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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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宽大的玻璃后一大群婀娜美丽的女人正跟随张倩倩起舞,她们姿态优美,步伐整齐,整个练舞大厅涌动着活力四射的气息,练舞的队伍里,似乎有不少新面孔,个个貌美如花,身材性感,我真奇怪张倩倩去哪里网罗这么多美女,若不是心烦意乱,我说不定会在这群练舞美女中选择三两个心仪的一起吃吃饭,谈谈心。

周支农将淡金黄色的威士忌缓缓倒入我身边小圆桌上的酒杯里,他握酒瓶的手很稳,很有力,这种人做什么事情都会让人放心,「大白天喝酒,喝的还是烈酒,那一定是失恋了,至少是为了女人。」

周支农很世故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举起酒杯一口就喝掉,仿佛只有酒精才能减缓我内心的烦躁。

周支农淡淡道:「男人只为两件事情烦恼,一是为了钱,另外就是为了女人,男人在大白天只会拼命去工作,拼命想办法赚钱,不会喝酒。」

「有道理。」

我木然点头,周支农再倒酒,可我不再喝了,我已经喝了足足一瓶威士忌,此时已有些微醉,但我不能醉,来纤体中心找周支农不仅仅是来喝酒的,我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摆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叹息道:「女人好就好,女人如果不好,就如同毒药。」

「比毒药还毒。」

周支农似乎深有感触,他苦笑一声,放下酒杯站起,缓缓走到落地大玻璃前,摆弄一个开关模样的机器,从练舞大厅传来的声音迅速减小,他不但是稳重的人,还是细心的人,他早看出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帮我查查罗彤的背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她所有一切。」

说出这番话,我又想喝酒了,罗彤跟一个少年在床上交媾的场面始终萦绕在我脑海里,这事对我的打击更甚于秦璐璐被乔书记强奸,我不停问自己,我还喜欢罗彤吗,我还继续娶她做我的妻子吗,答案几乎是否定的,无论她罗彤的工作能力多么出色,她已经不再适合做我的女人了。

周支农在沉默,估计我的话令他吃惊,毕竟罗彤在公司的地位非同小可,而且大家都知道罗彤很快要成为碧云山庄的一份子。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查她,你悄悄查。」

我叮嘱道。

「明白了。」

周支农轻轻点头,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这令我非常舒服,如果周支农问原因,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心里总不愿意让周支农知道罗彤跟一个少年上床,唉,至于周支农能查到,那另当别论。

「第二排右数第二个觉得怎样。」

周支农诡异一笑,朝落地玻璃指了指,我顺着他所指望去,只见一位满头乌发,香汗淋漓的肤白美女正弯腰撅臀,两只浑圆的乳房几乎从练舞服里跳出来,压腿时,两条修长白腿如一根玉柱般伸直,不经意间露出饱满的阴户轮廓,轮廓的中间赫然有一道凹槽。

我心中一动,问:「她叫什么名字?」

周支农道:「叶珮珍,珍珠的珍。」

我侧头看着一脸陶醉的周支农,皮笑肉不笑道:「很美,像珍珠一样,你会不会捷足先登了?」

周支农叹息:「我倒很想,可惜倩倩看得紧,我没机会。」

「你很怕张老师?」

我有些好奇,以周支农的身份和能耐,他想要多少女人都行,可他却偏偏守着张倩倩,或许是应证了一句俗话: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

周支农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不是怕,是感情深了不愿闹别扭,像我这年纪的男人无法承受分手离婚,男人可以找到更美的女人,但很难找到合适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倩倩很合适我。」

我肃然起敬,想起之前奸淫张倩倩,我愧疚道:「对不起。」

周支农轻轻摇头:「不用说对不起,正因为她跟你做过,她才默许我跟别的女人上床,有过几次后,她终于忍不住跟我吵了一架,警告我适可而止,我想想也觉得自己过份,就修身养性了,不过,男人始终是男人,见到中意的女人,难免会动心,哈哈。」

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跟朋友聊天远比喝酒更能舒缓心中的烦躁,尤其是跟真诚的朋友聊天。我的眼光开始四处搜索,各花入各眼,周支农很欣赏那位叶珮珍,可我觉得跟叶珮珍不相上下的美女满眼都是,特别有几位美得格外刺眼,我伸了伸脖子,内心突然猛地狂跳:「第四排中间那位美女有点眼熟。」

「呵呵,中翰的眼神好厉害,第四排都能看得到。」

周支农鼓掌大笑:「这个我就不介绍了,她是纯粹来练习形体的,叫谢安琪,上宁第一富豪的千金,她父亲谢东国创立的旗正集团家喻户晓,中翰不会没听过吧?」

「如雷贯耳。」

我猛点头,旗正集团在上宁涉足了纺织,食品,房地产,酒店等一系列实体产业,可能不是人人知晓谢东国的大名,但旗正集团就可谓家喻户晓,连小学生都知道旗正集团,我又怎么会没听过?只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见谢安琪,一个美得随时能融化男人的女人。

周支农道:「她不常来,只是偶尔来一下,每次来的时间也不固定。」

「她还是源景县纪委书记的妻子。」

我苦笑着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耳边是周支农的惊呼:「那更碰不得了。」

我叹息道:「我没说要碰她,我只是说她长得漂亮。」

周支农话中有话:「我觉得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及碧云山庄里的女人漂亮。」

「家花不如野花香。」

酒意上来,我说话毫无顾忌,更不理会周支农的暗示,周支农闻言,哈哈大笑,讨好道:「叶珮珍旁边那位好像也不错。」

我目光迷离:「不选了,就要谢安琪。」

「啊?」

周支农大吃一惊。

我诡笑问:「我是不是坏人?」

周支农当然摇头说不是,我又问:「你这里有没有坏人?」

「坏人?」

周支农莫名其妙,我朝他招招手,他倾身过来,我小声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周支农先是一愣,接着摇头苦笑,不过,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心情又好了许多,能有周支农这样的朋友,真是夫复何求。

半小时后,我在离纤体中心五十码远的地方停好车,静静地坐在驾驶位上观察出入纤体中心的必经路口,等待着周支农的电话,期间,有三十多个电话找我,除了唐依琳,小君,何芙外,最多的是姨妈打来的电话,我一个都不接。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的心跳也随之慢慢加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坏,或许我血液里天生就流淌着叛逆和桀骜,放荡与不羁的因子,又过了半小时,电话响了,是周支农的电话,我马上接通,他叹息道:「坏人已经准备好,祝你顺利。」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坏人就是坏人,哪需要准备,要准备的坏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坏人,只有随时做坏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我应该属于前者。

目光所及,一位白色运动装,肩背大挎包的绝美女子走出了纤体中心,她正是谢安琪。我视力极佳,看出谢安琪穿着一双白色NIKE,她步伐轻松,神态轻松,只有经常健身的女人才具有这种气质。碧云山庄里,像凯瑟琳,姨妈,何芙,严笛就有这种气质,唉,我又想到了姨妈,猛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注意力全集中在车子正前方,只见远处的谢安琪已站在路口,张望着经过的车辆,不一会,她就截到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我马上发动引擎迅速跟上。

观后镜里,一辆白色面包车紧紧跟随着我的宝马,司机是一位年轻人,戴着墨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车里的还有好几个年轻人,看起来都像坏人,我暗暗好笑,看来,这做坏人远比做好人容易得多。

车流不息的公路上,一场只有电影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好戏即将上演,不由得我不激动,因为我是这出戏的男主角,女主角非谢安琪莫属,不同的是,谢安琪完全蒙在鼓里,而我不仅是男主角,还是总导演,总策划,我还带来了一批配角,他们就在我车后的面包车里。

过了好几条街,出租车终于停在路边,谢安琪下了车,步态轻松地走进向一家超市,我暗暗叫苦,心知女人逛超市可以逛上一两个小时,不过,好戏已开场,只能耐着性子演下去,我将宝马停在路边,面包车则停得稍远一些,车上的五个年轻人全都下车,像无业游民似的在超市门前游荡。

我趁这个时候,回复了小君的电话,不管我怎么生气,怎么怪怨姨妈,我都不能不关心碧云山庄,小君心肠好,我可以通过她了解山庄的情况。

「哥,你搞什么呀,电话都不接,我生气了。」

小君嗲嗲的声音传来,我心里顿时涌出无尽温柔:「哥正忙着,你别生气,找哥有什么事?」

「妈妈找你。」

小君道。

我想了一个借口:「你就跟妈妈说,我回单位了。」

小君嗲嗲道:「真的假的?别骗我喔,要不然你晚上回来,只能找依琳姐姐弄屁眼眼喔。」

我全身几乎全酥透了,情不自禁揭穿小君的险恶意图:「哥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哥晚上回家。」

「讨厌。」

小君嗲嗲骂完,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挂掉了电话,我心潮起伏得厉害,真想立即回家抱着我的小君睡大觉。

忽然,我正前方有人给我发来暗号,我仔细一看,发现谢安琪正从超市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一袋东西,那几个年轻人中有两个已悄悄跟上,跟了十几步,谢安琪有所警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想加快离去,那两人随即阻拦,在人行道与车道之间成功缠住了谢安琪,远远的,我就听到谢安琪尖锐的呵斥声,她很恼怒的样子,可两个年轻人没有惧怕,依旧缠着谢安琪,还动手动脚,另外三个年轻人也迅速围了上去,这一下,谢安琪害怕了,她叫喊着什么,想跑又跑不掉,有几个路人察觉不对,却也不敢上前帮谢安琪解围。

这时候该主角上场了,我随即发动引擎,驾驶宝马朝他们开去,为了演戏演得逼真,我的宝马并没有在谢安琪和几个年轻人身边停下,而是经过了十几米才停下,然后缓缓倒车,一直倒退到谢安琪身边,我从车窗望去,眼看有个年轻人就要举手打谢安琪,我猛地大吼:「你们干什么?」

几个年轻人都朝我看来,都面带杀气,我毫无惧色,从容下车,一下子冲到几个年轻人面前,很勇敢地将谢安琪与几个年轻人隔开,谢安琪认出了我,脸色苍白的她惊喜交加:「李处长,李处长,你来得正好,他们几个流氓……」

一个凶悍的年轻人暴喝着打断:「喂,什么流氓,我们只是问你要不要兑换外币。」

我大怒:「有你们这样问的吗,马上给我滚开。」

这个带头年轻人一指我鼻尖,冷笑道:「你算老几,你叫我们滚,我们还叫你滚蛋,这娘们骂我们是流氓,我们得到讨个说法。」

我从兜里拿出纪委的证件,在年轻人面前打开:「警察。」

几个年轻人一见,像孙子似的,再也不敢嚣张,几个人使了使眼色,灰溜溜离去,我把握好分寸,没有把戏演过火,任凭几个年轻人逃走,回身赶紧搀扶谢安琪上车,在围观人群的注视下快速离去,以免碰到真的警察到来就麻烦大了。

「谢谢李处长,要不是你……」

惊魂未定的谢安琪忙不迭向我道谢,蓝白色运动T恤里高高耸起,圆领边肌肤与短袖外的手臂肌肤一样雪白,这种白是纯自然的白,可以说谢安琪属于天生丽质。

我惊艳谢安琪美貌的同时,假装对她的道谢不以为然:「赵夫人,不要太客气,莫说是赵夫人,就算是其他女人被流氓欺负,身为纪检干部的我也会挺身而出,何况赵夫人是赵书记的爱人,我更加责无旁贷,如今世风日下,赵夫人下次再碰到小流氓,你就说是警察。」

谢安琪疑惑道:「我……我说我是警察,人家信么?」

「这……」

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谢安琪也笑得花枝招展,我慑住心神,不为美色迷惑,以她谢安琪的极美容貌,就算穿上制服,也不像警察,她身上没有干练之气,只有阴柔之美,这点上跟唐依琳很相似。

等谢安琪笑停,我关切问:「现在没事了?」

谢安琪睁着明亮又迷人的大眼睛,笑盈盈道:「没事了,再次感谢李处长,真是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李处长,李处长来这里是办事呢,还是家住在上宁?」

我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回答:「家在京城,不过上宁也有亲戚家,我就一直住在叔伯家里,这几天受赵书记的重托,要为县财政局追回一笔款子,所以这几天四处奔走,这不,刚应酬完路过这里。」

谢安琪倒不介意我满嘴酒气,估计赵书记也是贪杯之人,官场上没听说过谁不会喝酒的,「财政局那事我也有听说,原来是李处长在负责这个案子,这可是源景县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李处长如果能办好,保准前途无量。」

谢安琪甜甜一笑,她说话时咬字很清晰,国语发音非常标准,说话不快不慢,听起来很舒服。

「愿承赵夫人吉言。」

我心里大为受用,侧头看了谢安琪一眼,问道:「对了,赵夫人,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送你。」

谢安琪想了想,微微撅起嘴:「我不爱开长途车,本来想直接坐出租车回源景县,刚才发生了那事情,心里还慌着,我就先回父母家了,你不如送我去凯利广场……」

凯利广场建在新开发区,那里高楼林立,到处都是高档写字楼和豪华公寓,房价动辄五六万一平米,绝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地方,虽然富贾云集,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充满压抑感的石屎森林,我喜欢的是大自然,当然,我还喜欢美女,谢安琪在我眼中,是一位完全足以和葛玲玲,戴辛妮比拟的超级大美女,在源景县,这样的美色堪称第一,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为了她,我制造了这起英雄救美的小把戏,如此煞费苦心,又怎甘心让她回家呢。

我反应神速,眼珠转了转,道:「赵夫人想要回源景县的话我可以顺路送你,我也要回县纪委调阅一些资料。」

谢安琪大喜过望:「真的呀,那就太好了,刚才在超市买了一大堆日用品,我也不想拿回父母家。」

我内心一阵狂喜,表面不动声色,一边将车子驶入高速路,一边细心叮嘱:「现在,麻烦赵夫人系好安全带,我要安安全全送你回家。」

谢安琪娇滴滴喊:「哇,太开心了,有被宠的感觉。」

莺莺悦耳,光听声音就有千娇百媚的感觉,直到现在,我都没敢认认真真的正面打量她,究其原因,就是她美艳逼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以后还会有的。」

「还是你吗?」

谢安琪轻笑,一抹嫣红染上粉颊,我心头驿动,顺着她的话反问:「应该有很多人吧?」

「没有很多啊。」

谢安琪柔柔说完这句话时,我已察觉到一丝暧昧,内心又是一阵狂跳,凭直觉,我在谢安琪的心中不断被她加分,这情形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料,英雄救美这样的泡妞手段果然一万年都不会过时,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开始与谢安琪交谈,几乎无所不谈,从工作到音乐,从电影到服装,却从不谈彼此的家庭,我记起她曾经专注过我的鞋子,便有意无意地引她谈及高跟鞋,谢安琪对我丰富的高跟鞋知识大为惊诧,说我一定有很多红颜知己,我说不是,只是喜欢高跟鞋而已,她听了后一直吃吃娇笑,笑得很隐晦,问她笑什么,她就是不说,我心想,要是让她听听我对女人内衣内裤,以及女人丝袜的知识,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胡思乱想,实际不会这么鲁莽,要勾引美女,不能急于一时,想当初我追戴辛妮可是一场忍辱负重,旷日持久的马拉松,反正回到源景县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行程,我有自信讨取谢安琪的欢心,对付女人,我越来越有心得。

相谈甚欢了半小时,我打开闪灯,将车子停在高速路边,谢安琪微微疑惑,我笑道:「你困了,到后座躺一会吧。」

这话既温柔,又带有一丝强制口吻,我心细如发,知道喜欢被男人宠爱的女人,内心很享受男人命令式的关切。

果然,谢安琪眨了眨她的长长眼睫毛,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困?」

我微笑道:「你的眼睛老是眨。」

谢安琪面露娇羞:「你开着车,怎知我眼睛眨,我没发现你观察我呀。」

我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很自然地把堆砌的暧昧送了过去:「我不是用眼睛观察,我是用心去感觉。」

谢安琪突然手忙脚乱地摘下安全带,脸红红地转身,朝后座爬去,那圆圆的屁股在运动裤里依然显得挺翘,我心猿意马。很快,谢安琪便爬到了宽敞的后座,她左看右看,迅速抓起了一只毛绒抱枕抱在怀里,朝我嗔道:「你别喊我赵夫人了,我年纪都没你大,叫我小琪,或者安琪就好。」

我愉快同意,重新开动车子后,我在观后镜里发现谢安琪有点不好意思躺下,就安慰她:「小琪,你放心躺吧,我不会开太快。」

「嗯。」

谢安琪瞄了瞄观后镜,轻应一声,随即缓缓躺下,用抱枕当枕头,没躺多久,她又坐起来,脱下NIKE运动鞋,露出穿白棉袜的小脚,又再次躺下,750i的后座很宽敞舒适,我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子曲曲腿躺下都能当床睡,谢安琪娇小的身躯自然能轻松容下,不一会,她就没了声息,估计睡着了,我把车速降到八十公里左右,看到一辆辆车从我身边超越,我一点都不生气,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这个大美人勾引到手。

不知不觉中,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忽然,身后传来娇柔的声音:「李处长,能不能找地方停一下,我忍不住了……」

我一愣,忍住笑问:「是大的,还是小的?」

谢安琪莞尔,很不好意思说道:「是小的。」

说完,情不自禁掩嘴娇笑。

我看了看路牌提示,给了个建议:「这一路估计没服务区,要不我在下一出口附近停车,你在路边解决怎样?」

谢安琪忸怩一会,含羞点头:「好吧。」

随后又解释:「我逛超市前去了健身,流了很多汗,我就喝很多水补充,上车的时候,我就有点急,前面跟你聊天就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我咧嘴一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有三急,我们男人好解决,你们女人要麻烦点。」

车子过了一个弯道正好有个出口,我马上打开闪灯,将宝马停在路边,附近有个小土坡,长着稀疏几棵小树,小树下杂草丛生,我指了指小土坡下一片平缓的草地,打趣道:「那地方不错,如果是我吃坏了肚子,我也去那地方。」

