滩泥泞中行进。

她深陷在积了一滩水洼的床单里,青丝凌乱地覆在面颊上,全身肌肤潮红。随着我的抽插,她蹙额颦眉,紧咬牙关,像一个在尽力攀岩的人。

胸前的两团丰腴以及脚上的紫色水晶高跟不停摇晃。

阳具在泥泞的阴道中前行,温暖湿滑的肉褶紧裹着肉棒,实在太爽了。

没到两分钟,就来了射意。

我只能变换姿势,我让她侧躺,然后躺到她身后,想抬起她的左腿,但丝袜缠绕在膝盖上。

于是我把丝袜给她穿了回去,在裆部扣了个洞。

顺利抬起她的丝袜长腿,湿润的阳具便又贯了进去。

这次我干得格外凶,交媾间屄中响起“滋滋”的声音,雪白的大屁股被我的胯部砸得肉浪滚滚,她也紧攥我的手臂,开始闷哼。

这个姿势,我射了一次。

在她的屄里泡了一会,我才拔出,坐起身。

她短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依然侧着身。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从腰到胯再到腿,线条蜿蜒如山峰,堪称鬼斧神工。

休息的间隙,我说“以后做我女朋友吧。”

她没说话,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像睡着了。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还是一样。

在我翻身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睡着时,她忽然说道,“你要我陪你,我会陪你。”

我顿了顿,问“啥意思”。

她说“字面意思”。

我说“我是真心对你的,做我女朋友,虽然不能在事业上帮到你,但我会对你好的。”

过了两秒,她说,“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们就以后再说,让她给我含硬了后,我用狗交的姿势又一次进入了她。

这次没到两分钟就把她干到了高潮,水喷了我一身。

在她阴道不断收缩中,口里不断呻吟中,我越干越快,没几下也射在了她的屄里。

最后一次是直接在她湿润的屄里泡硬的,玩得挺花,场所不仅限于床上,中途还换了几套服装,通过不断变换姿势,我硬是坚持了十几分钟。

结束是在落地窗,她穿着水蓝色的连衣短裙,双手扶窗,两腿叉开,屁股翘起,我从后面抱住她,双手抓腰,用力干到了高潮。

她也高潮,于是我们在她阴道里体液对射。

我们一起颤抖,一起呻吟,天幕下的江南市繁华如初,一切都如梦似幻。

下午四点我们离开的酒店,离开前给秦广打了个电话,通知他退房。

他没说什么,只笑着在电话那头调侃我“玩得爽不爽,房间里把戏齐全吧?”

忘了说,那套房的衣柜里还有许多情趣玩具,无非是跳蛋、假阳具、电动棒以及皮鞭、手铐这类SM用具。

我只道听途说过,没尝试过,说实话,对这些东西也挺感兴趣。

找个机会可以和学姐好好试试。

我的回应是“没兴趣”,没聊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学姐当然不是一直做到四点,哪怕她经得住,我这肾也经不住。

利用这段时间,我仔细钻研了一番她的身体,发现她身材是真的好,另外,没有我担心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伤痕,看来柜子底层躺着的那些把戏没在她身上用过。

我还仔细研究了一番学姐的小屄,像她这种里里外外都一样紧窄的,俗称“竹筒”屄,这种屄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别紧。

而且这种天生的紧不会随着后天的开垦而变宽。

也就是说,破处时是怎样,以后嫁夫生子也还是怎样。

而且学姐阴道里肉褶多而软,水也多,鸡巴插进去,那种滋味难以言喻,总之爽翻天就对了。

她晚上还要拍戏,所以我先送她去的剧棚。

到了地点,车停在路边,我说“我先回去了”,因为我清楚,艺人不能谈恋爱,如果传出绯闻,挺影响名声和发展的。

但她说没事。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接着说,“这部戏是市局的反黑题材,但秦家是最大投资方,里面都是秦家的人。”

话说到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于是我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进了剧棚,大家除了跟学姐打招呼外,竟也认得我。我寻思秦广应该知道我会来,提前做了工作。

现在还没开工,棚子里也没几个人,学姐问我,“你待会……还会带我出去吗?”

