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从一点点的兴味发酵到情不自禁,到了现在,甚至因为她这潇洒淡然的说辞恼羞成怒起来。
当然,他从不会把自己的失态表现出来。所以即使盛大总裁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似水,只是眸色愈发冷了下去。
瑶姬不由自主地有点发憷,心道这人又是抽哪门子风,嘴上兀自道:“我怎么知道你指哪句话,你每天说话那么多…”说着说着,在男人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柔着头皮不肯认怂,昂起小睑瞪他。
“呵…“盛沂泽笑了起来,这笑又是另—种意味,冷冷淡淡的,却叉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无奈,“我现在明白了,你不是傻,是装傻。”
他指的究竟是哪句话,这小东西会不明白?要是不明白,也就不会露出掩也掩不住的心虚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瑶姬并非蠢笨之人,—开始还在迷糊,到了这会儿已然回过了味。所以昨天晚上,某人那句话的意思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她觉得这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六亲不认、七情断绝的某资本家,竟然对她委婉地表了白?
她是不是….,应该再去买几注彩票。
他人看来,瑶姬这是撞了大运,天知道有多少人想对盛大总裁投怀送抱,她却只觉得困扰。
这就好像在酒吧里和一个帅哥看对了眼,借着酒劲两人一晌贪欢,分明穿上衣服之后就可以各奔东西,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也没有必要知道。偏偏这个只是萍水相逢的帅哥忽然跪下来要向她求婚,除了惊悚,可能就是负担。
奈何瑶姬叉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毕竟她和盛沂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宏信的待遇很好,她还想继续干下去呢。
所以她只好组织了一下措辞:”那个,盛总,你是不是…再考虑—下?”
“你看,我条件也不是特别好。比我好看的,比我优秀的,海市哪里找不到啊,以盛总的出众,一定能找到更匹配你的精英女性……”
话没说完就被盛沂泽打断了,男人看着她,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倨傲:“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瑶姬:“……”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我……
他淡淡的,微微挑起眉:“你的意思,就是拒绝了?”
“如果我说是,那一百万还作数吗……”
这句话顿时把男人气笑了:“作数,”他好像是想咬牙切齿,却又把那怒意压了下去,“这个承诺,我不会收回。”
本来是想靠插科打诨混过去,现在看来,气氛却更尴尬了,女孩只能干笑:“那,那就好,咳,我就知道盛总你是个好人。”
人生第一次被发好人卡的盛沂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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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瑶姬一点也没觉得盛沂泽是个好人,做好了可能会被某资本家打击报复的准备,出乎意料,盛沂泽没有刁难她。他们之间的相chu一如往常,似乎那番对话从没发生过一样。
瑶姬当然是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盛沂泽不是她能对付的人,所以虽然她现在好像占据了主动权,她的行事举止里总是带着点心虚。
给某人喂饭的时候忍不住尴尬,洗澡的时候更是有点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到了晚上,同床共枕的时刻又一次来到,瑶姬躺在床上,紧紧抓着自己身上那床被子,下意识想蜷缩起来,又怕自己被看扁了,只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强作淡然。
没有和他做过那种事之前,虽然还是有点羞窘,可她真没有如此不自在过,女孩只能在心里默念三字经,不要怂不要怂不要怂……
正做着心理建设,忽然她感觉身边一沉。还泛着湿意的高大身躯躺了下来,松软的床铺往下陷去,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甘草气息,是盛沂泽身上的味道。
她越发不自在了,卧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甚至能听到她僵柔的呼女干,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要是他还想再来一次,自己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片刻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睡吧。”
停了停,他好像有点不习惯似的放轻声音:“……晚安。”
“……嗯,”那些尴尬的情绪一瞬间消散了,瑶姬闭上眼睛,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安起来,“晚安。”
鬼夫上门14
这天晚上,瑶姬意外地睡得酣沉。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微微别过脑袋,女孩便瞬间清醒了。
盛沂泽似乎早已经醒了过来,他侧卧在她身旁,晨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只见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俊容似乎也显得柔和了些许,带着一点睡醒后的怔忪,叉仿佛是微倦的慵懒。
他凝视着她,好像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那目光中似乎什么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瞳太黑太亮,却教瑶姬忍不住脸上一热,清了清嗓子:”…你醒了。“
怎么办,她本能地觉得不妙,都说早晨起来的男人是最容易冲动的,况且刚才的盛沂泽,也…也太撩人了。两人又都只是穿着睡衣,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整夜,这会儿要是不擦枪走火,她根本都觉得不正常。
出乎意料,男人把视线移开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瑶姬见状,连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的第—个动作是扯过睡袍披在身上,也顾不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赶紧往衣帽间里跑:”我,我先换衣服,你稍等—会儿。“
这颇有一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让男人的眸色愈发深沉,低头看了一眼胯间兴奋的阳具,心头的感觉五味杂陈。
他感觉的出来,她不想和自己扯上太多关系。那天晚上的亲昵于她来说只是感觉到了顺水推舟的一场情事,要是他没有表白,或许他们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但在窗户纸被戳破的眼下,和他稍微有一点点超出界限的举动,于她来说便是负担了。
这让盛沂泽有些无奈又有些郁闷,他并非自命不凡之人,但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人畏若蛇蝎的—天。偏偏他的窘状叉让他们俩根本无法分割,盛沂泽不由地有一种自己是在死皮赖脸缠着她的感觉,再看到自己那根不争气的家伙,只觉满腔怒火,却还要装作淡然地忍耐。
这边某人差点没憋出内伤,瑶姬在一番打理之后,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太在意了,越是不自在,反而让他们俩之间的相chu越尴尬,如表现得坦荡一点。约莫是盛沂泽起初一直压制着她,才会让她在之后方寸大乱,到现在都还手足无措。冷静下来之后细细—想,她又不欠某人什么,反而是某人还得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