谢安琪笑不拢嘴,看了看,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过去。」

「你可以跨过围栏。」

我示意谢安琪可以爬出高速路边的铁围栏,可一看铁围栏有近一米高,马上笑道:「呵呵,围栏好像有点高,我扶你过去。」

谢安琪露齿一笑:「谢谢。」

「不用谢。」

我迅速下车,心头没来由地狂跳,谢安琪也跟着下车,与我一起走到围栏边,我一看她的白色运动长裤,就知道不仅要扶她过去,还得很小心,否则会弄脏她的衣服,于是,我先翻过围栏,站在围栏外将谢安琪接扶过去,可惜,她大腿边还是蹭了一下围栏,运动裤上有一点小脏,她轻轻拍了拍脏处,竟然裹足不前。

「你……」

谢安琪忸怩地看着我,焦急不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忙问:「怎么了?」

「你可以攀回去了。」

谢安琪羞涩道。

我豁然明白,女人要小便,我这个只是普通关系的男人不方便在场,尴尬地点了点头,我迅速翻过围栏,回到车边,谢安琪这才转身,朝小树下的草地急匆匆走去,抓住裤头刚想蹲下,谢安琪下意识扭头朝我望来,急得她扬声大喊:「你别看呀。」

我忙背过身去,禁不住偷笑,脑子里立刻幻想谢安琪蹲下尿尿的旖旎场面,就不知她的屁股是什么摸样,刚才抱她过围栏的一刹那,我有了触电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跟谢安琪有身体接触,其实,这种接触很普通,但我心怀不轨,所以才有触电感。

不知是不是威士忌的酒劲上头了,我浑身发热,裤裆发胀,满脑子的欲念,仿佛又一次印证了色胆包天这句话,我越想越难以抑制,眼睛无意看到围栏下的沟槽处有不少石子,我灵机一动,恶念顿生,悄悄蹲下,捡起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马上默念三十六字诀,运劲上手,估摸一下与谢安琪之间的距离,假装在车边做舒展四肢运动,一个弯腰,从双腿之间偷瞄到谢安琪已经蹲在草地上,而且是背对着我,我闪电般回头,将手中的石子弹射出去,快如闪电,石子一下打在了谢安琪身边不远的草地上,由于劲大,石子在草丛里有个前进的轨迹,而且发出「嗖嗖」声,谢安琪正沉浸在纾解尿尿的畅快之中,这突然而至的「嗖嗖」

声与诡异的运动轨迹把她吓得尖叫一声,连裤子都没提就惊慌失措地坐到草地上。

我一个箭步跨过围栏,飞奔到谢安琪身边,眼前是一只浑圆白嫩的屁股,双腿间是一片卷成圈圈的毛草,我暗自激动,佯装焦急:「小琪,怎么了?」

再仔细一看,好惨,脸色苍白的谢安琪几乎吓坏了,不仅忘记提上裤子,我还发现她的运动裤上有尿液的痕迹,她哭咽着用颤抖的手指向草丛:「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会不会是蛇……」

我本来有一丝愧疚,可一瞥见她阴部的软毛,欲火一下就狂烧如烈,假装查看了一下草丛,随后扶起谢安琪,替她抽上裤子的瞬间,我眼尖,发现她的臀肉下有点小擦伤,估计惊吓时坐到草地上被树枝什么划破的,伤口微红,没什么碍,我却大声惊呼:「小琪,你……你好像被咬了,应该是被蛇咬了,有齿印,在左臀下。」

「啊。」

谢安琪又一次尖叫,几乎晕厥。

我紧紧抱住谢安琪,既兴奋又紧张,这谎一开始,就没法停,只有硬着头发继续下去,腾出的一只大手按在白嫩的臀肉轻轻揉弄:「莫慌,莫慌,你冷静一下,告诉我疼不疼?」

「好像有点辣。」

谢安琪哽咽着。

我暗暗好笑,低头弯腰,假装查看,一手抱住谢安琪的腰部,一手沿着左臀揉到右臀,再揉到左边大腿根部,一时间,血气翻滚,手感出奇的棒,经常健身的肉体确实更结实,更滑腻,更弹手,满月般的美臀本来雪白无瑕,这一个小擦伤尤显扎眼,但丝毫不影响整个臀部的美观,股沟深邃,两团臀肉紧紧闭合,我要靠得很近才能看见粉红的阴部,这是一只倒悬的昙花穴,阴唇上小下大,犹如一朵成熟的昙花,卷成小圈圈的阴毛只围在阴唇的前端,末端与肛门之间完全是无毛的,光滑白嫩,屁眼紧凑。

我当然不敢用手触碰那些迷死人的部位,我只能看,只能欣赏,「坏了,被蛇咬一怕麻,二怕辣,三怕疼,你觉得辣,那多半是毒蛇咬的。」

我脑子忽然想起曾经在碧云山庄山后的树林遇险时被蛇咬的经过,这会派上了用场,所以说,人生经历就是财富,就是创造奇迹的动力。

「啊……怎么办,李处长快送我去医院。」

半弯腰的谢安琪靠在我身上,与死亡相比,禁地被我一览无遗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很焦急的样子:「这里到源景县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恐怕是来不及了,我先帮你把毒吸出来。」

谢安琪无比感激,连声说好,我比划道:「你先跪下来,把屁股抬高,快…

…」

谢安琪哪有时间思考,情急之下完全听从我的摆布,一下子就跪在草地上,把浑圆白嫩的屁股高高撅起,紧凑的屁眼与粉红的嫩穴全部暴露在天地间,光下跪的姿势就令我血脉贲张,我冲动地跪下,跪在谢安琪的屁股前,闻着腥臊的气味,我脑子极度充血,好想舔吻嫩穴。可我知道,我过份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谎言始终会被拆穿,后果无法预测,一旦触碰谢安琪的私处,她肯定醒悟过来,若她对我网开一面,对我不追究,我自然叩谢上天垂爱,让我勾搭人妻成功;若是她刚烈愤怒,告我一状,我就算不是身败名裂,也会前途尽弃。

「开始吸毒血了。」

我双手按住谢安琪的美臀,提醒了一句,马上低下头,含住那个小伤口,轻轻地吮吸,丝丝幽香沁人心肺,这一刻,我几乎沉醉,毕竟不是真的蛇咬,我装模作样地吮吸了几口,就扶起谢安琪,提上裤子,这四周虽然没有人,但往来的车辆不少,再弄下去,肯定会被经过的司机看到,我赶紧搀扶谢安琪离开,她神情萎靡,有了诸多身体接触,我再抱她过围栏就不觉得尴尬了,我甚至将她抱上了车,为避免她压到小伤口,我让她趴在车后座。

「李处长,我会不会死掉?」

谢安琪凄苦地诉说着,我瞄了瞄观后镜,忍着笑开动宝马:「你有什么遗言请告诉我,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以替你转告。」

话音未落,谢安琪「哇」一声哭了出来:「我要告诉我爸爸妈妈……」

说着,用颤抖的手打开挎包,胡乱翻找,很快找到一只手机,我暗叫不妙,要是谢安琪跟她通上电话,一误会,那肯定有麻烦,我灵机一动,安慰道:「我只是说万一,基本上,你有百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几率能活下来。」

谢安琪一听,怔怔地看过来:「这么说,不会死的几率很大了?」

我点点头:「是很大。」

谢安琪一阵欢呼,缓缓跪起来,小手压在臀后,睁大迷人双眼问:「是不是毒血被你吸出来了?」

「是的。」

我装出很专业的样子:「据我观察,咬你的蛇不是剧毒蛇,加上毒蛇刚咬你,蛇毒没有扩散之前我就帮你吸出毒血,因此,你身上的蛇毒已经很少很少了。」

谢安琪惊喜交加,泪眼汪汪,感动得一塌糊涂,说话时数度哽咽:「你帮我吸毒血,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干笑两声:「酒精能杀毒杀菌,我喝了很多烈酒,既可以杀毒,也可以防毒,你放心了。」

谢安琪激动道:「那我不用留遗言了。」

我猛点头,忍住笑问:「你能说说,万一你香消玉损了,谁最伤心?」

「肯定是我爸爸妈妈。」

谢安琪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仍旧抽泣,我暗叫受不了,继续追问:「其次呢。」

谢安琪柔柔回答:「我妹妹。」

「赵书记呢。」

我有点疑惑了,按理说第一个伤心的人,应该是爱人。

谢安琪淡淡道:「他才不会为我伤心。」

「为什么?」

我大感奇怪。

「我不想说。」

谢安琪摇摇头,止住哭的模样令人生怜,娇媚之气更甚。

「你今年多大了?」

我继续问。

但凡女人都对年龄敏感,谢安琪翻了翻美目,警惕道:「问这干嘛。」

我心里早有应对,马上很专业道:「我是在跟你聊天,让你脑子一直保持清醒,蛇毒普遍具有麻痹性,人被蛇咬后,进入脑子的血液受毒素影响会急剧减少,所以你必须跟我多说话,增加脑子血液循环,要不然,纵使抢救过来,也会变成呆子,傻子之类的。」

「啊!」

谢安琪惊叫,随即说出芳龄已有二十六,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身高呢。」

「一米六五。」

「三围呢。」

「嗯?」

观后镜里,谢安琪惊诧地看着我。

「我随口问的,你不用回答。」

我狡猾地转移了话题:「家里就只有父母和妹妹?」

「嗯。」

谢安琪轻轻点头。

「你妹妹多大了?」

「二十五了。」

「她有男朋友了吗?」

「多得是。」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被打击了一下,马上问:「你妹妹漂亮还是你漂亮?」

「差不多。」

谢安琪百无聊赖的样子,估计有很多人问过她相同的问题。

我咬咬牙,小心试探道:「感觉你跟赵书记的感情挺好的,虽然你们之间的年纪挺悬殊……」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老赵救了我爸一命,爸爸就让我嫁给他,他对我不错,我们感情也稳定,他对我们家帮助很大。」

谢安琪的回答出乎我意料,顿了顿,她竟幽幽道:「很不想告诉你这些,你救了我两次,我当你是好朋友了,如果我死不了,我会告诉你我的三围。」

我哈哈大笑,故作神秘:「我能说出你的三围。」

谢安琪抿抿嘴,露出不屑之色:「我就是相信会被蛇毒咬死也不相信你能说出我三围。」

我较上劲了,摇头晃脑,像个算命先生似的念念有词,突然说道:「你的三围应该是……胸围90公分,腰围应该是60公分,臀围嘛,估计有93公分,总体误差不超过0。3公分。」

观后镜里,谢安琪瞠目结舌,随即惊呼:「你是人还是神,这样都能猜出来?」

「我说对了?」

我眉飞色舞,惊讶程度一点都不亚于谢安琪,这三围标准是魔鬼身材的指标,只要是女人,都憧憬拥有这样的好身材。

谢安琪激动道:「不全对,我胸围是91公分,腰围和臀围是猜对了,不过,这已经很厉害了。」

我故意为小瑕疵辩解:「你穿着运动衣,我无法精准判断,要是你穿紧身一点的衣服……」

话中有挑逗的意味,谢安琪脸红了,却又像醍醐灌顶,一指我的脑袋,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你刚才吸毒血时,一定把我的臀部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猜得这么准。」

「呵呵。」

我大笑。

谢安琪似乎又想起什么,脸更红了:「我……我记得你抱过我的腰,也摸过我的屁……你这个人,怎能趁人之危。」

我正色道:「我没有趁人之危,我只是记忆力好,刚才聊到三围,我才回忆你的臀部,其实,你身材比例堪称魔鬼,国外有过一个计算公式,可以从你的身高计算出魔鬼身材的标准,我默默计算了一下,没想到误打误撞,算出了你的三围尺寸,刚才我吸毒血,完全目不斜视,只看你的伤口,没注意别的部位……」

谢安琪越听越糗,不禁嗔怪:「我发现你是一个很狡诈的男人。」

我猛点头:「对付狡诈的腐败份子,当然需要我们这些纪检干部科学运用审问技巧,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样才尽可能地让腐败分子无所遁形。」

谢安琪急道:「我没说是对付腐败分子,我说你对女人很狡诈。」

「腐败分子中也有女性嘛。」

我顾左言他。

谢安琪微愠:「我指的不是腐败分子的女人,是平常女人。」

「平常女人,也完全有可能转变为腐败份子。」

我忍住笑,故意跑题,但又沾点主题边儿,巧妙地打起了太极,这是一种辩论技巧。

谢安琪大怒:「我没被毒死,可能会活活被你气死。」

我诡笑:「可能而已,你现在死掉才算数。」

「啊……」

谢安琪尖叫,粉拳雨点般落到我肩上,我哈哈大笑,一点都不觉得痛,相反,我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能让一个美女恨也是本事,有时候,爱与恨的界限很模糊,爱你会很快变成恨你,恨你也会很快变成爱你。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我和谢安琪就在恨来恨去的吵闹中回到源景县,不用说,我第一时间把她送到了县医院门口,心很虚,因为谎言即将被揭破,我以急着回县纪委工作为由拒绝为她挂急诊,跟她告辞时,她余怒未消:「虽然你惹得我很生气,但你救了我两次,我还是要感谢你。」

我似笑非笑:「那就互相抵消了,以后别找我麻烦。」

下意识地,我为自己找了后路,毕竟羞辱了人家。

「我怎么会找你麻烦?」

谢安琪疑惑道。

我向她挤挤眼:「不找最好,再见了,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宝马开动,谢安琪朝我「喂」了一句,欲言又止,我见医院门口人多口杂,源景县又是个小地方,谢安琪又是如此漂亮,很容易惹是非,我虽然大胆,但该避忌的事情还是要避忌,不敢再扯下去,赶紧驶离医院。

此时,我脑子里全是亲吻谢安琪屁股时的情景,她的一颦一笑,一语一嗔如梦如幻,渐渐地,她在我脑海的印象深刻了,那是一张介于鹅蛋脸与瓜子脸的高贵脸型,头发不长,梳着古典发型,只及肩的发梢如奔腾溪流激起的水花,典雅妩媚,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算得上高挑了,更重要的是她有魔鬼身材,91,60,93,这组数字足以令她傲立于群芳之中,可她似乎没有架子,很随和,很容易就让男人喜欢,这种女人的是非一定不会少,我尤其喜欢她的奶白肌肤,绝大数华夏女人的肌肤都是白里透红,而谢安琪完全是纯白,这点与凯瑟琳,乔若尘一模一样,但她们姐妹俩是混血儿,有白种人的基因,而谢安琪则肯定不会是混血儿,所以她显得很特别。

既然来了源景县,就回单位看看,虽说明天才是工作日,但巍峨的县纪委大楼里并不冷清,稽查一队的人马仍然加班,我一进稽查处就见到了赵水根。

「李处,休息日你怎么来了。」

赵水根兴奋迎上来,处里的一些同事也纷纷跟我打招呼。

「你们加班,我身为处里领导就应该来看你们,兄弟们辛苦了。」

我趁机笼络感情,关心关心下属,众人一听,都开心回应:「谢谢处长关心。」

忙得满头大汗的吕平笑嘻嘻道:「处长,啥时候再请我们吃大餐。」

我马上放话:「等百货公司的案子告一段落,我请你们吃个够。」

「耶……」

大伙齐声起哄。

我见已近下班,便悄悄拍了拍赵水根的肩膀:「走,我们去大排档。」

赵水根挤挤眼,笑道:「大排档可不够意思。」

我笑了笑,转身离去,赵水根紧跟在我身后,到了停车位,他主动去取车,我说坐我的车,他惊讶一下,见我径直走向宝马750i,赵水根瞪大眼珠子缓缓跟来,我都上了车,他仍站在车旁左看右看,嘴里惊呼:「这可是真正的宝马,李处,你要么走十一路车,要么就弄这辆极品,反差太大了啊。」

我不想炫耀,淡淡道:「车是借人家的,上车了。」

赵水根坐上了副座,仍旧左看右看,我心里暗暗好笑,由着他四处触摸,车子本来就是新车,赵水根何等老练,脸上马上露出怀疑之色,没有人会把新车随意出借,即便是很好的朋友,何况我这辆宝马750i属于顶级系列,价值几百万,赵水根看出了这车的价值,所以很惊叹。

大排档的老板也在惊叹,惊叹有人驾着几百万的车子来吃大排档。

我喜欢大排档,可以不需要斯文,尤其是我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

我确实饿了,一整天进肚子的就是那瓶威士忌,解手回来,我更饿得迫不及待,一阵大咀大嚼后,我向老板招招手:「老板,再炒一个香菇鸡,蒸一条鱼,不要草鱼,要鲈鱼。」

我指了指水质浑浊的玻璃水箱。

老板乐呵呵去办,我点的菜几乎摆满一桌子,他当然高兴了。赵水根玩弄一下手机,又给我倒满了一大杯啤酒,笑道:「李处,敢情你两天没吃东西。」

「是啊,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

我敷衍两句,继续狼吞虎咽,他赵水根哪知道我每天都很容易饿,但不吃东西也没事,吃再多东西也没事,只不过多蹲一两次马桶而已,当然,人是铁,饭是钢,汽车尚需加油,机器也需充电,我还是能吃就吃。

「这两天有什么收获。」

我转移话题了话题。

受我影响,赵水根的吃相也好不到哪去:「收获很大,又双规了一位百货公司的副总,案子越查越大,牵扯恐怕很惊人,赵书记目前受到来自各方面的空前压力,详细资料我今晚整理好,明天向你汇报。」

我咂咂嘴,猛喝下一大杯啤酒,目光意外地凌厉:「明天我继续追讨款子,暂时不来上班,案情你直接向赵书记汇报,你记住,口号可以喊,命令执行要坚决,但这案子的所有侦办程序都必须要有赵书记签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水根一怔,若有所思,突然打了个冷颤,猛点头:「明白了,谢谢李处提醒。」