我说“不了,你要拍戏,怎么了?”

她说“那我就提前化妆了,这样可以省点时间,待会直接开机。”

我寻思她还挺敬业,“那你去吧,我看看就回去了。”

她点点头,坐到化妆台前,女助理给她化妆,她拿起台本开始看。

接下来十几分钟的了解,我得知这部戏名为《扫黑旋涡》,是市局针对近期国内舆论浪潮而计划推出的。

秦家作为最大投资方,基本安排了一切,上到编剧、导演、主演,下到监制、剪辑、服装。

原本女主角已经定好,是一位江南市的当家花旦,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徐,之前主演了不少市局出品的电视剧,反响和知名度都很不错,不过我也不混娱乐圈,具体的也不清楚。

但上个星期,学姐半路杀出,成了秦广钦定的女主角。

剧棚的人自然很费解,戏都进行了将近五分之一,这一要改,前面的就都得重来。

但秦广亲自点名的女主,这些人自然不敢唱反调。

不过我们的原女主不同意,虽然被强制改了,过后竟带了一帮人来抗议,毕竟也是个当红小花旦,背后没点资本谁信呢?

但一听此事是秦广拍板的,那些个人就赶紧赔礼道歉,灰溜溜地离开了,还狠狠把徐姓小花旦训斥了一通,说她有眼无珠,不识得秦公子,没有秦公子,这部戏都不会存在。

小花旦红了几年,没经历过这些,但得知自己背后的金主连给秦广提鞋都不配,她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恭恭敬敬给秦广道了歉,老老实实退出了,至于之后还有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剧棚里也有点风言风语。

这事也狠狠震撼了我,我一直知道秦家很有钱,是腾华公司的创立者和如今的掌权者,但没想到其影响力竟已至此。

看来有空,是得多了解了解。

这部戏的女主角扮演的是一位勇敢正直的小女警,大概是从一起刑事案件中发现了端倪,开始顺藤摸瓜最后揪出了隐藏在剧中世界里的一个幕后大黑手,平定了风风雨雨近十年的城市,得到了全部民众的拥护和爱戴,当然,过程也是曲折艰险,小女警吃了不少苦。

我想了想,发现这设定其实和母亲挺像,乍一看,不就是个低配版的母亲么?

母亲也是江南市的女警,只不过职位高点,为人也正直善良,为了市里的刑事案件,呕心沥血,尽职尽责。

不过,倒没有剧本里写的那么曲折离奇就对了。

什么动不动就枪战,就绑架,就出人命。

这些事在现实生活里还是不大可能发生的。

不过也理解,毕竟是影视作品,肯定要艺术化一下,全跟现实一样,那观众也就没有看的必要了。

喝了口剧棚工作人员递来的热茶,又看了会,我就跟学姐吱了声,离开了。

此时已经五点,饭点。刚坐上奔驰,母亲就来了电话。

我以为母亲是要喊我回家吃饭,没想到说单位有事,晚饭我只能自己解决。

我问“是案子的事么”。

母亲顿了顿,没回答,只嘱咐我记得按时吃东西。

回到家,母亲已然出门,但家里无处不在的属于她的气息还是令我感觉她就在这。

印象中,母亲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没管过我的饭。在最忙的时候,她也能抽空给我带上一份警局饭堂热乎乎的盒饭。看来这次,母亲确实有急事。

水开,正要下面,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陌生号码,没有标注。

在我决定要挂时,却又隐隐感到一丝熟悉。纠结一番,我接通了。

“喂。”

“喂,是远哥吗?我是魏源啊,我们上次在凤凰楼里见过。”

“嗯,有啥事吗?”

