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后,当孟然回忆起当时的这一幕时,依旧会为左疏寒的回到感到惊讶。
她很清楚他一直坚持着什么样的至这也是大多数修士的看法——
世间万物,唯有天道长存。除了世界本身,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这正是修士们要不停向上攀登的原因,唯有夺天之功,方能与道同存。
这是他毕生的追念,也是唯一的愿景。但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心中的永恒多了一份感情,一个人。
心脏在刹那间漏跳了一拍,孟然知道,他不会说谎。那双幽深的瞳孔中依旧只有平静,但他看着她,就像在看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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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左真君,也会说这么感人的情话啊~”
彼时已经是凌霄真观长老夫人的少女调侃着挤了挤眼睛,坐在她对面看书的男人闻声抬头。
他脚边的蒲团上,一只肉团子正在不安分地爬来爬去。一会儿用牙齿咬一咬爹爹的衣角,一会儿伸出肉爪子想去拽爹爹的头发——
无论如何,他折腾的总是爹爹。
早就习以为常地把儿子给抱了起来,熟稔着拍着团子肉乎乎的背部开始哄他睡觉,左真君做奶爸的姿势如行云流水。
“再感人,你不也还是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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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难不成你一表白,我就得兴高采烈地答应?”
不仅如此,还得多拒绝几次,拒绝得越狠越好!
所以孟然当场翻了个白眼,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不对吧,我明明记得师父你之前还教导我,唯有天道永恒,因而敦促我好好修炼,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卦?”
“师父说我成日里招摇撞骗,满嘴谎话,”她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啧啧道,“看来咱们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被迫成了那个长歪的“上梁”,左真君发现,自己水深火热的日子还在后头。
用美食来讨好小徒儿,她似笑非笑:
“师父以前不是说,修士要辟谷吗?”
用话本来当糖衣炮弹,她皮笑肉不笑:
“师父以前不是说,这东西玩物丧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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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从那群孩子入手,试图侧面进攻,她笑都不笑了:
“师父以前不是说,修炼最重要,旁的事都不需要关心吗?”
左疏寒:“……”
都是师父以前说师父以前说,他以前究竟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所幸虽然总是在徒儿面前吃瘪,左真君在孩子们面前倒很受欢迎。
他是元婴真君,又从小在凌霄真观那样的顶尖宗门长大,随口一句指点都是高屋建瓴的金玉良言,就这么教导了他们没几天,七八个孩子全都被他俘虏了。
“我们要帮然姐姐跟真君和好,今天晚上,把然姐姐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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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也不知道自己被几个小屁孩给联手坑了,等孟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正是盛夏,夜凉如水。
孩子们的住所离她的小楼有些距离,她踉踉跄跄地往回走时,身体就落进了一个泛着淡淡甘草气息的怀抱里。
“唔……是师父啊,”少女傻傻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当然知道,他的神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
曾经在静修的时候,即使天崩地裂,也无法让左疏寒分出半分心神。如今的他却已经习惯了,会时不时地在脑海里听到她清脆的声音,会一再忍不住把注意力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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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我们回去罢。”他低声道,声音里浸染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柔。
正准备掐起法诀,袖子却被拽住了——
“不~我要走,走回去……”
可是看着她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又要怎么走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左疏寒将她打横抱起来,正欲举步,窝在他胸前的小家伙却不安分地来去:
“不要,我要下来……不要~”
她这一,小手胡乱挥舞着,不小心抓到了一个东西。
醉得迷迷糊糊的孟然收紧手掌,用力捏了捏,热热的,粗粗的……咦,怎么好像还在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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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左真君连声音都哑了:
“然然,松手。”
“不,我不松,”一听他又命令自己,小家伙顿时就不高兴了,“就不!”
不仅如此,她还握住了那个奇怪的东西,上上下下地捏弄,这个东西摸起来……好像,是一根棍子?
“师父,你好奇怪啊。”傻乎乎的小徒儿抬起头,“你为什么要在裤裆里,偷偷藏了一根长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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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藏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