一时间,眼里全是感激之色,我诡异一笑,示意赵水根倒酒,他忙不迭斟满,马屁拍得山响。

我大为受用,但却笑不出来,混官场就会被人利用,关键是别被人利用完了又被人出卖。很多像赵水根这样的纪检小干部为了出成绩,一时头脑发热,对所查的案件猛冲猛打,一路高歌,其结果很危险,一旦风向有变,这些人轻则被组织以不顾大局为由进行批评,停职,调离岗位,重则会受到组织严厉处分,开除党职公职,我虽然才初出茅庐,但柏彦婷和姨妈对我有过诸多教导,我都记在了心里。

唉,我又想到姨妈了。

夜风吹拂,熙攘的大排档显得更热闹,我海吃了半天,总算打起饱嗝,抚着略胀的肚子,放慢品茗鲜啤的速度,倒也舒服惬意。赵水根忽然朝我挤眉弄眼,低声道:「李处,恕我八卦,你跟林丹慕怎样了?」

「我跟她能怎样,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

我暗暗好笑,心知赵水根比我更爱慕林丹慕,想想自己的女人过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赵水根真的喜欢林丹慕,我不如就成全了他。

赵水根一脸不相信:「得了吧,昨天她还来咱们稽查处找你。」

我大惊:「她找我?」

「你不知道?」

赵水根更吃惊:「林丹慕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加班,以为你也在,就来找你,我说你不在,她就走了,我还以为李处长知道这事。」

「你确定林丹慕不是来找陈子河的?」

我很纳闷。

赵水根道:「当然确定,不信你打电话问问林丹慕。」

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不由得轻声叹息,摇头道:「算了,林丹慕不适合我,她更适合你。」

赵水根手中的筷子差点就掉落在地。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呵呵,李处长,真巧啊……」

我转身一看,竟然是县政法委胡书记,他也朝赵水根点了点头:「赵队长也在啊。」

赵水根赶紧站起,恭敬道:「胡书记。」

我没有站,依然坐在,连笑都没有笑,我这样做不是无礼,也不是傲慢,是给胡大成一个下马威,他三番五次来找我,肯定有所求,肯定心里有鬼,凭感觉,有人给胡大成报告了我的行踪,他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偶遇,而是直接找到我的,我淡淡一笑,示意道:「胡书记不嫌脏乱差的话,就请坐。」

胡大成没有丝毫异样,他拉过一张塑料椅子,一屁股坐下,可能是肚满肠肥的原因,塑料椅子有点受不了他的体重,老板机灵,马上再套多一只塑料椅子,胡大成这才坐稳了,他爽朗一笑,道:「我当兵那会,做梦都想在这种地方吃饭啊。」

「哈哈。」

我和赵水根禁不住大笑,军人就是军人,坦诚,爽快,我对胡大成并不厌恶,只是不喜欢他油滑的头发。

几杯啤酒下肚,胡大成被大排档挂起的电灯照得满脸红光,他欲言又止,赵水根马上笑容可掬道:「李处长,胡书记,你们慢谈,我去买包烟。」

刚要站起,我举手示意他坐下。

赵水根尴尬地愣在那里,我淡淡道:「水根,你是我兄弟,什么事都可以听,胡书记不会介意的。」

转向胡大成,我笑眯眯问:「胡书记应该不介意的。」

「不介意,不介意。」

胡大成脸上的肌肉抽抖了一下,举起了酒杯:「呵呵,来,喝一杯。」

我没有举杯,淡淡道:「胡书记,有事请直说。」

胡大成灌下一口啤酒,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李处,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好几次约李处,李处都避而不见,我想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求见,我……

我恳请李处长高抬贵手。」

一粒汗珠从胡大成的脑门滑到脸上,我平静地把一张纸巾递过去:「胡书记位高权重,我李某何德何能。」

胡大成接过纸巾,不是擦嘴,而是擦汗,神情很紧张:「李处长,你过谦了,我胡大成一言九鼎,以后必定为李处长两肋插刀,至于感激您的好处绝不会轻。」

「说说看。」

我脸色很诡异。

「一千万。」

我脑子飞速运转,心想胡大成怕成这个样子,又出如此巨资贿赂我,难道就仅仅是生活作风问题?我不动声色,表面模棱两可:「胡书记,不管怎样,我们的工作是不能停的,先走完程序再说,我们还会见面的,你说呢。」

胡大成面露喜色,诚恳道:「是的,是的,我再敬李处长一杯。」

我接受了胡大成的敬酒,一饮而尽,胡大成爽快道:「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吃,李处长,我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我微笑点头,又客气了几句,胡大成才惴惴不安地离去,离开时,坐的是一辆黑色桑塔纳公务型。

赵水根在看着我,我两眼精光大盛:「赵队长,你怎么看?」

赵水根圆滑:「我不敢妄论。」

我冷冷道:「是你将我的行踪告诉胡大成的吧。」

赵水根惊呼:「李处……」

我冷笑一声:「我注意到,你刚才一直在玩弄手机,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是给胡大成发短信。」

赵水根激动地否认:「李处,我不是这样的人,你误会我了,我是发短信,但我不是发给胡大成,我是……我是发给林丹慕,我告诉她你在这里。」

「什么?」

我惊得快掉落下巴。

赵水根继续解释:「林丹慕昨天把手机号码给了我,说一旦见到你,就通知她,她苦苦哀求我,我就答应了。」

我狐疑地一伸手:「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赵水根赶紧把手机递来,我接过细细查看,果然看见赵水根给林丹慕发去两个短信息,一个是告知和我一起吃饭,另一个是我们吃饭的具体位置,我把手机递回去,对赵水根露了一个歉疚的表情,内心的疑云更甚:「难道林丹慕把我的行踪又告诉给胡大成?」

「有可能,或许是碰巧。」

赵水根尴尬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想举杯喝酒,忽然,他惊诧地看着我身后,低声道:「哦,她来了,你可以直接问她。」

我蓦然回头,发现一位飘逸的大美女已走到我身侧,不是别人,正是林丹慕,她身穿一件短袖白衬衣,格子裙,落落大方。我迅速站起,尴尬又紧张,忙朝老板喊:「老板,多拿一套餐具。」

林丹慕柔柔一笑,道:「不用了,我吃过了。」

「我去买包烟。」

赵水根这次没有犹豫,喝完杯中的啤酒就走,我也没拦他,示意林丹慕坐下后,自个儿斟上一杯,借机掩饰心中的紧张,我不知道为什么紧张,或许我知道我和这个女人没有结果,但又想跟她上床,所以才紧张。

「我昨天去找你了。」

林丹慕幽幽道。

「我听说了。」

我微笑点头,很温柔问:「有什么事吗,我说过的,你可以随时打电话找我。」

林丹慕的美脸掠过一丝焦虑:「你人都不在源景,我打电话找你,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真的着火了?」

我调侃道。

林丹慕娇嗔一句:「我只是打个比喻,真的着火,你也见不着我了。」

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嗔啊,嗲啊,叹啊,我干咳一声,柔声问:「说吧,有什么事?」

林丹慕看了一下四周,蹙起了秀眉:「这里吵哄哄的,我不想在这里说。」

「行,老板,买单。」

反正我也酒足饭饱了,老板走来,谄笑道:「你朋友已经结账,您慢走,欢迎再次光临。」

我暗赞赵水根会拍马屁,他精明能干,有情有义,处事圆滑,加上相貌堂堂,完全能独当一面,如果再对我忠诚,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扶他一把。

「这里能说了吗?」

上了车,我温柔地替林丹慕系上安全带,靠近她身子那瞬间,我被阵阵幽香熏得心猿意马,很意外,林丹慕轻轻摇了摇头,我笑问:「那要到什么地方,你才愿意开金口?」

「枫林酒店。」

林丹慕柔柔说。

「枫林酒店?」

我很吃惊,随即又问了一遍,仍然得到林丹慕肯定的回答,我不是傻子,这暗示太明显了,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跟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去酒店开房,还能发生什么事?我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车子很快到了枫林酒店,开好房,我迫不及待地拉着林丹慕进房间,仿佛一切水到渠成,房间灯光柔和,整洁的大床充满诱惑,娇美的林丹慕红着脸走进了洗手间,跟上次一样,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已换上了白色浴袍,我神情迷离,一脸陶醉。

林丹慕走到我跟前,柔柔问:「我漂亮吗?」

「不是一般的漂亮。」

我赞叹不已,林丹慕笑了,清秀中带点妩媚,她凝视我几秒,缓缓地脱下浴袍,露出维纳斯般的柔美身体,结实的乳房,平坦的小腹,整齐的阴毛以及少女般滑腻的肌肤,我目眩神迷,一屁股坐到床上,耳边是林丹慕充满羞涩的声音:「我还是处女,你相信吗?」

我木然点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

林丹慕走来,缓缓跪在我面前:「我想把我的处女给你,你愿意要吗?」

我一声长长的叹息,心里无限酸楚:「说实话,我很愿意要,但你至少说个理由,我无功不受禄,你总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而献身给我。」

「咯咯。」

林丹慕娇笑:「你确实长得帅。」

「还有呢。」

我也笑,只不过我的笑容在慢慢消逝。

林丹慕道:「你有正义感。」

「还有呢。」

我连欲望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林丹慕垂下脑袋,幽幽道:「我是县政法委书记胡大成的干女儿。」

我的叹息是如此沉重,以至于我要微微张开嘴,虽然我预感到林丹慕会有所要求,但我没想到她是胡大成的说客,更想不到她是胡大成的干女儿。

「你愿意要我吗?」

林丹慕问得很委婉,我苦笑摇头,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回她身上:「你刚才都说我有正义感了,如果我这个时候要你,为了胡大成要你,我的好形象就毁了。」

林丹慕一愣,眼圈迅速泛红,转瞬间就落下了泪珠:「我没有见过父母,我是个孤儿,是干爹收留了我,他疼我,爱我,待我如亲生女儿,如今他有难,我愿意为干爹付出一切,报答他。」

我冷下脸:「蛮有戏剧化的,我被感动到了,可惜,我有个缺点,我跟女人上床一定要开开心心,做爱是一件很幸福,很开心的事儿,如果要昧着良心,担惊受怕地跟某个女人做爱,那我情愿不做。」

林丹慕泪如雨下:「李处长,我是处女,我不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只好求别人,让别人糟蹋我的身子。」

我的心像被锥刺了般难受,呆了呆,问:「你还打算找谁。」

林丹慕呜咽着:「我不确定,或许找县长,找县委书记,再不行,我只好去上宁,找市委乔书记。」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声问:「你那晚去恒升酒楼跟乔书记吃饭喝酒,就是打算用身体求他?」

林丹慕没有说话,只是在哭泣,一股怒火从胸口窜出,我冷冷道:「看来我要好好查一下胡大成了。」

「李处长,我求你了……」

林丹慕一下子扑到我腿边,如雨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裤腿。

我不为所动,冷冰冰道:「林丹慕女士,你涉嫌用不正当手段引诱国家纪检干部,从现在起,你将受到监视居住,你要对你所说的一切负法律责任。」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马上拨通了赵水根的电话:「赵队长吗,你马上来枫林酒店516号房,顺便带手铐。」

「李处长。」

林丹慕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我咬咬牙,装出很凶狠的样子:「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个人心狠手辣出了名的,现在你老实告诉我,是你将我的行踪透露给胡大成的吗?」

「呜呜。」

林丹慕哭得更大声。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证实了赵水根不是胡大成的人,未来的日子,我将要在源景县大施展拳脚,惩戒官场上的黑暗来平息民怨,此时,培植心腹已迫在眉睫,幸运的是,赵水根通过了我的考验。

政治忠诚虽不同于江湖义气,但利益为先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要笼络赵水根,就必须让他对我感恩戴德,对男人来说,美色的威力比金钱更长远性和爆炸性。

赵水根来到房间时,林丹慕已穿上衣服,我把林丹慕对我性贿赂的意图简要告诉了赵水根,要求赵水根对林丹慕予以二十四小时监管,并展开调查,表面上是对林丹慕采取措施,实际上我是有意撮合他们。

赵水根哪能不明白我的心意,感动得频频对我使眼色,好像很过意不去的样子,我暗暗好笑,继续恫吓林丹慕,给她戴上冰冷的手铐,还警告她丢掉幻想,老实交代问题,吓得她目光呆滞,眼泪狂流,我知道,只要我走出这个房间,赵水根就会把林丹慕的手铐打开,好人就由赵水根去做,我则做恶人,这算是帮人帮到底了。

见时间已晚,我也要急着赶回碧云山庄,便跟赵水根告辞了,离开房间时,我发现林丹慕朝我射来怨恨的目光,我假装没看见,径直离去,身后的哭声更大,赵水根追了出来,想说什么,我严厉叮嘱了他几句,要他找最信得过的人轮流看管林丹慕,最好是要女性。

赵水根激动得直点头。

我心想,赵水根最信任的人,我一定也能信任,心腹只有赵水根一个还远远不够。

走出电梯时,我有一丝惆怅,把一位超级大美女拱手相让不是我的传统,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舍弃和牺牲,何况碧云山庄虽大,却已容不下别的女人,世间美女数不胜数,我总不能都一一眷顾了。

刚要跨出枫林酒店,身后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李处长……」

我一转身,心脏就跳到了嗓子眼,眼前又是一位超级大美女,只不过,她是我唯一最不愿见到的女人,我瞠目结舌,连起码的礼貌都忘记了,美女在笑,笑得很渗人:「这世界真小呀,我们又见面了。」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眼珠一转,满脸堆笑道:「是啊是啊,赵夫人怎么会来这里……」

这超级大美女不是别人,竟然是谢安琪,她甚至还穿着下午那套有点脏污的白色运动衣,我有点想脚底抹油的意思,眼角余光频频飘向停在不远处的宝马750i。

谢安琪不愧为纪检干部的家属,警惕非常高,她有意无意地挡在我面前,柔柔道:「我妹妹惊闻我要死了,就急匆匆赶来,害得我在垂危之际还要招呼我妹妹。」

我想笑,又不敢笑,谢安琪话中的意思令我心惊肉跳,我尝试着开溜:「那你慢慢招呼,替我向你妹问好,我还有点急事去上宁,呃……改天聊,改天聊。」

说完,迈开步子,就想绕过谢安琪。

谢安琪挡住了我的去路:「等等。」

「嗯?」

我暗暗叫苦,以为谢安琪要找我麻烦了,这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吃亏的绝对是我,万一谢安琪指责我是流氓,变态,后果不堪设想,冷汗流了出来,我开始后悔了……

「安妮,你过来。」

很意外,谢安琪向我身后招手,我回头看去,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衣,蓝黑紧身牛仔裤的陌生美女站在服务总台前朝我们看来,她迟疑了一下,便向我们走来,步态袅袅,原来穿着高跟凉鞋,我暗暗惊呼,好漂亮的女人。

谢安琪待陌生美女走近,淡淡道:「安妮,你干脆回去吧,别让爸爸妈妈担心,反正你见着我了,你回去后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就说我跟你闹着玩的。」

陌生美女一脸郁闷:「送我来的人都走了,我怎么回去?晚上我可不敢坐出租车。」

「放心,不是坐出租车。」

谢安琪转身一指停在酒店外的灰色宝马750i,道:「你看那辆车怎样?」

陌生美女识货,撇撇极美的小嘴,问:「谁的车啊?」

「他的。」

谢安琪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露出绅士般的笑容:「是我的车。」

目光所及,我发现这陌生美女的下巴与谢安琪的下巴几乎一模一样,圆削又粉白,好想捏一捏,最好是两个都捏一捏,心想,莫非这陌生美女就是谢安琪的妹妹?

「他也要去上宁,顺路送你咯。」

谢安琪淡淡地对陌生美女说。

「信得过吗?」

陌生美女朝我投来审视般的目光,我竟然站直身板,好像接受她检阅似的,幸亏醒悟得快,马上恢复自然的站姿,谢安琪掩嘴笑了笑,给我介绍:「她是我妹妹谢安妮,现在她问我能不能信你,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果然是谢安琪的妹妹,模样不是十分相似,但美丽的程度同样令人叫绝,我如中邪一般,再次笔直站立,掷地有声道:「谢安妮姑娘你好,我叫李中翰,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会很安全地送你回上宁,哦,应该是很安全地送你回家。」

「谢谢。」

谢安妮狐疑地看着我,一双灵动且澄澈的大眼睛对我上下打量:「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

我干笑:「同名同姓多了,呵呵,呵呵。」

心中多少有点得意,我李中翰的大名曾经在一些白领经常去的夜场有流传,这位谢安妮有可能在那些地方听过我的名字,当然,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

谢安琪叮嘱道:「安妮,你放心啦,他是你姐夫单位的,不会有什么差池的,你到了家,就马上给我电话,我等到你电话再睡觉。」

「知道啦,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上宁的郊区都比这里强多了,真不知道你脑子想什么,我走了。」

谢安妮很不耐烦,轻扭翘臀,摇曳生姿地朝我的宝马走去,我和谢安琪对视一眼,一起跟了过去,谢安妮敲了敲车窗,我赶紧摁开遥控门,她一点不客气,像上自己车一样,拉开车门坐上了车副座。

谢安琪望向我,柔柔道:「李处长,拜托了。」

我像傻子似的挺直身板,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你放一百个心。」

谢安琪微笑着看向我车里的谢安妮,突然压低声音:「我很不放心。」

声音低到只有我们俩才听见。

我一怔,也压低声音:「那你还叫我送你妹回去?」

「别人我更不放心。」

谢安琪居然笑着咬牙切齿,我暗暗好笑,赶紧闭嘴。

谢安妮从车里探出脑袋,不耐烦地大喊:「快走啊,回到家就十点多了,我还要赶一个praty。」

我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我也很不放心你的伤口,回去好好清洗一下,伤口很漂亮。」

谢安琪听出我话中所指,霎时脸色大变,我飞快转身,一下子就窜进车里,手忙脚乱地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上了高速,车上的美人居然将脑袋靠在窗边闭上了眼睛,我几次想跟她攀谈,可人家闭眼睛就意味着不愿意跟我说话,我无聊之极,也不能把人家推醒了找话说,我虽然好色,但绅士素质还是有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闷声开车,小县城毕竟是小县城,入夜后,高速路上往来的车辆少了很多,再开个十分钟,路上行车更稀少,我百无聊赖,心里更是思念谢安琪,回想起我和她一路下来时有说有笑,有故事有情节,一点都不觉得闷,这会换了妹妹,却迥然不同了。

瞥一眼谢安妮,我暗暗气恼,索性打开音乐,故意播放节奏明快的摇滚乐吵她,两首曲子不到,谢安妮果然清醒,整个人生机盎然,柔美的纤指随着音乐微微抖动,我忽然想起这位美女今晚还要参加一个praty,就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摇滚praty。

半个多小时过去,我开始烦躁了,这些摇滚乐听几首可以,时间一长,我就受不了,可身边的美人似乎就听得入了迷,不仅手指动,连小蛮腰也在动,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我心想,跟一位大美女在车里两三个小时,我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就是听听音乐,那我岂不是白痴?