“你吃过饭了吗?我在西街的烧烤摊,你要不要过来吃点?”

我想了想,拒绝了。

“过来嘛,远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给个面子嘛。”

我犹豫了两秒,“可我也没车啊。”

“这好办,你在哪个单元,我过去接你。”

十几分钟后,我在门口看到了骑着电动车来的魏源,想了想,我还是给母亲发了条信息,说有同学请我出去吃。

西街是一条小吃街,白天晚上人都很多,出入这里的,也基本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和居民。

有钱人不会来这,他们都活动于市中心。

地点魏源选在一家叫夫妻烧烤的店,顾名思义,老板是一对夫妻,约莫都只三十出头。

男的已有了啤酒肚,平头,皮肤没少晒,黑溜溜的,这会正在烤架上忙活着,满头大汗。

他妻子呢,则是在旁串肉串菜,时不时拿塑料扇给他扇风,也不是没吊扇,但是烤架旁太闷了,不顶用。

女人偶尔还会出言鼓励,委实是对恩爱的好夫妻。五岁大的孩子就在店内的客人堆中窜来窜去,惹得客人们一阵笑,其乐融融。

魏源跟我说这对夫妻是外省来的,这家店开了有几年了,一直很火爆。老板姓吴,叫吴光亮,老板娘姓王,叫王慧。

介绍老板娘的时候,还朝我使了个眼色,接着冲忙活着的老板娘那昂了昂下巴。

如你所料,老板娘身材很好,即使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灰色T 恤和蓝色牛仔裤,但在巨乳、细腰、丰臀的烘托下,少妇独有的成熟女性魅力还是轻而易举就渗透人心。

青丝用皮筋束着挽在秀肩上,红润的嘴唇总带着温婉的笑意,细腰前的围裙已经油污满满,却反衬得肌肤白如珍珠的她如淤泥中的白莲般洁净。

在十月的秋天里,在这样一个拥挤又嘈杂的地方,明艳如遗世。

我似乎明白为什么这家店生意好了。

因为魏源前面就点了餐,所以我们刚入座,一大盆新鲜出炉的烧烤就在那双纤纤玉手的托举下呈了上来。

烤得确实不错,色香味俱全。

“谢谢啦!”

魏源说,接着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但见老板娘娇躯猛地一震,接着冲我笑了笑,目光越过魏源收回,丢了句“慢用”就快步走开了。

然后魏源的手才从桌底放回桌面,我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远哥,怎么样,尝尝?”他递来一串肥牛。

我丢进嘴里,味浓而不腻,汁水四溢,确实不错。

两人就这么狼吞虎咽搞了大半盘,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不用我出钱吧?”

刚囫囵一口吞下一串猪鞭的魏源笑笑,“都说我请客,当然不能让远哥破费啊。”

我这才放心。

“看样子,远哥不常来吃吧?”

我点点头,又吃了串黄喉。

“也是,陈队长的儿子,自然也忙着进步,肯定不像我们这些市井小民,有空来吃路边摊。”

我笑笑说,“没有的事,没机会来吃而已。”

“那今晚远哥可得吃个够啊,你放心,我买单,想吃啥就点。虽然比不上那些酒店、餐厅里的,但路边也有路边的风味。”

我点点头,“挺好吃的,不见得就没酒店餐厅的好。”

魏源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笑。

中途老板娘送了两罐冰镇芬达来,我想起菜单上没有,说“我们没点这个啊”。

两人都看向我,老板娘俏脸莫名一红,挽起鬓角垂落的青丝,说“这是送的,两位慢用。”

冰镇芬达下肚,烤串吃得飞起,当真绝配。

“远哥,要不喊语嫣来?”

我摇摇头,说“她有事”。

“远哥,你可能不知道啊,从小啊,我和语嫣就玩得很好,她这人性子高傲,非一般人入不了她法眼。实话实说,当初我还追过她,但结果很明显,被拒绝了。还得是远哥你这样的年轻有为,才能征服语嫣这种冷傲美人,呵呵。”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她不是我追到的。”

“哦?”魏源放下了手中烤串。

“你不知道她之前是秦广马子?”