我迅速关掉了音乐。

谢安妮的陶醉戛然而止,一双澄澈的大眼睛轻轻扫来,不恼不怒,纤指一伸,摁下落窗开关,夜风瞬间吹起车里,也吹起了她的长发,迎风招展的,煞是好看。

不知为何,我一直认为女人长头发更有女人味,因此,我一直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尤其是长及腰部的长发美女,可如今,我必须改变我的审美观念,短头发的女人,同样有女人味,同样美得令人心旷神怡,谢安琪就有一头很美的中短发。

暗暗比较一下,谢安琪成熟得多,谢安妮任性得很,姐妹俩都很美,都拥有魔鬼身材,这样的女人我不勾引,我哪对得起李中翰三个字。

「吃过晚饭了吗,谢安妮小姐。」

我主动出击,无话找话,美女一般都很矜持,这谢安妮比谢安琪矜持多了,她们姐妹俩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如果走在街上,没人会认为她们是姐妹俩,唯一相似之处就是她们的下巴。

「我哪有时间吃,从家里急急忙忙赶来,就只喝了一瓶矿泉水,反正也不饿。」

谢安妮说话时,始终看向车窗外,我只看到她的侧脸,飞拂的秀发几乎扫到我脸上,我赶紧关上窗口,告诉她在高速路开车窗很危险,谢安妮很不情愿坐直了身子,我又告诉她在高速路坐车必须要系好安全带,她发火了,说我啰啰嗦嗦,像个老头似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坐别人的车子我才懒得啰嗦,如今你坐在我车里,你吃亏等于我吃亏,所以我才啰嗦。」

我斜了谢安妮一眼,见她咬着下唇,也是斜眼看我,我不禁好笑:「好吧,我承认我不算老,但我的话你要听,连你姐姐都听我的。」

「哼。」

提到谢安琪,这个做妹妹似乎意见很大。

我好奇问:「为啥急急忙忙赶来源景?」

谢安妮意外来劲了,说话像机关枪似的:「也不知道我姐发什么神经,下午突然发了个短消息给我,说要死了,我当时在睡觉,不知道我姐发短信息给我,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我才看到短信息,吓了我一跳,我当时马上打电话给我姐求证,我姐说是开玩笑的,但又说在医院,我就把这事情告诉了我爸妈,爸妈急坏了,疑神疑鬼的,让我马上赶来源景县,要亲眼目睹我姐没事,我就来了。」

我差点没笑喷出来。

「呼。」

谢安妮用力喘了一口气:「也难怪爸妈担心,我姐健身后,本来先要回家拿一些衣服再回源景县的,结果衣服没拿,又发来要死的短信,我爸妈当然着急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于是,你就匆匆忙忙赶来了。」

「是啊。」

谢安妮郁闷道。

我笑问:「那你为什么不住姐姐家,却要在宾馆开房呢?」

谢安妮脸一黑,马上脱口而出:「我不喜欢我姐夫。」

似乎又觉得不应该跟我说这些,眼睛斜过来,冷冷道:「你问这么多干嘛,啰啰嗦嗦的,讨厌。」

我坏笑:「我是你姐夫的下属,你知道这职业就是爱问,职业病来着,你别在意,你姐把你托付给我,我一定安安全全地送你回到家。」

谢安妮马上辩驳:「什么托付呀,只不过顺顺路而已。」

我一听,知道碰了钉子,心里暗暗夸赞这谢安妮是个难泡的女人,她比谢安琪狡猾多了,连说话都难占到她便宜,我不甘心,赶紧哄她:「是是是,顺路而已。」

眼珠一转,试探道:「安妮这么漂亮,男人都会争前恐后送你,你能坐我的车是我的荣幸,下午送你来源景的人,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

「是的,是我男朋友,你死心了吧。」

谢安妮爽快承认,目带蔑视,我感觉自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心里难受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结结巴巴问:「你什么意思?」

谢安妮冷冷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

我恼羞成怒,忍不住反唇相讥:「怪不得你姐说你……」

后面「男人多」三个字到了嘴边,我又吞进了肚子,不是我不敢羞辱谢安妮,而是我突然发现前方有异样,几盏修路的警示灯摆放在两百米处,我迅速放慢了车速。

「我姐说我什么。」

谢安妮在催问。

我目光如电,沉声道:「系好安全带。」

谢安妮气愤地别过脸,不但没有系安全带,还要摁下窗子,我厉声道:「我再说一遍,系好安全带。」

说着,从座位下摸出一把崭新的手枪,咔嚓两声,快速上了膛。

谢安妮吓得惊叫:「啊,我系,我系……」

我握好方向盘,安慰道:「别怕,快闭上眼睛。」

这时候,谢安妮才发现我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前方,她声音抖得厉害:「怎…

…怎么了?」

「我要冲过去,别怕。」

我沉声说,谢安妮很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冲过去?」

我冷冷道:「因为你耻笑我,我心里很不舒服,有人胆敢拦我的车,我就撞死他们。」

「啊。」

谢安妮吓傻了,她一定以为我是个疯子。

宝马慢慢朝警示灯开去,我看见了人影,一个,两个,三个,能见到的就有三个人,其中一人举起一盏警示灯站在路中间晃动,很明显,他要么示意我们慢开,要么示意我们停车,一般人看不出任何奇怪之处,我却敏锐地发现几处破绽,这些人没有穿筑路工人穿警示服,没有设路障,还没有修路的工具,这些人见到我的车后,都定定注视着,他们修他们的路,注视我干嘛,除非不是修路……

三十米,二十米,突然,我瞬间打开大射灯,猛地加速,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音划破了夜空,宝马朝前冲过去,站在路中间的人几乎差点被我撞到,我听到了叫喊声,车外有人叫喊,车内也有尖叫,我绷紧神经,全神贯注地驾驶宝马快速飞驰。

「追来了,他们追来了。」

谢安妮望着车后尖叫,我一看追逐的是黑色房车,更加肯定是有人想埋伏我,刚才我连房车的影子都没看见,这会有房车追来,肯定是房车隐藏在旁边,我异常冷静,并没有拼命狂奔,如果手足无措弄个翻车什么就让对手兵不血刃了,我只开一百时速,那房车追了几公里,见我的车没加速,竟然放胆追来,急得谢安妮大声喊:「近了,又近了。」

「打开窗子。」

我大吼。

谢安妮手忙脚乱地摁开车窗,瞬间风声大作,呼呼刺耳,吹进车里的风异常凌厉,我举起手枪,对着车窗外「叭叭叭」连开三枪,又叫谢安妮关上车窗,她突然喊:「不追了,不追了,他们不敢追了……」

「他们知道我有枪。」

我松了一口气,发现手心都是汗,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让我对官场的险恶有了充分的认识,我深知这些人不会是一般的劫匪,劫匪敢埋伏,但绝不敢公然追车,因为高速公路全程都有频密的监视系统,即便劫匪追上了我实施抢劫,监视系统也会做出反应,将信息回馈给警方,警方迅速出动的话,劫匪很难逃脱,如果不是劫匪,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源景官场上的人,他们或许是想警告我,或许是想置我于死地,不管怎样,我以后会加倍小心。

难道是政法委书记胡大成派人干的?我又惊又怒。

「他们是不是想打劫?」

谢安妮仍然惊魂未定。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我瞄了她两眼,直夸她刚才的表现如何镇定沉着,如何机智勇敢,那张爱傲慢,爱蔑视人的美脸终于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简直美到了极点。

「我就有先见之明,晚上绝不坐长途出租车,以后,我白天也不坐长途出租车。」

谢安妮整个身子都向着我,与之前的表现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我大为赞同:「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最好不要坐出租车,要么自己开车,要么坐我的车。」

谢安妮娇笑:「嗯嗯嗯,我以后坐你的车。」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怪,我的心砰砰直跳,肾上腺被急剧刺激,谁说只有女人喜欢恋爱的感觉,男人也喜欢的,我斜着眼看了看谢安妮,发现她也斜着眼看我,跟之前不同的是,她又笑又羞,我阴阳怪气问:「你坐我的车,你男朋友同意吗?」

「我没男朋友。」

谢安妮吃吃娇笑,丽质绝伦,我压制激荡情怀,很惊讶的样子:「刚才你还说有男朋友。」

「我是故意对你说的。」

美人的双眼澄澈如镜,没有一丝杂质,相如心生,这样的眼神不爱撒谎,即便偶尔撒谎,也很容易被人识破,我心头大动,揶揄道:「那为什么你刚才说有男朋友,现在又说没有男朋友了?」

谢安妮咯吱一笑,扭头看向车窗外:「你知道为什么。」

「我有女朋友了。」

我轻轻叹息着,一瞬间,谢安妮的身子便僵硬了,我只看到她的侧脸,柔美的下巴格外迷人,我干咳一声,柔声问:「想不想知道我女朋友是谁,你认识的。」

谢安妮猝然转身过来,鄙夷道:「我早就看出你跟我姐眉来眼去,我姐是有老公的……」

我惊愕不已:「谁说你姐是我的女朋友,我女朋友叫谢安妮,你认识的。」

谢安妮愣一愣,迅速看向车窗外,迷人的下巴有一丝抖动,紧接着,她的双肩也在颤抖,我握紧方向盘,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果然,沉默了半分钟,谢安妮突然爆发,她猛地扑来,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我肩上,「咯咯」笑声几乎要把车顶掀翻,我还不能反抗躲闪,警告未果的情况下,我单臂将她拦腰抱住,鼓鼓的地方撞了一下我身体。

这下,美人老实了,她羞答答推开我的手,双眼不再澄澈,「你刚才还没说完,我姐到底说了我什么?」

谢安妮问得很娇娆。

「她说你比她漂亮,追求你的男人很多,但没你看上的,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小编一下。

谢安妮居然信了:「怪不得她叫你送我。」

我坏笑:「你觉得你姐的眼光怎样?」

「还行。」

谢安妮咯吱一笑,玉齿轻咬下唇,那下巴的线条更美了,我心神激荡,小声问:「能摸摸你的下巴吗?

「不行。」

美人回答得很坚决,我很失望,降低要求,希望留下联系电话,谢安妮愉快同意了。

时间过得真快,车窗外的夜景逐渐繁华,大都市毕竟是大都市,即便是郊区也是流光溢彩,霓虹遍地,爱都市生活的人自然不喜欢源景县这样的小地方。

我驱车来到凯利广场,在一幢时尚气息浓厚的高楼前停了下来,谢安妮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指着地下停车场入口大喊:「进去,开进去……」

我只好缓缓开动车子,入口处有保安,他表情本来很严肃,不过,一见到我身旁的谢安妮,保安马上打开路拦,笑眯眯地示意我通过,我瞄了谢安妮一眼,耳朵听她在说:「到停车场了,你可以睡觉了……什么,送到家?喂,谢安琪,我是你妹,不是你女儿,你不能这样管我,爸妈都不能……」

连父母都不能管的人一定很任性,任性的人往往很固执,可我觉得谢安琪更固执,姐妹俩通电话的结果出人意料,任性的谢安妮接受了谢安琪的安排,一停好车,谢安妮就要求我送她到家里。

「你姐不是管你,是在撮合我们,她要我送你到家,估计是让你父母见我。」

我柔情万种,没想到谢安琪竟然与我的戏言不谋而合,有意撮合我跟她妹妹谢安妮交往,甚至一步到位,上升到相亲的层面,面对谢安妮这样的超级美人儿,我根本无法自拔。

谢安妮娇嗔:「那也要问问我喜欢不喜欢呀。」

我柔声问:「你喜欢吗?」

谢安妮掩嘴,飘来一个眼波:「那你愿意见我父母吗?」

我轻轻抓住她的柔荑,言情真挚:「不入虎穴,焉得虎女。」

谢安妮又掩了一下嘴,另一只手甩了两下甩不掉,便不甩了,任凭我牵着,美脸红到脖子根:「我姐说得很对,你好大胆。」

我认真道:「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五百年前是一位大将军。」

「咯吱。」

一朵花儿在乱颤。

宽敞的一梯一户电梯到了顶层,这里大理石地面,云石圆柱子,水晶吊灯…

…连走道边都整齐有序地摆放着珍贵的花木,这就是旗正集团老板谢东国的超级豪宅,屋外便如此奢华,屋内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我有些好奇。

「啲……」

摁下门铃,谢安妮朝我抛来羞涩的目光,我问她,有多少个男人登门求亲过,她说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羞涩,我暂且相信了。她也不示弱,反问我有多少次登门求亲过,我说无数次,她赞我老实。

门开了,一位皮肤白皙的美貌妇人出现在我面前,谢安妮亲昵地抱住妇人,喊了一声「妈」我有点眩晕,呼吸急促,我认识这个美妇,她就是秦美纱的牌友吉娜,前两天,我还在秦美纱的海天别墅里跟这位美妇有过一段云雨,天啊,谢安妮的母亲竟然是吉娜,吉娜的女儿竟然是谢安妮。

吉娜脸色大变,她显然认出我,身体突然摇摇欲坠,谢安妮大惊,忙扶住吉娜:「妈,你怎么了?」

「我……」

吉娜手摸太阳穴欲言又止,我反应神速,也上去搀扶:「安妮,快扶你妈妈坐下,她一定是太激动了。」

谢安妮白了我一眼,与我一左一右,将她母亲扶坐到沙发上。

吉娜微喘了几下,情绪逐渐稳定,她瞄了我一眼,又迅速避开我灼灼目光,回头吩咐道:「安妮,你去倒杯水给你朋友,顺便也倒一杯给我,要热的。」

「哎。」

谢安妮应声而去,背影婀娜,扭动的翘臀是如此销魂,清脆的脚步声是如此悦耳。

宽敞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吉娜,这座复式楼堪称金碧辉煌,时尚现代,到处流淌着奢华,连我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都觉得奢华得有点过份了,不过,一想到这里是上宁第一富豪的府邸,我也能够释怀了。

「没想到是你。」

对视了半天,吉娜忍不住问:「你真是安妮的男朋友?」

「算是吧。」

我尴尬地搓搓手,也忍不住问:「你真是安妮的母亲?我意思说,安妮是你亲生女儿?」

「这还有假么?」

吉娜略显不悦。

我讪讪不已,再次打量吉娜,她依然貌美如花,与两天前相差不大,时尚的长发被盘起,饱满的鹅蛋脸闪耀着一层光泽,身上穿着一套时髦的白色短袖露腿健身服,肉感的身躯几乎呈现出来,两条肉肉的玉臂让我记忆起她搂抱我的情景,有钱就是有好处,除了少许眼角鱼尾纹外,吉娜保养得极好,宛如熟女版的戴辛妮,在海天别墅跟她做爱时,就一直认为她只有三十五六岁,如今看来,我走眼了。

吉娜见我不说话,又焦急问:「奇怪了,我以前怎么没听安妮和安琪提起你?」

「我们认识不久。」

我讪笑。

吉娜在叹气:「这些都不重要了,你……你是美纱的女婿,你怎能做安妮的男朋友?」

我正要说话,清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谢安妮端来两杯水,分一杯给我,又分一杯给吉娜:「妈,喝水。」

一双澄澈的美目很机灵地观察我们的表情。

吉娜微笑道:「安妮呀,你累了一天,先去洗个澡,我跟你朋友聊聊就行,你爸爸吃安眠药睡下了,你就不用吵他了。」

谢安妮捧起茶托,娇声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美目扫来,似笑非笑:「李中翰,你真想做我男朋友,就老老实实让我妈妈审问。」

吉娜呵斥:「安妮,不得无礼。」

「咯吱。」

清脆的脚步声随即远去,我看着她的婀娜背影,又是一番浮想联翩。

吉娜拉下脸:「安妮知道你结婚了吗?」

我苦笑摇头:「不知道。」

吉娜冷冷道:「你是打算暂时瞒她,还是打算骗她?」

我无言以对,如果跟谢安妮坦白我已婚,估计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她也不愿意嫁给我。我正苦苦思索着如何回答吉娜,她蓦然惊呼:「噫,你不是金融公司的总裁吗,怎么成了赵鹤单位的人?我听安琪说,你是源景县纪委的稽查处处长。」

我只好承认:「都对,既是总裁,也是处长。」

吉娜大蹙眉头:「我糊涂了。」

我暗自叹息,深知要说服吉娜已经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今我只希望吉娜不要把我真实身份散布出去,我故作神秘道:「吉娜姐,这是工作需要,你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跟秦美纱说我在源景县工作,也不能跟你两个女儿说我已经结婚了。」

吉娜轻轻颔首:「可以,但你不能再跟我女儿交往了。」

我眼珠一转,来一个避实击虚,屁股挪到吉娜身边,闪电般抓住她的双手,深情道:「只要能继续跟你交往就行,那天有缘,我已深深爱上了吉娜姐,梦里都喊「挤奶」」

吉娜扑哧一笑,一双美目温柔了许多,嗔道:「你讨厌。」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意外相见,吉娜肯定怀有戒心,尤其是涉及到女儿的终生幸福,做母亲的肯定有抵触,如果我一味坚持跟安妮交往,只会适得其反,我应该耐心讨好吉娜,她已经跟我出轨,只要好好利用她,让她沉溺色欲无法自拔,到那时,我再对谢安妮出手,就是事半功倍,想到这层,我脑子里马上搜索吉娜的所有信息:「吉娜姐,我记得程程说你有个十岁的孩子,可我听安琪讲,她就谢安妮一个妹妹。」

吉娜放任我玩弄她的两只玉手,娇羞不已:「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如果告诉大家我的孩子有二十多岁了,大家就能猜到我的年纪,会嫌我老……」

我顿时恍然大悟,年龄确实是女人最大忌讳,能隐瞒一定会隐瞒,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年轻,那是莫大的虚荣和满足,就如碧云山庄里的女人一样,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年龄改小几岁,以前姨妈对大家称呼她「姨妈」很坦然,现在她一听某位嘴甜的美娇娘喊她月梅姐,方姐之类的,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我轻揉吉娜的玉指,连连夸赞:「所以你就说自己的孩子只有十岁,大家以此类推,就会猜你的年纪大概在三十几岁左右,外出交际聚会的话,你就会左右逢源,深受猛男青睐。」

「去你的。」

吉娜涨红着脸解释:「我们出去玩都是规规矩矩,你别乱诬陷,被你勾引那是例外,我和程程现在后悔死了。」

我捧起手中的玉手轻吻一口,含情脉脉道:「刚才我还怀疑吉娜姐是不是安妮的母亲,你看起来就三十多岁,虽然现在知道了你的真实年龄,但我一点都不后悔,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位三十岁的大美女。」

吉娜的体温在升高,两只迷人的大眼睛都快滴出水了,她还能保持清醒:「哼,你少哄我开心,安妮不能嫁给你,你这么多女人,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你,何况你已经结婚。」

我战略目标不变,先收桑榆,再图东隅,眼珠一转,柔声道:「无所谓,要我从吉娜姐和安妮中做出选择,我宁愿选择吉娜姐,我爱吉娜姐,我喜欢你的眼睛,好清澈,好无辜……」

吉娜几乎是在痴迷的状态接受我的吻,不是吻她的手,而是吻她的唇,她火烫的身体完全靠在我身上,我的手摩挲她背部,舔吮她香唇,揉捏她的大胸部,鼻息沉重的一刹那,吉娜推开了我的手:「我……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水已经煮到九十九度了,我岂能不加一把火,闪电般抱住吉娜,我狂吻她的香唇,下巴,香腮,锁骨,胸脯……回到起点,吉娜的热情瞬间被点燃,她伸出舌头主动回应我的狂吻,我伸手进衣服内,握住了一只大奶子轻轻地揉搓:「吉娜,我还不知道你全名。」

「翁吉娜。」

吉娜的喘息和欲拒还迎令我血脉贲张,我把她的大奶子柔得变了形:「很好听,很美,跟人一样美。」

翁吉娜朝楼梯方向张望:「中翰,你别摸,不能在这里……」

我迅速拉下拉链,掏出肿胀的巨物塞到翁吉娜的手中:「我忍不住了,我很想要。」

翁吉娜怔怔地看着她手中滚烫的巨物,很犹豫,很为难,我摸完一下她的奶子,突然剥下她的短裤,露出一蕾丝内裤的下体,她惊呼「不要乱来」我冲动跪下,吻到她的下体,乌黑微卷的阴毛从薄薄的蕾丝探出,摩擦我的脸,我索性连她的内裤也扯下,挂着脚脖子,再次扑上去,我把整个肥美的肉穴都含在嘴里,翁吉娜边挣扎,边呻吟:「啊,你别舔,会被安妮看见的……」

「就算被安妮看见,你也愿意让我插进去,对不对?」

我奸笑着将翁吉娜压在沙发,野蛮地分开她的双腿,粗大龟头顶在肉穴口,一桶而入,淹没在丰腴的肉穴中,哦,很有肉感,无与伦比的畅快,这是在熟女的阴道里摩擦后所带来的舒服感,也是在陌生环境下交媾的异样感,更有担心被谢安妮,以及被翁吉娜的丈夫谢东国发现的刺激感,巨物深达花心,娇躯在震颤,翁吉娜哀求着,呻吟着,挣扎如纠缠,拒绝如耸动,爱液助长了大肉棒的嚣张,抽插很不规则,时停时动,但沉稳有力,每一次都深达子宫口。

「哦,李中翰……」

翁吉娜曲起白花花的大腿迎合我,让我插得更深,肉穴很温暖,很湿润,我小声问她喜欢吗,她幽怨道:「喜欢是喜欢,可是安妮洗澡出来,会看见的,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放心,我不会让她发现的。」

我运起九龙甲,敏锐的听觉如雷达般监视着四周,楼上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我耳朵,我放松地抽插,甚至脱下翁吉娜的上衣,乳罩没脱,微微下垂的大奶子需要乳罩兜紧才好看,我告诉翁吉娜,说她的乳罩好性感,她居然说是谢安妮送的,我莫名兴奋,翁吉娜突然揪住我的衣领,焦急问:「你是不是跟安妮发生关系了?」

我故意不承认也不否认,连续猛烈抽插十几下,翁吉娜也没心思追问了,喘气粗气道:「我憋不住了,我想喊,快到书房去,喔喔喔,要不,我们出去找家宾馆……」

我坏笑:「现在只是偷情,去宾馆酒店就叫私奔了,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私奔。」

「我真讨厌死你了。」

翁吉娜扑哧一笑,粉拳捶打我身体,我忽然发现她们母女三人都打过我,都喜欢说「讨厌」我心想,我真的那么讨厌吗。小腹放松,双臂抱紧翁吉娜,一下子将她抱起:「好吧,书房就书房,抱紧我。」

翁吉娜双腿夹紧腰部,急道:「我的裤子,鞋子。」

我一看沙发散落的衣服,小内裤,不禁哑然失笑,暗责自己不够细心,但抱着翁吉娜又不想放开她,脑子一转,笑道:「我蹲下来,你伸手捡。」

说着,双手托住翁吉娜的肥臀,缓缓蹲下,翁吉娜见别扭,美目瞪来,娇嗔道:「你先放我下来。」

我摇摇头:「这么舒服,我不想拔出来,一刻都不想。」

翁吉娜嫣然一笑,伸长手臂,把沙发上衣物和地上的鞋子全捡起,双臂一拢,勾紧我脖子,风情万种道:「好了,走吧。」

我深情看着她,轻松站起,翁吉娜娇笑说:「你真有劲儿,我这么重,你抱我都不觉吃力。」

我转而托起双条盘在腰间的大腿,开始抽送,嘴上调侃道:「我不但抱吉娜姐不吃力,干吉娜姐也不吃力,吉娜姐特好干。」

翁吉娜佯怒,嗔骂我几句,便送上香唇与我缠吻,大概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交媾姿势,翁吉娜在我连续抽插下,又惊又喜,扭动软腰上下耸动,浪得呻吟不止,我一路抽插,将要到书房时,我临时改变主意,转向楼梯口,朝楼上走去。

「喂,你这是去哪?」

翁吉娜大惊,我告诉她我要上楼,翁吉娜急道:「你疯了吗,你上楼做什么,安妮在楼上洗澡。」

我挤挤眼:「让我参观参观上宁第一富豪的家。」

「改天你再来参观啦。」

翁吉娜几乎是哀求我,我摇摇头,深情道:「改天还能来你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以安妮男友的身份,另一种是你翁吉娜男朋友的身份,你说,我属于哪一种。」

翁吉娜娇嗔:「我快被你气死了,好吧,好吧,我同意让你做我男朋友。」

我微笑点头:「既然你同意做我男朋友,我就听你话,不参观了,我们回房吧。」

「回房?」

翁吉娜吃惊问。

我道:「我们回卧室,你的卧室在哪。」

「你搞什么?」

翁吉娜惊慌失措,因为我们已走上二楼,这里的布局温馨许多,但豪华丝毫未减,我走到第最近一间红檀门前,小声问:「是这间吗?」

翁吉娜轻轻摇头:「不是,这间是放映室,喔……」

一声娇吟,巨物不小心顶到子宫口。

我暗暗好笑,继续前进,这里灯光柔和,我指了指第二间房子,翁吉娜摇头,说是谢安琪的卧室,女儿虽然出嫁了,家里仍保留她的卧室,翁吉娜还透露,谢安琪每月至少回娘家十五天。

「是这间吗?」

我问。

「这间是健身房。」

翁吉娜道。

「这间呢。」

「这是安妮的睡房。」

翁吉娜柔柔说,清澈的美目紧紧注视我,我心中一动,没有丝毫驻足,继续往前走,其实,我很想推门进去看一看谢安妮的卧室,女孩子的香闺总是令男人向往,不过,我故意表现出不在乎谢安妮,她的卧室旁边「cangshustore。com」就是浴室,浴室门不是檀木,是一种硬塑,门里透着灯光,显然里面有人,谢安妮大概就在里面洗澡,我眼角余光发现翁吉娜依然在注视着我,我更要表现得很不在乎。

我越对谢安妮不在乎,翁吉娜就越相信我的话,相信我喜欢她翁吉娜多过喜欢谢安妮,尽管是母女,感情依然是自私的,我马上感觉到肉穴在轻轻蠕动,忍不住抽插几下,翁吉娜顿时娇柔万千,朝不远处一扇红檀大门指去:「别问啦,那间就是我的卧室。」

我诡异一笑,径直朝主卧走去,翁吉娜紧张道:「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我丈夫在这里。」

我冷冷道:「我是你男朋友,我也有权进去。」

说完,腾出一只手抓住门柄,轻推而入,急得翁吉娜上下扭动:「不要,不要,嗯嗯嗯……」

我的回答就是猛烈抽插,翁吉娜随手扔下鞋子和衣物,抱着我的脖子迎合,主卧里铺着地毯,鞋子落地时,发出的声音很小,没有吵醒不远处一张大床上躺卧的男人。

我坏笑:「你不是说他吃安眠药了吗?」

翁吉娜蓦然醒悟,默默点了一下头,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我用脚关上门,抱住翁吉娜轻手轻脚地来到大床,眼睛看了两眼熟睡的男子,缓缓地将翁吉娜放到床上,虽然巨物从肉穴滑脱,但我随即压上她雪白身躯,翁吉娜花容失色,紧张地侧头看向男子,我趁机吻了上去。

「李中翰,你太过份了,你会害死我的。」

翁吉娜不敢用力挣扎,不时还要看一看身边的男子,我扳住她的香肩,深情凝视:「只此一次,吉娜,我爱你。」

翁吉娜拼命摇头,可当我的巨物重新插入她的蜜穴,又重新说一遍「我爱你」

时,翁吉娜长长喘息了一下,很无奈地看着我,柔柔叮嘱道:「你小声点。」

我大喜过望,瞄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悄声问:「能把灯光调亮一点吗,我想看看女朋友的肌肤。」

翁吉娜捶了我一粉拳,嗔怒道:「光线太亮,我老公会醒过来的。」

我不想要求太多,但我不得不再次要求:「吉娜姐,我得脱完衣服。」

翁吉娜哭笑不得,又瞄了一眼身边的丈夫,无奈点头,我兴奋地脱个精光,赤条条地压住翁吉娜,告诉她脱光光做爱最舒服,翁吉娜恨得牙痒痒,只是欲焰火高涨,不得不忍受我的调戏,玉臂一伸,在我臀部拍了一掌,催促我快点,我稍微加速,她又叫我轻点,我问她到底是轻点还是快点,她咬咬下唇,叹道:「你只管用力吧,我受不了了。」

我坏笑,先揉大奶子,再猛烈抽插,最后吻香唇,翁吉娜初始还扭头看身边的丈夫,渐渐地,她完全投入到爱河之中,在大床上与我短兵相接,我更是毫不顾忌,对翁吉娜发起强攻,大肉棒疯狂抽插她的肥穴,啪啪啪声比我们的喘息声更刺耳,吉娜叫床,一边扭腰挺腹,一边浪叫,完全不把她的丈夫谢东国当一回事,大床垫弹性极佳,放肆纠缠引得床垫剧烈颤动,谢东国沉睡依旧,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翁吉娜就不一样,她在目光竟然如此清澈,喘息是如此急促。

「中翰,我好舒服,插得够深的,喔,好刺激,你在我老公身边弄我,好特别……」

「以前试过吗?」

我疯狂抽动,黏液溅起,打湿了我们的阴毛,翁吉娜张嘴喘息:「没试过,头一次……」

「以后想不想再试?」

我坏笑,声东击西的阴谋即将得逞,只要翁吉娜想要刺激,想要爱欲,她就会邀请我来她家,我就有机会接触谢安妮。

翁吉娜扶住着我双臂,为了保持清醒,她把嘴唇咬得鲜红:「我想,我好想,只要你继续跟我保持关系,我同意你跟安妮交往。」

仿佛从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我愣了愣,继续野蛮抽插:「我喜欢吉娜姐胜过安妮一百倍,不过,我可以假装做安妮的男朋友,我以后不会再碰安妮,我只爱翁吉娜,我只想跟翁吉娜做爱。」

翁吉娜痛苦地忍受着剧烈的冲撞:「不行,你不碰安妮,她会怀疑的,反正你都跟她做过了,偶尔碰一下也无所谓,她虽然不能嫁给你,但她出嫁前,你可以继续做她的男朋友,以后你来我家,我丈夫也不会起疑心。」

我很想放声大笑,但强忍住了,苦着脸,深情道:「只要吉娜姐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我听你的。」

翁吉娜眉头一松,清澈的大眼睛随即变得迷离,双腿盘上我腰间,奋力挺动小腹,巨物被密集吞吐,呻吟放肆得令我胆战心惊,「喔喔喔……」

「要不要再用力,我听你的。」

我柔声道。

歇斯底里的尖叫蓦然响起:「要,你快用力,我要来了……」

暖流浇上我的大龟头,又渗出肉穴,娇躯的抽搐意外地强烈,我拼命延续翁吉娜的快感,抽插没有丝毫放松过,直到她的抽搐停歇,我才拔出大肉棒,侧躺下来,轻抚她的大奶子,不经意间,身边的男人发出了梦呓,我与翁吉娜相视一笑,她满脸酡红,美得令人心颤。

「这次舒服,还是上次舒服?」

我抱紧温烫的娇躯,倾听时重时轻的喘息,美人慵懒道:「这能比么,一天一地。」

「可惜你只来一次。」

我有一丝遗憾,跟翁吉娜纠缠几乎半个多小时,她才有一次高潮,换成我的美娇娘,半小时之内,至少也会有三次以上的高潮。

没想到,话刚说完,翁吉娜便主动抚摸我的巨物,娇羞道:「谁说的,在楼下客厅里,就有了两次,上来了又有两次,刚才这一次是第五次,也是最强烈的一次,中翰,你好厉害。」

我一听,浑身顿时充满了征服感:「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翁吉娜柔柔道:「冤家,这能比么,一天一地。」

我的欲焰还在燃烧,干柴又扔进火里,脉脉含情的眼神,性感的肉体,激情一触即发,突然,卧室门传来低沉的敲门声,「笃笃,笃笃。」

翁吉娜悚然一惊:「一定是安妮。」

我大为紧张,生怕敲门声把谢东国吵醒,赶紧从床上跳下,翁吉娜顾不上穿衣,光着脚疾步跑到门边,迅速打开一条门缝,我躲在门口,竖起倾听,此时,如果谢东国醒来,那会是一个什么的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妈,那李中翰呢?」

果然是谢安妮的声音。

「走了。」

翁吉娜总算沉着。

「走了?」

谢安妮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几度。

「刚走的。」

翁吉娜柔柔问:「你不是要去「夜色」酒吧参加praty吗?」

「好烂的借口,妈,我喜欢他。」

谢安妮似乎很生气,我在门后听得心花怒放,眼见翁吉娜侧着身子跟谢安妮说话,白花花的大屁股正撅着,我恶念顿生,扶住翁吉娜的肥臀两侧,下体悄悄贴过去,巨物对准肉穴缓缓插入。

翁吉娜浑身一颤,很配合地将肥臀撅高:「嗯嗯……妈知道了,你休息吧,明天再说。」

谢安妮不知有异,甩下一句「我出去了」便飞快离去。

翁吉娜关上门,重重地靠在我身上,巨物完美地插到花心,呻吟又起,我用力搓揉两只大奶子,轻轻舔咬她的耳垂:「想不想要第六次?」

翁吉娜柔柔道:「你不射出来,我就一直要下去。」

※※※浓浓精华射出来时,已过了午夜十二点,筋疲力竭的翁吉娜无力送我,甜蜜吻别后,我独自离开谢家,来到地下停车场,心里想着尽快赶回碧云山庄,估计我的小香君早已洗干净屁眼,等待我的归来。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夜色多美好,我回味着刚才销魂的一幕,不得不承认我迷恋熟女是有根据的,她们跟年轻女孩最大的区别就是懂得如何取悦男人,迁就男人,同时又能让自己得到满足,这就是为何成熟的蜜桃吃完会唇齿留香,余味无穷。

「夜色?」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两个熟悉的字眼,上宁虽大,但「夜色」酒吧应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是一个白领小资女爱光顾的地方。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撩拨我的心,扰乱我的思绪,「去看一下就回家」的念头愈来愈强烈,我的宝马鬼使神差般急刹车,调转车头,直奔「夜色」不知从何时起,伯顿酒店与「夜色」酒吧,以及「卡邦」餐厅形成了上流社会娱乐消遣的金三角,各不相同,却各为互补,吃饭、喝酒、开房如一条链子,将颓废无聊,贪婪虚荣人士的欲望全部栓在一起,不发泄个够绝不罢休。

停好车,我有些犹豫,很想走进静谧的伯顿酒店,探望一下罗毕,或许还能跟他,苏芷棠再来一回刺激的三P,可一想到秦璐璐是苏芷棠的闺蜜,我恨屋及乌,三P的念头一扫而光,只是在酒店大堂边的商务会所前张望了一下,期望见到何芙的身影,很遗憾,商务会所挂上了大铁锁。