“这我还真不知道,秦少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得见他几面,没想到语嫣和他在一起过。”

“没事,”我喝了口芬达,冰凉的汽水在喉咙里滋滋跳跃,“他把语嫣让给了我,所以现在是我马子。”

魏源顿了顿,我看到他似乎嘴角抽了抽,过了两秒,冲我笑笑,“那远哥……你怎么看?”

我悠悠地吃下一串牛油,“该咋看咋看。”

魏源抓抓头,“呵呵,抱歉,远哥,不太懂。”

我直说,“有美女马子,该咋办咋办。”

“那我懂了。”魏源笑笑。

“你没谈过恋爱?”我不禁问他。

魏源往后瞧了瞧,又好像没有,这让我下意识看了眼他身后,什么也没有,要说有,就是更后面的在忙活的老板娘了。

“谈过啊,怎么可能没谈过。咋了?”

“那你还问,跟女朋友能做啥事,你心里没数?”

“有数,呵呵,有数。”

又吃了会,魏源问,“远哥,前段时间是有个林茹的案子吧?”

“怎么了?”我看向他。

“这案子现在进展得如何了?”他没再吃了。

“就那样,我也不是警局的人,不太懂。”我吃的动作没停。

“远哥,你知道不,语嫣和林茹是好姐妹。”

我停了下来,“是么?”

“嗯,林茹也是我们小区的,语嫣比林茹大几岁,林茹叫她姐,放假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她俩在一起。”

“所以?”

“所以……林茹的死,可能语嫣心里也挺伤心,我这里就多嘴一句,想让远哥多留意一下林茹的案子,能有点细节说给语嫣听,她心里可能会好受些。毕竟她的身份,不能知道内幕,心里一定憋得慌。”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我说“谢了”。

魏源摆摆手,笑说,“哪需要谢,远哥客气了,能帮你,是我的荣幸。”

这顿饭吃得挺爽,我似乎体会到了那种权力握在手中的能量。

身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巴结你,靠近你,讨好你,把你捧得像天上被星星围着的月亮。

我只是母亲的儿子,尚且如此,那母亲自己呢?

她恐怕要经受更多的诱惑吧?

吃完,魏源提议要不要去玩会,我说“去哪玩”,他说他也不知道,就随便逛逛吧。

我寻思母亲也不会回来这么早,就跟他去了。

坐上他的电车,在西城区热闹的水泥路上穿行着,他问“远哥平常会来这边逛不?”

我说“很少”。

他说“那以后远哥想出来玩,可以叫我,我基本都有空,这一带我熟,可以带你到处转转”。

说实话,作为也住在西城区的人,对此却不怎么熟悉,令我有些惭愧。

但没办法,我这老年般的双腿,无法支撑我抵达远方。

平日里光是出小区,或许就算是一次旅游了。

于是我说“嗯,好啊。”

我们在号称年轻人基地的西里路下车,魏源介绍道,“这里挺多时尚潮牌,西城区的年轻人大多会选择在这买衣服,这里美女帅哥很多,远哥可以随便看看。”

如他所说,大理石路面上确实挺多俊男靓女,身上穿的衣服大多可以直接从街边的店铺找到牌子。

年轻人的穿着自然前卫,许多男性穿着女性的裙装,许多女性梳着男性的大背油头,各种风格与搭配,许多都是我不曾见过的。

我要说的是,大多我都欣赏不来。

在我目光越发诧异时,旁边的魏源笑道,“远哥,实话说,我也欣赏不来。”