不见何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走进「夜色」酒吧。

与静谧的伯顿酒店不同,「夜色」里活力四射,来这里的人都躁动不安,酒精成了安抚躁动的最直接药物,只不过越喝越想喝,越喝越躁动,如同饮鸩止渴,除非醉得不省人事。

一曲Adele的Rollinginthedeep环绕在酒吧的每个角落,我入乡随俗,轻轻扭动身子游荡在光线幽暗的世界中,眼睛仔细搜寻着每一位女人,「夜色」并不大,我很快在一群俊男美女中找到了谢安妮的倩影,物以类聚,她在一众美女中并不算鹤立鸡群,当然,换上时尚性感包臀短裙的谢安妮神采飞扬,美色逼人,宽松的上衣里似乎有真空的迹象,我心底里冒出一丝妒火,其实,这里的女人都打扮得很前卫,环顾四周,比谢安妮穿得更暴露更性感的女士大有人在,我的无端妒火只能说明我这人比较独霸,心胸不够宽广。

「让心胸宽广见鬼去吧。」

我暗骂一句,一屁股坐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黑啤,一边小口浅尝,一边专注谢安妮,没想到专注之下我是越看越冒火,围绕她的男人一拨接一拨,有跟她碰杯的,有跟她猜拳,有搂她肩膀的,还有搂腰的,我勃然大怒,居然有人把手搭在她翘臀上,幸亏谢安妮迅速摆脱,我才没有冲过去,种种迹象表明,谢安妮是夜店常客,她能从容应付男人的骚扰。

此时,谢安妮又转到另外一张酒桌旁,与一位齐肩短发美女站在一根巨大的石柱子后交头接耳,我心中一动,悄悄走过去,身体靠在石柱子的另一端,竖起耳朵倾听,准确说是偷听,我还运起了九龙甲。

「刚才我就想给他一巴掌,摸了我又摸你,估计这里的女人都给这个变态摸过了。」

这声音陌生,应该是短发美女在发牢骚。

「眼不见为净,我再玩一会就回家,算给这个变态的面子。」

谢安妮冷冷道,我心想,谁的面子这么大,连目中无人的谢安妮来捧场,来头肯定不小。

短发美女惊讶道:「这么快,你才来。」

谢安妮在诉苦:「我本不想来的,今天坐了五六个小时的车,累死了,还差点遇上劫匪。」

短发美女惊叫:「啊,后来呢。」

「后开……哎呀,说来话长,改天再和你细聊。」

谢安妮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索性转移话题:「小贞,我想问问你,你听说过李中翰这个人吗?」

「李中翰?」

短发美女念着我的名字,我大感意外,急忙绷紧神经细听,这位叫小贞的美女想了想,忽然兴奋道:「等等,我想起来了一点,好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听说他大闹「爱巢」最后「爱巢」关「cangshustore。com」门跟他有直接关系,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一段时间,大家传他出车祸死掉了。」

我目瞪口呆,这谣言也太不靠谱了,我李中翰能这么容易死吗。谢安妮吃惊问:「死掉了?」

顿了顿,接着道:「我现在认识个男的,也叫李中翰。」

小贞美女问:「有多大?」

「应该不到三十岁。」

谢安妮说。

小贞又问:「有多高。」

谢安妮想了想,说:「不确定,肯定有一米八,我穿高跟鞋,好像只到他鼻子。」

「干什么的?」

小贞的口气像审犯人,谢安妮没好气:「他是源景县纪委的一个小头目,样子挺猥琐的,就是胆大。」

我情不自禁用手背搓了搓鼻子,心想,我的样子猥琐,全世界没英俊男人了,气死我了。

小贞道:「废话,样子猥琐人多半胆大,又是干纪委工作的,这种人哪会胆小。」

一阵无言,小贞突然惊呼:「噫,你姐夫不是源景县纪委的吗?」

谢安妮叹了叹:「他就是我姐夫手下的人。」

小贞啐了一口:「切,这人肯定不是那个李中翰,出车祸那个李中翰据说是什么金融公司的总裁,估计你碰上同名同姓的人了。」

「也是。」

谢安妮咯咯笑起来。

听到这,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害怕暴露身份,但眼下能隐瞒身份就尽量隐瞒身份,尤其是我即将在源景县大施拳脚之际,更需要隐瞒身份,这样即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家人。

「喂喂喂,你看文蝶被那个变态摸屁股了也没一点反应。」

谢安妮的惊呼引得我好奇,也扭头看向刚才谢安妮被人摸屁股的那排酒桌,一眼就看到一位英俊的年轻人正摸着一位貌美女子的短裙臀部,手指还很下流地在动来动去。

小贞很愤怒:「贱人总是会有的,这变态家境好,又长得人模人样的,主动投怀送抱的贱人绝对不是少数。」

听她的口气,似乎恼恨那为叫文蝶的女子更多一些。

谢安妮轻叹:「文蝶不是那种投怀送抱的女人,她可能是怕这变态,如果变态再这样对我,我会跟他翻脸的。」

小贞突然压低声音:「安妮,还是忍了吧,人家的势力很大的,亲戚是市组织部长,母亲是海关的领导,这种纨绔人渣哪惹得起,之前他在夜场闹过好几次,最后赢的都是他,吃亏是别人,在上宁没人敢惹他。」

「唉。」

谢安妮又是一叹,小贞笑道:「来来来,喝酒,喝酒,祝我们谢安妮小姐早日破处。」

哇塞,我像乞丐捡到金元宝似的,顿时欣喜若狂,就凭这消息,今晚来「夜色」值了,兴奋之余,我继续竖耳偷听,心想,如果能得到谢安妮的处女,她所有一切都值得原谅,只是谢安妮已二十五了,这年纪会有处女吗,我有点不自信,耳听谢安妮嗔怪:「小贞,你怎么又提这事。」

似乎言语中模棱两可,我疑心更重,最后自己释然,这谢安妮是不是处女无所谓了,我已经在姨妈面前保证不能再娶了,夺了人家的处女又不娶人家,那岂不是罪过?

「嘻嘻。」

圆柱子另一端传来阵阵娇笑,小贞道:「好像越来越大喔。」

谢安妮很得意的口吻:「每天自揉三十分钟。」

小贞惊呼:「哇,摸这么长时间,会不会很想男人?」

「不想。」

谢安妮斩钉截铁说,我心又咯噔一下,回想起曾经提出要摸她的下巴,她也断然拒绝,这似乎又不像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小贞娇笑:「你就吹吧,我自己不说摸三十分钟,就是摸一下就受不了。」

谢安妮讥讽道:「这么说,如果那变态不是摸你屁股,而是直接摸你咪咪,你就受不了,跟他上床咯?」

小贞倒也爽快:「那倒不会,高宇就差不多。」

「哦。」

谢安妮好像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忍受变态的骚扰,原来你喜欢变态的朋友高宇。」

一阵放声欢笑,我忽然感觉那英俊男子朝这边走来,赶紧掏出手机,假装玩弄,那英俊男子来到谢安妮和小贞的身边,用命令般的口吻大声道:「两位美女聊啥呢,跟我喝一杯。」

谢安妮与小贞都不说话了,轻微的碰杯声后,那男子笑道:「今天我生日,两位美女给个面子,尽情玩开心,安妮,你这么晚才来,要多喝一点。」

哦,原来是生日praty,耳听谢安妮淡淡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这话说得有水平,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就预先埋下了不告而别,不辞而别的伏笔,就算她谢安妮突然搞消失,也在情理之中,我暗暗夸赞,这处女也有老滑头的。

又聊了两句,谢安妮像泥鳅般滑走了:「你们多喝,我去跟文蝶聊聊。」

我正想离开,继续盯着谢安妮,圆柱子这边,男子突然压低声音问:「她跟你聊什么?」

「没什么,说是累,等会就走。」

小贞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我听出了瑟缩与害怕,心中一惊,马上原地不动,重新仔细偷听。

男子的口气变得异常果决:「你无论如何都要留住她。」

小贞为难道:「你直接开口跟安妮表白啊。」

我一听,简直是五雷轰顶,原来男子在觊觎谢安妮,这还得了,小贞似乎还是谢安妮的好朋友,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此时,完全一百八十度改变,越想越气,这谢安妮完全是交友不慎。

「你没看见吗,她老是避开我。」

男子颇为恼怒。我一听,更证实他想追求谢安妮了。

「我尽量留住安妮,但我不能保证。」

小贞的声音有点抖。

两人一阵沉默,忽然,有人朝我这边挪来,我已经看见了一条美腿,紧接是男子的腿,两人竟然抱在一起沿着圆柱转过来,我只好沿着圆柱挪开,他们几乎占据了我刚才偷听的位置,耳边突然听到男子威严的命令:「把你的腿打开。」

小贞似乎在迟疑,男人恶狠狠道:「快打开。」

我瞥见一条美腿微微挪来,紧接着是小贞的哀求:「不要,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的。」

男子奸笑:「看见就看见,看见了也会认为我们是在跳舞,没人想到我在干你,哦,好紧……」

我心想,插入了?紧接着就听小贞娇吟:「啊,我求你了。」

男子没有理会小贞哀求,开始挺动,幅度增大,连我这个角度都隐隐看见了,不过,那圆柱子恰好挡住谢安妮的视线,由于处在最角落的位置,男子跟小贞交媾在一起,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即便看到了也以为是猥琐的跳舞动作,不会想到已经直接插入。

小贞在喘息,她不敢抱男子,男子也没抱小贞,就是下体贴着下体,随着音乐耸动,小贞依然在哀求,男子冷冷道:「你别这么多废话,下面都湿了,一定比我还爽,装什么逼。刘美贞你听着,今天是我陈子玉三十大寿,我要用一个处女来庆祝我人生第一次进入三十行列,我要好好享受这个美好的日子,今晚你帮了我,你爸的那些破事半个月内就可以解决,我表叔已做出指示,你和你妈明天就可以去探视。」

我终于知道这个男子叫陈子玉,听他的一番话,虽然不尽全明白,但能判断出小贞有求于这男子,小贞的父亲可能被抓了,或者被关了,总之,由于陈子玉他表叔同意,小贞明天能见到她父亲了。

「谢谢子玉哥。」

小贞连忙感谢。

陈子玉问:「她还是处女吗?」

我一听,心里莫名紧张,陈子玉所说的「她」肯定是指谢安妮,小贞老实回答:「刚才我试探过她,应该还是。」

陈子玉哈哈大笑,又马上压低声音问:「舒服不舒服?」

小贞轻声回答:「舒服。」

「今晚看你的了。」

男子突然加速挺动,动作很大,不到半分钟,他几个抖动便停下了,不一会,陈子玉神情自若地走出来,经过圆柱子,他蓦然看向我,目光凌厉,我拿着手机,故意喂喂喂地喊,陈子玉大概不会相信我能在这个吵杂的地方能偷听,他转过身,径直离去,我眼睛四处搜索,不禁大为紧张,因为谢安妮消失了。

我心急火燎,看了看手机,打算直接拨通谢安妮的电话,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赶紧拿起电话遮住脸,偷偷看去,一刹那,我的身体几乎绷紧,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罗彤,她身上还穿着我们公司的蓝黑色的制服,这款制服只有高级管理人员才能穿。

越来越近,罗彤向我这方向走来,我很震撼,难道她看见我了?这念头很快就被否定,罗彤加快了步伐,脸带淡淡微笑,她很迷人,白领的味道无人能及,我吃惊地看着陈子玉张开双臂,将快步而至的罗彤抱在怀里,他们几乎旁若无人,罗彤甜甜道:「玉少,生日快乐。」

「谢谢小彤。」

陈子玉的脸上露出幸福而诡异的微笑,指了指身边的不远处的几个小门,神秘道:「咱们进包厢谈。」

罗彤微笑点头,拽着挎包,与陈子玉一前一后地朝包间走去。

看到这情景,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冷静,初始的震惊迅速消失,全身的血液已正常流淌,我默念三十六字诀,将自己完全处在如临大敌的状态,心想,罗彤与陈子玉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找到谢安妮,将她带走,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谢安妮的贞操那么简单了,拿起手机,我拨通了谢安妮的电话,可是手机响了半天都没人接,我陡然紧张起来,这说明谢安妮就在酒吧里。

天啊,今晚的客人真多,酒吧侍应忙得不可开交,我马上打消了从侍应身上打听谢安妮的念头,灵机一动,我知道这样等级的酒吧里一定有监视系统,只要找到监视系统就能找到谢安妮去哪了。就在这时,我发现小贞也不见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隐隐约约,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顾不上许多了,我找到酒吧经理,说自己掉了一大包,里面有现金几十万,希望查看监视系统,酒吧经理初始不愿意,不过,我说要报警,经理担心警察来查案会影响生意,而且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无奈之下,只好带我去机房,让两名工作人员给我调出监视录像,交代完毕马上急匆匆离去。

我一看两名机房工作人员,竟然觉得其中一位有点面熟,我没认出来,对方已欣喜喊出「李总裁」三字,我一问之下,原来是我们KT公司以前的保安之一,叫钱明路,后来被孙家齐炒掉,就来「夜色」酒吧干起保安,不过,他懂得电脑技术,久而久之就混到机房管理,负责监视系统运作,以及调试卡拉ok系统。

我拍怕钱明路的肩膀,要求他查看谢安妮消失的大概时间里监视系统的备份录像,钱明路二话没说,迅速打开备份录像,大家睁大眼睛看,由于知道大概时间,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谢安妮的映像,我异常兴奋,让钱明路继续查找谢安妮最后消失的地方,经过细细查看,我们终于发现谢安妮躺倒一个卡座的沙发上,我的兴奋变成了沉默,沉默变成了担心,又经过仔细观察,我猜想谢安妮意外地不胜酒力,被两个女人抬到一个包间里面去。

「李总裁,这是十五号包厢。」

钱明路说道。

我感谢几句,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扔过去,转身就跑,可没刚跑几步,我又折返回来,表情严肃道:「监视系统也能监视包间吗?」

我心知高档酒吧的包间肯定被秘密监视,这和高级酒店的每一间客房都被秘密监视同理,表面上违背国家法律,实际上经营者为了以防出现不测,都采取隐秘监视,出了事,也有证据。

钱明路在犹豫,一般的情况下,他们不能告诉外人,不过,钱明路见我如此豪爽,又加上我曾经是他的老板,他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不得不按捺激动,冷静问:「小钱,你告诉我,你们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

钱明路指了指身边的同事,吞吞吐吐说:「他是七千,我是管理,稍多一点,每月九千。」

我眼珠一转,沉声问:「我以前待你怎样?」

钱明路猛点头:「很好的。」

我郑重道:「明天你随时可以回我公司,你们两个一起回,我给你钱明路每月二万七,你同事每月二万三,带假期。」

「真的?」

钱明路和他的同事张大嘴巴,情绪激动。

「难道你不信我。」

我笑问。

「信。」

钱明路兴奋不已,他人不笨,马上问我:「李总裁,你需要我们干什么?」

那气势,那神情,哪怕我叫他去砍人,他也一定不会推托。

我冷静道:「你先把所有包厢的监视系统给我看一遍。」

「好。」

钱明路迅速敲击电脑,不一会,电脑上出现了二十几个监视小画面,都有排列序号,分别是各个包间里的情景,钱明路告诉我,每个包间安装有两个秘密摄像头,他单独调处十五号包厢的映像,查看两个角度,我一眼就认出躺在沙发上的女子就是谢安妮,身边还有三个漂亮的女孩在唱歌,其中一人赫然是小贞。

我又惊又怒,脑子飞速运转,料想谢安妮此时应该还是安全的,又叫钱明路重新打开所有的监视画面,指着罗彤与陈子玉所在的包间,吩咐道:「这个监视画面放大。」

钱明路二话没说,立即单独调出监视画面,图像换算清晰,切换了两个角度,我要求「图像再清晰些,声音再放大些」钱明路一一照办,画面里,陈子玉好像在玻璃茶几上碾压什么,钱明路多有见识,马上脱口而出:「这人在吸毒。」

我一惊,忙问备份录像了没有,钱明路说有备份,我留了个心眼,让钱明路另外再备份今晚两个包厢里所有的录像,他的同事机灵,马上找来一只硬盘,在另外一台电脑里捣弄,我看了看这间机房,真的又窄又乱,空气混浊,在这种地方工作,人都会折寿。心中嘀咕着要与时俱进,我的KT公司里最好也建设一套新的监视系统,当初朱九同确实有先见之明,只是他的那套监视系统过时了,我要换全新的,可以远程操控的,将来就算是在家里,也能轻松监视整个公司,出了个罗彤,我对公司内部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

看着画面里的罗彤,我的心在滴血,既难过,又愤怒,我对她不错,她为何这样对我,是认识我之前就与这个陈子玉相识,还是近期才跟这个陈子玉打得火热?如果是之前就认识,我尚且对罗彤抱有一线希望,如果是近期与陈子玉混上的,那罗彤就是背叛,我绝不可能让背叛者留在公司里。

唉,世间的变幻令人难以捉摸,先是秦璐璐出了状况,接着是罗彤。

监视画面里,陈子玉将碾成粉末状的东西堆砌成一行,他低下头,迅速吸进鼻子里,动作娴熟连贯,他一声吼叫,仰靠在沙发上不听呼吸,随后猛烈地甩了甩头,朝身边的罗彤竖起了大拇指:「喔……正,这货好,今晚到明晚我要连续庆贺,你留一磅下来。」

罗彤一怔,轻声问:「要这么多么,玉少。」

陈子玉摆摆手,口气很大:「连续两晚,我有几百位朋友要招呼,就算是每人分一克都不一定够分,搞不好我还要找你要,你放心,我不会差你的钱,你的货比别人纯正,我会长期要的,你只管拿来,在上宁这地头,没有我搞不定的事,等会市刑侦大队十九个中队中,有八个中队长来参加我的生日,支队长就更多了。」

罗彤微微一笑,从挎包里取出一包东西递过去,沉浸在极度惬意之中的陈子玉接过,随手放在茶几下,又从沙发上抓起一只黑色塑料袋递给罗彤:「一共四十六万,这里是五十万,多出来的,算你的辛苦费。」

罗彤露出欣喜之色,将一包钱塞进了挎包里,娇媚道:「谢谢玉少,那我先走了。」

陈子玉突然解下皮带,脱下裤子,对罗彤淫笑:「老规矩。」

身边的钱明路和他的同事都「哇」一声,我脑袋嗡嗡作响,几乎一片空白,画面里,美丽端庄的罗彤竟然放下挎包,脱去陈子玉的短裤,露出一根十七八公分长的大阳具,真难以想像,罗彤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很平静,很娴熟地抓起陈子玉的大阳具套弄,芊芊玉手握的是别人的东西,我一口气堵在心间,喘都喘不上来,紧接着,我又受到当头一棒,罗彤弯下腰,将陈子玉的大阳具含在小嘴里,狭小的机房响起了惊呼,我木然无语,呆呆地听着淫荡的「唔唔……」

陈子玉索性踢掉裤子,亢奋道:「屁眼也舔一舔,操,我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一个够你舔得舒服,这绝活可不能藏着掖着,改天我召集十几个妞,让她们专门跟你学,哦,舒服,真她妈的舒服。」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英俊潇洒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罗彤只是飘了一眼来人,仍旧舔吮陈子玉的下体,而陈子玉同样不在乎被来人看见,「玉哥,康队来了,在隔壁包厢喝茶。」

英俊男子小声说。

陈子玉用脚跟蹭了蹭罗彤的脖子,柔声道:「好了,小彤,你回去吧。」

「嗯。」

罗彤温柔的点了点头,抓起茶几上的纸巾擦擦嘴,优雅地站起来,向英俊男子笑了笑,便提起挎包跟离去了,我猛地想起周支农在调查罗彤,就试着拨通周支农的手机,令我大为惊喜的是,周支农告诉我,他的人发现罗彤进入了「夜色」

酒吧,只是「夜色」是会员制,他的人无法跟踪罗彤。

我告诉周支农,罗彤正走出「夜色」酒吧,要他不惜一切手段,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罗彤,周支农惊讶问我什么时候在「夜色」酒吧的。

事情有了急剧变化,如果要硬抢谢安妮,势必与这位陈子玉发生正面冲突,如果这陈子玉真的如偷听到的信息来看,确实不好惹,市组织部长,海关领导,这些身份就非同小可,别看海关不起眼,但它是中央直属机构,地位特殊,加上他宣称有八位刑侦中队长来给他贺寿,不管是真假,我都必须掂量。

为了不引起钱明路和他同事惊慌,告诉周支农,让他马上转告姨妈,让姨妈速速赶来伯顿酒店,关键时刻,我想到姨妈,以我目前的能力,似乎还不足以对抗有背景的陈子玉,或许今晚,我将遇到人生最大的挑战,之前与乔羽勾心斗角,那是文斗,大家都没撕破脸皮,没有撕破脸皮的好处就是以后还可以根据利益改变关系,随时由敌人变成朋友。

可眼下就不一样,除非放弃谢安妮,要不然,我只能跟陈子玉等人撕破脸皮,我苦苦思索着,手机铃声突然惊了我一下,是周支农的电话,我接通一听,周支农却意外告诉我无法联系上姨妈,还说问过秋烟晚,秋烟晚说姨妈出去了,我呆了呆,试着拨打姨妈电话,也打不通,心里不免凄凉,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谢安妮落入狼口?

咬咬牙,我走出了机房,再次拨打周支农的电话:「支农,你现在能调多少人手。」

周支农沉吟了一下说:「要看多少时间之内,有些人分散在上宁周边地区,召集他们需要时间,一小时之内能找到五十人左右,三小时的话,可以召集三百人左右。」

「你先把五十人拉到伯顿酒店。」

这是逼不得已做出的考量,我自身倒不担心,就怕万一冲突起来会伤及谢安妮,要是她受伤了,我救她的价值和意义就大打折扣。

「怎么了。」

周支农问。

「打架,救人。」

我很直接,对于周支农,我不会有任何隐瞒。

周支农又问:「空手去,还是带家伙。」

我一愣,暗叫惭愧,这打架的事还是周支农老练,这里等会有刑警在场,如果带家伙就是犯罪,空手的话充其量就斗殴,想到这层,我果断决定:「不要带家伙。」

「我马上就过去。」

周支农没有再多问,他的语气忠诚而坚定。

我再次拨打姨妈的电话,仍然被告知:该用户已关机,不在服务区内……

我气得火冒三丈,最讨厌有些人无缘无故关机,悻悻转身,我刚要走回机房,眼角余光闪入一条摇曳倩影,这里美女遍地,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只是这位美女在东张西望,光线虽不好,但飘荡的长发与优雅的步姿绰约柔美,包臀黑裙下,两条性感黑丝美腿吸引了我的眼球,她正一步步朝我这方向走来,容貌逐渐清晰,绝美的风华散发着无限风情,我的瞳孔在放大,嘴巴尽量张开:「妈?」

美女瞪大凤眼,表情是如此难以置信:「中翰,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打扮成这样子?」

我的小心脏在敲锣密鼓,我竟然在这不可思议的地方,见到不可思议的姨妈,我瞪大眼珠,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的衣装,包臀黑裙,黑丝,高跟鞋,上衣为肩挂式银灰色大弧度低圆领,我的天啊,领子太低了,腋下敞开,能看到空荡的肋部,我的呼吸仿佛要停止,更要命的是,上衣里百分之九十九真空,我几乎要窒息。

姨妈扑哧一笑,在我面前三百六十度原地旋转,吃吃笑问:「不好看吗。」

我浑身的血液在四窜,目眩神迷:「有没有搞错,不穿奶罩就算了,连内裤也不穿?」

姨妈朝机房张望了一眼,焦急道:「你能看出来?」

我……我居然还没有吐血,手一伸,抓住姨妈的手,面红耳赤道:「妈,麻烦你快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姨妈瞪我一眼,用力甩开我的手,又闪电般捏住我耳朵:「你这家伙,一声不吭离开家,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哼,你还有心思管我去哪?」

我欲哭无泪,追悔莫及:「妈,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回家后任跪任罚随你,你行行好,我们走吧,我车上有衣服……」

姨妈嗔道:「我在办事,不能走。」

我瞠目结舌:「办事?」

姨妈放开我耳朵,将食指猛戳我额头:「你呀……」

「又怎么了?」

我莫名其妙。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给你再娶女人吗?」

姨妈问。

我没好气,冷冷揶揄:「你不是说为了维稳,山庄的稳定高于一切吗。」

「那是其一。」

姨妈气鼓鼓地又想抓我耳朵,我不闪反进,轻轻抱住姨妈,这样近身作战,既不让姨妈轻松抓我耳朵,我又可以抱她,一举两得,姨妈果然放手下来,真空的胸脯顶住了我胸膛,以这对奶子的高度,我几乎可以肯定姨妈的高跟鞋有七公分,我叹息道:「难道还有其二,其三?」

姨妈柳眉一挑:「你很快就知道罗彤是什么人了。」

我郁闷不已,压低声音道:「我早知道了,周支农的人正盯着她。」

姨妈微微惊诧,美脸上闪一丝幸灾乐祸:「哟,你还算头脑清醒。」

我大为气恼,随口顶了一句:「我清醒得很,我也知道妈是什么人。」

「什么人?」

凤目朝我射来寒光。

我很想说「你是一个在背后甩手段的女人」可话到了嘴边,我还是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嘟哝道:「好了,首长同志请息怒,属下愚笨,接下来该怎么做,请指示。」

哼了一声,姨妈贴近我,压低声音:「你才怀疑罗彤吧,可我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调查她,她一度跟孙家齐的关系很密切,不过,那时候你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调查被迫中断,你醒来后,我就着手调查她,特别是你结婚后,罗彤嫁进山庄就迫在眉睫,我加大了调查她的力度,你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你娶一个身份关系不明的女人,即便小琳是国安的人,我都派人远赴她家乡重新调查过她。」

我一听,头发顿时发麻,背脊拔凉拔凉的,阿米豆腐,多亏林香君是砸娘,要是敌人对手,那就太可怕了,干咳一声,我悻悻问:「调查罗彤的结果是怎样?」

姨妈道:「她背景极其复杂,家乡户籍虽然正确,但那人早已经死了很久,年纪根本对不上,调查深入后,我们发现她的社会背景里有一群东瀛人,这群东瀛人中有本国的,也有外籍的,其中有一人涉及到国际贩毒,由于牵扯到外籍,属于国际刑事案件,我这次调查反而变得名正言顺,得到国安总部支持,所以,你大可以叫周支农停止盯梢罗彤,他的人不行,好几次都露出马脚,幸好罗彤也不老练,没有察觉,我还以为那些人是普通警察,原来是你叫周支农盯她。」

「怪不得打你电话关机。」

我发了发牢骚,终于知道姨妈为何来这里了,她翻翻眼,嗔道:「下午才开始跟踪,跟踪当然要关手机。」

我双手环抱姨妈肥臀,悻悻说:「那你也用不着穿成这样子跟踪啊。」

姨妈扑哧一笑,凤目如星:「我就这么一套可以穿进夜店的衣服,仓促之间哪来得及去购买,这是跟踪,分秒必争,穿太正经的衣服来这里不合适,你妈妈这么漂亮,穿休闲便服,公司制服,运动服来这里更显眼,不利于跟踪的,我总不能穿护士服来吧。」

说到这,她又扑哧一笑,向我抛来媚眼,成熟的风情美得好像随时会掉蜜汁。

「可惜,阴沟翻船了,刚才跟踪她,一时大意,没想到这鬼地方需要会员制,我跟丢了。」

姨妈娇嗔。

我满腹怨怒化为浓浓爱意,柔声道:「她离开酒吧了。」

姨妈轻轻颔首:「我知道,我们已经换人继续跟踪她,我之所以进来,就是想知道她到底跟谁见面,罗彤穿制服来这里,不可能是来玩的,肯定是来见谁,进来后,我发现酒吧里有不少摄像头,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够查一下他们的安保系统,或许能发现罗彤跟谁见面,没想在这里碰到你。」

「要是罗彤进包厢跟别人见面呢。」

我试探道,看看姨妈有什么办法。

姨妈轻叹:「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下次罗彤再来这个酒吧,我就能查到罗彤跟谁见面。」

我嘴角有讥色:「还说什么「雨季梧桐」如何如何厉害,嘿嘿,不过如此。」

姨妈翻翻凤目,美脸黑了下来,我得意洋洋道:「告诉你吧,这里有完整的监视系统,酒吧全场处于监控之中,连每个包厢都被隐秘监视,罗彤跟谁接头,我清清楚楚。」

姨妈猛眨大眼睛,喜色挂上了美脸,我简直心花怒放,她林香君再强悍,我也能控制她的情绪,这成就感比泡一个大美女要强烈一百倍,我捏了捏她的肥臀,眉飞色舞道:「这机房就是负责酒吧的监控中心,里面的负责人是我们公司以前的保安,我花了一点小钱。」

姨妈大喜,踮起双脚,在我嘴唇上点了一下:「没白养你,快带我去看看。」

说着,就往机房里冲,我一看她上衣里滚动的痕迹,焦急道:「这衣服不适合你……」

姨妈柳眉倒竖:「你少罗嗦。」

机房的门推开了,钱明路瞪大眼珠子看着兴冲冲的姨妈,我皮笑肉不笑,随口介绍道:「我姐。」

姨妈抿着嘴,美得惊天动地。

十分钟后,有两个陌生的男子走进机房,在姨妈授意下取走了所有监视系统的备份录像,我鼓励钱明路坚和他的同事坚持到明天,并再次许诺给予他们诸多好处,两人已经开了个头,又拿了好处,自然义无反顾「潜伏」到明天。

夜很深了,「夜色」酒吧的气氛更加热烈,来开心的人更多。

我和姨妈坐在吧台角落的一张单脚转椅上,像对情侣似的依偎在一起,我下体顶着她的肥臀,手一直摸着她的黑丝大腿,视线很清晰,美腿上的黑丝不是普通黑丝,而是斜纹黑丝,诱惑无限,我硬得不了了。

「我警告你啊,别乱来。」

姨妈明显感觉到屁股下的热力在扩散,嘴上警告我,肥臀却压着我的胯部挪了几下,估计被我顶得难受。我暗暗好笑,贴着姨妈的美脸,柔声问:「我表现得这么好,你不奖励我一下?」

「回去再奖励。」

姨妈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因为我的手不仅摸黑丝大腿,还摸到了大腿根部,丝袜滑手,隔着丝袜摸白虎更滑手,暖哄哄的,肉敦敦的,姨妈夹了夹大腿,嗔怒道:「奇怪了,我是为了你才这么辛苦,谁奖励我?」

我捏了捏丝袜阴唇,坏笑:「弄进去就是奖励啊,我奖励妈妈,妈妈奖励我,我们互相奖励。」

姨妈一本正经道:「你别乱来,好多人看我们的,等救出了那女孩我们就回家,你先忍忍。」

我主意到有很多目光朝我们看来,虽然我长得不赖,但这些目光肯定不是看我,我心里有三分嫉妒,七分满足。

「忍不了啊,好难受。」

我可怜兮兮地在姨妈耳边哀求,心想,大家爱看就看个够,反正只能看,不能动,我手指悄悄用力,搓揉姨妈的肉穴,不一会,就有湿润的感,姨妈呻吟了一下,问道:「那你是救还是不救?」

「既要救,也要放松,劳逸结合嘛,周支农的人至少要半小时后才到。」

我见姨妈不甚反对我东摸西摸,胆子大了起来,索性双手一起抓住阴部的丝袜,手指勾了勾,用力撕裂了一个小口,手指滑入,正好滑入肉穴之中,这里更温暖,更湿润。

「中翰,你的手……」

姨妈压低声音,开始试图拉开我的手,只是今晚客人过多,吧台早围满了人,姨妈不敢拉得太用力,这就给了我有乘之机,我的中指几乎完全插入姨妈的肉穴,阵阵吸力袭来,我手指头有点儿发麻。

「妈,求你了。」

我欲望高涨,眼睛顺着姨妈的胸脯往下看,两只大肉团在隐约滚动着,我只需穿过她腋下就能抓住两只大肉团。

其实姨妈和我一样,同样欲望高涨,她同意回家再「奖赏」我,就是明显的暗示,可怕的是,欲火一旦燃烧,就很难熄灭,何况我的挑逗愈加直接,姨妈浑身火烫,见吧台上的男男女女都自顾喝酒,姨妈小声问:「在这里?」

我柔声道:「这是整个酒吧最理想的地方了。」

姨妈摁住我的手,用力夹紧双腿,喘息说:「这么多人,很容易被看见的。」

我耐住性子怂恿:「我们小心点就不怕被人看见,很湿了,大家伙插进去会很爽的,麻麻的,酥酥的,胀胀的……」

姨妈娇嗔:「不许挑逗我。」

我色迷迷道:「穿得这么风骚露骨,就是想被男人干,对不对?」

「你闭嘴。」

姨妈啐了我一口。

我悄悄掏出巨物,滑过姨妈的股沟,几乎从姨妈的双腿间穿出,姨妈大惊,急忙用手遮掩,我坏笑:「再撕破点口子,就可以插入了,妈做好心理准备喔。」

姨妈见事已至此,无奈一叹:「这丝袜我才买,好贵的。」

我告诉她丝袜很漂亮,以后多买几十双放着,姨妈一声低沉的呻吟:「喔…

…」

原来巨物已经插入,没有停留,直达花心,我小声问:「舒服吗?」

正好有人身边有个美女看过来,姨妈突然紧张,低声命令:「拔出来,喔…

…」

我轻柔姨妈的阴蒂,又问:「真的要拔出来?」

姨妈想了想,改变了主意:「不拔也可以,但不准动。」

我轻笑:「妈说这话,连傻子都不会信。」

抓起面前的啤酒与姨妈碰杯,姨妈红着脸也喝下了一小口,她酒量好得很,那红晕绝对不是酒红,而是羞红,她娇羞的样子无与伦比,勾人心魄,化了淡妆的她,宛如三十出头的少妇,婉约娇媚,楚楚动人,除了我,有谁会知道她是一位功力高强,地位崇高的军人?