但还是有些正常人的,比如穿着日系JK校服的女孩,穿着裙子黑丝高跟的女人,还是令我大饱眼福。

我腿脚不利,走了会就累了,魏源买了两瓶可乐,我们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我留意到这条街上挺多用摄像机拍照的,问魏源,他说那些是街拍,我问什么是街拍,他说就是字面意思,在街上拍照的。

我又问拍来干嘛,他说好玩呗,如果某个瞬间拍得好,照片兴许能发到网络赚取流量,继而赚钱。

我说那这些被拍的人知道么。

他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我说那这些人未必同意出镜吧。

他说对啊,但很多时候他们被拍了都不清楚,就算真要去理论,对方说不拍了,也就没下文了。

而且转头可能又有其他人来拍,久而久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毕竟也是些正常的出街图,被发到网上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远哥,我看你好像很感兴趣,你等会……”

在我诧异的目光下,魏源竟拉来了一个旁边的男性街拍者,给了他五十块钱,说“你今天的存货给我们看看”,那人点点头。

于是我们就看了起来,也都是些稀松平常的照片,偶尔有几个让人惊艳的美女,但说实在的,比起母亲和学姐,都差远了。

那人好像看到了我们的失落,有点不服,说“你们等一下,我这里有个网站”。

说着,打开了手机,鼓捣了一会,拿给我们看。

是一个叫“街拍时尚”的论坛,上面都是各种人发布的各种街拍照片。

这个街拍者点进被置顶的帖子,说“这是几分钟前刚上传的,地点就在我们江南市,出镜的是一位正在市中心博百路逛街的美女,你们看,照片绝对够辣,没几分钟呢,热度就已经破表了,直接就登上了置顶推荐。”

于是我们开始看,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的背影,背景我认得,就是前天秦广带我去的古驰店的那条街。原来那就是博百路。

照片里,女人拎着包,目光看着某个地方,像在等人。

街拍说的辣,并不是传统意义的辣,相反,女人的穿着很保守。

身上一件淡黄色的连衣长裙,肌肤雪白,长发披肩,或许是因为女人的身材足够惹火,所以导致保守的连衣长裙穿在她身上也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力,那从腰到臀再到腿的曲线之妖娆,只瞧一眼便令人血脉偾张。

只可惜,女人虽然微侧着脸,但几乎被发丝覆盖,所以看不清面容,但从身材和气质来看,女人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

不过,不还有第二、第三张照片么?

也许之后答案就会揭晓。

我们旁边的街拍说道,“不知道你们识不识货,你们看这女人的包。”

“包?”我和魏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那包是棕色的,款式挺新颖,但我也不懂包,只知道表观上给我的感觉还不错。

街拍说,“这是香奈儿包,你们知不知道香奈儿?国际知名奢侈品牌,她身上这个包我认得,是上半年刚出的新款,你们肯定想不到多少钱,十万!”

这个数字委实令我吓了一跳,但身边的魏源却似乎不以为奇。

我想起母亲一个人维持我医药费的那段日子,那段时间是真的没钱,家里的大大小小都被我一个人的医药费掏空。

一个包就要十万,这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

为了我,母亲从没穿过超过百来块的衣服,如果她也能像照片里的女人一样拥有这么一个包,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街拍接下来的话令我更为震撼,他说女人身上的裙子也不普通,是另一个国际奢侈大牌,古驰的。这件要五万。

还有鞋子,华伦天奴,要价三万。

我不敢想象,一个人身上单单穿的东西,折合起来就达到了十八万人民币。果然上层社会的生活,底层人永远不懂。

我想起上次秦广送我的衣服,这些衣服现在还躺在我房间的衣柜里,当时我只知道肯定很贵,现在想来,恐怕那几套下来,也有价值至少二三十万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对秦广说要把这些衣服退回去了。

接下来街拍给我们看了第二张照片,照片里女人不再孑然一身。

旁边多了位男子,看上去要比女人年轻不少。

一身黑色的西装,梳着大背油头,脚踩黑色亮漆皮鞋。

两人并排走在人来人往的博百路上,距离很近,仿佛要融在一起。

看着两人的背影,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街拍依然给我们介绍男子身上的西装和皮鞋有多了不起,多昂贵,但我已无心思再听他絮叨,注意全集中在女人婀娜而又熟悉的背影上。

如果说女人和我见过的谁和像,我会第一也只会想到母亲,照片里的女人不管从身材、气质以及那每一次抬腿的角度,都与母亲神似。

只不过我清楚,此刻的母亲因公事在警局加班,即便她会出现在市中心的博百路,她也没有照片里女人的那一身昂贵服饰。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来由一阵心慌。就好像有某种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在悄然流逝,无声无息,无法捉摸。

照片一共四张,剩下的两张,一张是女人站在一家店铺台阶前的红毯,似乎踌躇不前,而男人已经出现在店铺门前的台阶上,回头面向女人,似乎在说什么,但他的脸正好被镜头前的路人隔住,所以看不清他面容。

第四张,两人又回归了并排而走的状态,女人的手上多了两个纸袋,一个标着gucci ,音译过来就是古驰,也就是秦广送我衣服的那个牌子,一个标着valentino,音译过来即华伦天奴。

看样子,男人又送了女人一些服饰。

只可惜,没看到两人的正面,所以不清楚两人对这次约会是什么态度。愉悦,亦或敷衍?

展示完四张照片,我竟莫名有些意犹未尽,可能照片里的女人身材确实很好,这会我才意识到裤裆里的老二已经硬得像棒槌一样了,被内裤箍得发疼。

街拍的神色已颇为得意,我寻思即便照片里的女人再出色,也跟你没关系吧?

照片也不是你拍的,你只是碰巧知道这个论坛。

街拍走后,我们也没有再逛了,往电车走去的途中,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会,拨了个电话给母亲。

母亲很快就接了。

“喂,”我说。

“喂,”母亲。

“你在哪?”

“在家啊。”

“你不是加班么?”

“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啥时候回来的啊?”

“就刚刚啊。”那边响起母亲上楼的声音,“哒哒”的。

“啥事啊?”

“就单位的事呗,还能啥事。”

“你平常加班不都得弄很久,今晚咋那么快?”

“忙完了就回来了呗,咋了?”

“没咋。”

“怎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啥?”

“没。”

“妈就办点事,你别瞎想,啊?”

我吸吸鼻子,没说话。

那边沉默了一会,“到底咋了。”

“没事。”

“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没事。”

“真没事,就是想你了。”

“有你这么想人的吗?想我把我当特务审啊?”说着,母亲“噗呲”一声笑了。我几乎能想象到她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一起荡漾的模样。

“可不是么,比起您,我能有多大?”

“皮得你,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我下意识想说跟父亲学的,但接着我意识到我跟父亲常年都不对话,这么讲纯属扯淡。电话那头的母亲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于是我俩都沉默了。

良久,母亲用她僵硬的笑打破沉默,她说,“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马上。”

“吃个饭那么久啊?”“吱呀”的一声,母亲大概回房了。

“没,散了会步。”

“在哪吃啊?远不?”

“就在西街。”

“那要妈去接你不?”

“同学有电车。”

“哦。”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有事没事一辆警车到处溜达,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公车私用似的。”

“啧,说啥呢?”

我笑笑,为自己忽然展现的幽默感到自豪。

“连你妈的玩笑也开,也不想想妈这么干到底是为了啥,不知好歹!”

最后一个“歹”字她咬得特别重,我仿佛真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但必须得说,以母亲的颜值,就算生气起来,恐怕给人的感觉也是她在扮演某种生气的艺术,而不是真的在生气。

我笑笑。

又扯了两句,母亲说,“好了,不跟你说了,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啊,妈还要看文件呢。”

“嗯,”我说。

于是电话就挂了。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看着远处霓虹闪烁,夜空深远,繁星璀璨。想多了吧,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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