「嗯……」

姨妈的喘息变重。

「有插到子宫么?」

我问得很下流,歪了歪脑袋看姨妈,发现她在咬樱唇,一声轻哼:「你哪次插进去不是顶到那地方,问什么问,讨厌。」

女人爱说「讨厌」两字,特别是对喜欢的男人。

好吧,我就让讨厌我的女人更讨厌我,双手扶住姨妈的髋部,我轻轻挺动,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不许我动。音乐很摇滚,节奏很明快,仿佛是我和姨妈做爱的配乐,肉穴吐出了爱液,她轻轻扭动,我们一起在动,有没有人注意我们,我不知道,就算注意到了,我们也不会停止。

姨妈动情了,征兆很明显,肉穴的吸力几乎成倍增强,我不用考虑,马上运起内功,这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姨妈呻吟着,几乎不留痕迹地呻吟,一手扶着吧台,一手掩住胸脯,她不想让滚动的双乳过于震颤,可是,她一只手又怎么能掩住两只巨大的蜜桃呢?已经有人在关注我们了,精明的人多少看出了端倪,姨妈反应迅速,想制止我继续抽插,意外的是,酒吧的灯光恰好变暗,强劲的摇滚变成了浪漫情歌,我大喜过望,低声道:「妈,刚才扭得不错。」

姨妈没有说话,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臀部加速扭动,眼看单腿椅无法承重,我索性从单腿椅下来,站着抽插,姨妈撅臀迎合,撞击速度和摩擦的力度跟刚才无法相提并论,姨妈打了个激灵,肉穴里吸力猖狂,只听柔柔地一声呼喊:「喔,中翰……」

幸亏我有前瞻性,要了啤酒的同时也要了纸巾,要不然,姨妈蜂拥而出的黏液肯定打湿我的裤子,一张,两张,三张……姨妈不停地擦拭下体,不停地扔掉纸巾,我不禁好笑,等会灯光重新亮起时,我们的位置下肯定是遍地纸巾。

娇躯慵懒地靠在我身上,肥美的屁股重新坐在我双腿间,大肉棒仍插在肉穴里,喘息已缓缓平复,姨妈幽幽问:「你认识那女孩吗?」

我一听,眼珠迅速打转,姨妈仿佛窥探到我的心思,很温柔地警告我:「最好说实话,雨季梧桐虽然老了,手脚不灵活了,脑子不灵光了,但要查你是不是撒谎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干笑两声,双臂环住姨妈的腰肢,一半真一半假地「交代」问题:「我才认识她,她是上宁第一富豪的千金,叫谢安妮,她的姐姐刚好是我们书记的老婆,我下午回县纪委,正好碰见她们姐妹,这谢安妮要回上宁,她姐姐就要我顺道送谢安妮,我们就这样认识。」

姨妈冷冷地打岔:「之后,你就不顾家里一堆人盼你回家,专程陪这位千金小姐来酒吧玩乐?」

「这是不负责任的揣测。」

我严肃道:「在回上宁的路上我们碰上了劫匪,劫匪追赶我的车,我开了三枪,劫匪没敢再追,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受到惊吓的谢安妮直接送回家,谁知这谢安妮不愿在家里待着,执意要来酒吧玩,我答应她姐姐要保护她,就好人做到底,偷偷跟来「夜色」酒吧了,现在看来,谢安妮是碍于面子来参加陈子玉的生日聚会,而陈子玉又是罗彤的毒品买主,这谢安妮间接成了我们识破罗彤真面目的功臣,所以,我们要救她。」

「你怎么知道这女人是被迷倒的?」

姨妈问。

「我有偷听到陈子玉要对谢安妮欲图不轨。」

我很从容地应答,滴水不漏,说谎说到这份上,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姨妈听不破绽,语气温柔了起来:「她漂亮吗?」

我轻轻吮吸姨妈的耳朵:「还可以,不过,跟妈妈比起来,她差很远。」

姨妈深深一个呼吸,平静道:「你拿她跟我比,可见这女人非同一般,」

顿了顿,她突然严厉起来:「哼,英雄救美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但你要明白一点,我支持你救那女人不是同意你再娶她,而是如你说的那样,她间接帮了咱们。」

我连连点头,马屁如山倒:「拿我跟英雄相比,可见妈的眼光非同一般,我想说,妈妈才是真英雄。」

姨妈先是扑哧一笑,紧接着是一声惊呼:「你摸哪。」

我坏笑:「摸奶子。」

双手迅速穿过姨妈的腋下,握住了两只饱满硕大的奶子,光线昏暗的环境下,我简直肆无忌惮,乳头被我搓得硬挺,好沉甸的手感,姨妈嗔道:「你想让妈出丑?」

「谁叫你真空,真空的奶子必须给男人摸。」

我坏笑着重新站起,坚硬的大肉棒再次抽动,双手几乎将姨妈的两只大蜜桃抓破。

「喔,你这混蛋……」

姨妈双手扶着吧台低声咒骂,她的包臀黑裙已被我推起,露出浑圆的黑丝肥臀,我的巨物在猛烈抽送,我不敢说多,至少有五六人知道我和姨妈在做爱,他们都朝我们看来,光线虽然昏暗,但足以看到我们在耸动,因为吧台的光线比其他地方更亮,又因为姨妈穿着银灰色的上衣,比较显眼,我可以肯定看过来的人一定能看到我的手在姨妈的胸口动来动去,姨妈激烈地迎合我……

眼花缭乱的灯光重新亮起,我和姨妈早已离开了吧台,我不知道吧台附近的人是如何议论我们的疯狂,或许他们会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一定相信,不过,满地的纸巾令议论者坚信有一对男女公然在他们眼皮底下做爱,那女人美貌绝伦,性感无敌。

※※※伯顿酒店前,我和姨妈静静地坐在我的宝马750i里,她余韵未消,美艳动人,一双迷人的凤眼正盯着「夜色」酒吧,我和她一样,目光一刻不离「夜色」

酒吧。

突然,从「夜色」酒吧里冲出一群人,叫嚣着追逐一位黑衣人,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支农,他拼命狂奔,双臂里竟然还抱着一位昏睡的女子,眼看周支农就要被追上,夸张的场面出现了,另外一群人从附近的隐蔽处疯狂冲出,拦住追逐着,双方随即陷入了混战,周支农得以轻松逃脱,他快速朝我跑来,车门早已打开,周支农小心翼翼地将昏睡女子放进我的车后座,关上门,示意我尽快离去。

我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挥手叮嘱:「支农,你记住,你千万不要再露面了。」

周支农猛喘了几口,笑道:「知道了,事先都安排好的。」

我竖起了大拇指,宝马飞驰离去,真佩服周支农,有他支持我,我对前途充满信心,就连姨妈也对周支农的办事能力赞不绝口,还感慨他的忠心耿耿,我听得热血沸腾,瞥一眼神采飞扬的姨妈,我更是对她的高瞻远瞩,运筹帷幄佩服不已,趁机拍她的马屁,要她讲解为何实施抢人战术。

姨妈平静道:「第一,我们不能跟陈子玉结仇,这陈子玉的背景我有了解,他们的势力确实强大,树敌过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无法承受的灾难,我们的根基太薄了,只是在某个点上强大,而人家是全方位的强大,真要撕破脸皮,我们远远不是陈子玉的对手。」

我轻轻点头,不得不赞同姨妈的分析。

姨妈冷静道:「第二,我们只查罗彤,如果因为这事打草惊蛇,那更加得不偿失,我们必须从战略上考虑。

「第三,我们还不能报警,因为,很多刑警都是陈子玉的朋友,可以说,陈子玉在警方的实力很强,如果报警,万一警方包庇,那谢安妮还是要被侮辱,我见周支农有五十几人的帮手,才想到抢人这招,反正事后陈子玉理亏,他既不敢声张,也不敢深究,五十多人,关不是,抓也不是,最后还得全放了。」

姨妈接着说:「最后一点很关键,经此一闹,陈子玉肯定忌惮了,以后不敢再打谢安妮的主意,就是敢,也不会这么胆大妄为。」

我深深地呼吸着姨妈身上散发的幽香,一脸崇拜:「妈,我感觉就算诸葛先生他老人家也不及你。」

姨妈想笑,憋了好久,忍不住嗔骂:「你拿个死翘翘了上千年的老家伙跟我比是什么意思?」

我哈哈大笑,若不是车子到了凯利广场,我真想找个地方,再爱她一下。

「妈,我先送谢安妮回家,你等我。」

我缓缓停下了车,姨妈冷冷道:「你现在送她回家,怎么跟她家人解释?她现在昏迷中,万一有个意外,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怎么办?」

我脸色大变,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去医院?」

「不用。」

姨妈将一只眼药水似的塑料瓶递给我:「你把这东西喷她鼻孔,一会她就醒了。」

说完,姨妈推开车门下车,我望着她的包臀黑裙,愕然问:「妈去哪?」

姨妈甩甩长发,狠瞪了我一眼:「回家,我不累,小琳不累吗?」

「唐依琳?」

我大吃一惊,伸长脖子左看右看,哪里有唐依琳的影子,正疑惑当中,一辆敞篷跑车带着轰鸣声飞驰而来,眨眼间就来到我车旁,车上,一位清秀绝美的女子娇声喊:「妈,中翰。」

我瞪大了眼珠子,这不是唐依琳唐大美人吗。

姨妈绕过我车子,坐进了冰蓝敞篷保时捷的副座上,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叮嘱我:「今晚你无论如何都要回山庄,这几件事必须跟小芙商议,她今晚在山庄住着,你明白吗?」

「明白。」

我猛点头,目光转向长发飞舞的唐依琳,一口气又差点没提上来:「喂,唐依琳,你怎么也穿真空啊?」

唐依琳吃吃娇笑:「我不但穿真空,我还不穿内裤,想看就回家。」

姨妈一句「别理他」冰蓝保时捷马上发出嗡嗡轰鸣,如箭一般呼啸离去,转眼间飞驰得无影无踪。

我摇头苦笑,爬到后座,将谢安妮的脑袋搁在我大腿上,瞄了一眼她的真空上衣,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赶紧定了定神,打开塑料瓶往她的鼻孔喷了几下,谢安妮蓦地打了一个喷嚏,脑袋摇了摇,又连续打两个喷嚏,终于缓缓睁开大眼睛,看见我,她先是惊愕,然后一骨碌爬起来,险些摔倒,我伸手扶她,她下意识挣脱我的手,大声问:「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

我沉默了片刻,待谢安妮完全清醒了,我才平静道:「你的朋友小贞出卖了你,在你的酒里放了迷药,你昏迷了,被人家抬到十五号包厢,差点被陈子玉迷奸,幸好我在,找人救了你出来,就是二十分钟之前的事情。」

「啊。」

谢安妮惊叫。

我继续说:「以后你不能跟小贞做朋友了,她被陈子玉要挟,早已经背叛了你,现在小贞成了陈子玉的情人。」

谢安妮脸色苍白:「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不是离开我家了吗,你怎么又会救我?」

我冷冷道:「我是干纪委工作的,知道的东西多一点,我不愿意看见你被陈子玉糟蹋,他从小贞那里得知你是处女,就想玷污你,我救你出来,不是想让你嫁给我,是因为你是谢安琪的妹妹,这件事情,你最好跟你姐姐谢安琪说清楚。」

「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会查清楚的。」

谢安妮大吼。

我柔声道:「谢安妮小姐,我想奉劝你一句,这件事查归查,但陈子玉不好惹,我们惹不起,你们也惹不起,你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就算了,如果你纠缠下去,恐怕会害了小贞,她虽然可恶,但也是逼不得已。」

谢安妮默然点头,缓缓推开车门下车,我爬回驾驶位,驾车离去,观后镜里,高挑的谢安妮依然矗立在街边,看着我远去。

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了,碧云山庄是如此静谧祥和,连牧羊犬都不吵,我以为唐依琳会等我,可进了德禄居摸上她房间,发现她已熟睡,她的身体素质哪能跟姨妈比,估计早累坏了,我心生怜惜,不忍心吵醒她了,亲了亲她的香唇就悄悄离去,洗了热水澡,大肉棒又肿胀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姨妈弄得我精囊发胀,我只能找她解决,何况整个山庄的女人就只有姨妈和严笛没有睡觉。

穿着平角短裤,趿着拖鞋,我来到寿仙居下,果然没猜错,姨妈房间的窗子半开着,里面灯光耀眼,我纵身跃上去,房间里一声惊呼,我一看,除了姨妈外,还有何芙,姨妈对我飞上飞下早习以为常,何芙则是第一次见,所以她反应过度。

我笑嘻嘻地从窗口跃下,来到梳妆台边,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手提电脑,上面播放着从「夜色」酒吧机房里复制出来的监控录影,两位身穿性感睡衣的大美人肩并肩地坐在贵妃椅上,估计在斟酌什么,见到了我,何芙的脸色并不像往常那样轻松。

「想不到罗彤是这样的人。」

何芙叹息道。

「事实上,她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坏,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就说出来。」

我假装很轻松的样子,脑子里又想到姨妈那条包臀黑裙,眼珠一转,踱步到姨妈卧室外的小前厅,眼睛四处搜索了一下,马上就发现那套真空包臀的火辣时装挂在衣架上,心中矛盾重重,这衣服姨妈穿起来不是一般的好看,但真空却是令我难以接受,要是在大白天,奶子很容易就让人看到。

「妈,那套衣服,以后别……」

我踱了回来,两个大美人在嘀咕着什么,身上的性感睡衣充满诱惑,姨妈是套头式肉色睡衣,何芙是吊带式水蓝色,都穿着蕾丝小内裤,款式各不相同,我话没说完,姨妈就打断了我:「小芙,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他又拿你那套衣服说事了。」

我两眼一瞪:「小芙的?」

姨妈冷冷道:「今晚我穿的那套衣服,原本是小芙的,她一直放在伯顿酒店的商务会所里,从来没穿过,是她去法国时候买的,晚上我跟踪罗彤到了「夜色」

酒吧,觉得身上的衣服不适合进去,就打电话给小芙,问她有没有适合的衣服,小芙马上想到那套服装,就连忙赶回伯顿酒店,给我换上这套衣服,还给我化了淡妆。」

「唐依琳那套呢?」

我问。

姨妈道:「是她自己的,她身上那套的颜色艳了,不适合我,而且她短裙的腰围太窄了,我根本穿不进去,小芙这套是外国人的尺寸,刚好合适我。」

何芙嫣然一笑:「确实很合适妈,我就是觉得裙子的腰围有点松,就一直没穿,现在刚好送给妈。」

我一听,突然忧心忡忡,暗骂道:就算是裙子合适你何芙,你也不能穿,一旦山庄里的女人有样学样,个个风骚大胆,那还得了。

心里骂,表面可不敢责怪半句,一来何芙绝对是凶悍之人,再则,她毕竟还没有嫁给我,我凭什么骂她。

姨妈狡诈,仿佛能看穿我心事,她娇笑着搂住何芙连连说多谢,凤眼扫来,安慰道:「放心啦,小芙说说而已,她是不敢穿这种衣服的,我也不敢穿,只是当时情势所逼,没办法的事儿,当初穿的时候,我还不懂穿,是小琳说不用穿内衣,不穿内裤的,我一试,就觉得挺不错,只不过暴露了一点儿。」

「暴露一点儿?」

我冷眼看姨妈,她那兴奋劲儿告诉我,别人都不许这样穿,唯独她林香君例外,因为只有她穿了,才「挺不错」心里真是郁闷到极点,也对唐依琳恨得牙痒痒的,刚才还怜惜她,这会真想拿鞭子抽她。

「现在你还有什么意见?」

姨妈突然很温柔,大眼睛一片水汪汪。

我心中一动,看向何芙,发现她满脸羞红,半低着头,姨妈快速站起,走到窗边把窗子关上,拉上窗帘,又回到贵妃椅边,将何芙拉上床,手一招,道:「过来呀,愣着干啥。」

我明白了七八分,心中的郁闷半秒钟不到便一扫而空,兴奋地爬上床,姨妈道:「那法子果真有效,刚才我观察了一下,小芙的下面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毛根,所以,从今天开始,每隔一天都要给小芙涂一次,吃一次你的精液,就是说,今天吃了,明天就是涂,后天又改成吃,以此类推,你明白吗?」

「明白。」

我激动道。

姨妈轻叹:「不过……不过小芙说了,她还没有做好跟你那个的准备,你只能找个人做,等射出来时候再射给小芙。」

我眼珠转了转,诚恳道:「这样的话,就有劳妈妈了。」

身边的何芙抿了抿,有点想笑的意思,姨妈又是一声轻叹:「唉,要不,叫文燕过来?」

何芙一听,急道:「妈,我妈睡了,就辛苦您了。」

我也想笑,强忍着,姨妈的凤眼一转,慈祥地看向何芙,语气很温柔:「我辛苦点无所谓,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妈再辛苦也愿意。」

何芙娇羞着猛点头,连声说谢,姨妈转向我,催促道:「中翰,快点了,小芙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办。」

「好。」

我立即脱掉短裤,露出狰狞伟岸的大肉棒,姨妈一见,缓缓躺下,玉手一扯,何芙也顺势躺倒在姨妈身边。明亮的灯光下,两位超级大美人美态各异,一位芙蓉出水,一位秋水伊人,何芙桃腮杏面,姨妈艳若桃李。

我看得我心旷神怡,暗暗拿她们两个比较一下,谁知不比还好,一比之下,顿时眼花缭乱,分不清楚谁更美,之所以认为姨妈略胜一筹,不过是感情上的偏袒而已,论肤色,姨妈细润如脂,何芙朝霞映雪;论眼睛,姨妈凤眼狐媚,何芙明眸如星;论双腿,姨妈浑圆修长,何芙笔直修长;论奶子,姨妈终于优势明显,但如果何芙生育小孩后,恐怕会后来居上。

姨妈脱掉了小蕾丝,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边,我盯着姨妈雪白的阴户弯下腰,在她娇嫩的两片阴唇上舔吮了半天,却是越舔越多汁,香甜可口,姨妈又催促了,我不敢怠慢,直起腰板,分开她双腿,巨物在两位大美人的注视缓缓插入,姨妈仰头呻吟,直到巨物插到尽头,姨妈才幽幽说:「好胀。」

「舒服吗?」

我很亢奋,何芙看得也很亢奋,两只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我故意再拔出大肉棒,支持插得很慢,姨妈察觉了,凤目有一丝不满,嗔道:「老是问这个,不舒服给你插进来干什么。」

何芙马上就咯咯笑出来。我恨得牙痒痒,忍不住跟姨妈杠上了:「我还以为妈是为帮小芙。」

姨妈翻翻眼狡辩:「在舒服的情况下帮小芙不是更好吗?」

「有道理。」

我呵呵直笑,一把掀开姨妈睡衣,握住她的两只大奶子,调侃道:「我只想知道,是现在舒服,还是在酒吧里舒服?」

话音未落,何芙大惊:「啊,在酒吧里?」

姨妈连连给我使眼色,意思叫我别说,我故意没看见,朝何芙点点头:「在酒吧的吧台边,我妈跟我爱爱了一次,她说很舒服的。」

姨妈大窘,嗔道:「你还说,这么多人你就敢插进来,弄得我多狼狈。」

我坏笑:「狼狈么,可我怎么觉得妈有五六次高潮?」

姨妈脸红红地啐了一口:「胡说,才有三次。」

何芙反应过来,一下子坐起来,星眸瞪得很大:「妈,你真的跟中翰在酒吧里做啊?」

姨妈尴尬极了,我趁机抽动,姨妈一下子扶住我的双臂,呻吟起来:「小芙,你不知道中翰有多可恶,他老是挑逗我,摸我,摸得我全身难受,可我也没答应他,谁知他撕烂我的丝袜,就一下子插进去了,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都怪那唐依琳,教我不穿内裤。」

「中翰,你太过份了,吧台边你就敢,羞都羞死。」

何芙嗔完,禁不住掩脸倒下。

我诡笑,把战火引向何芙:「谁让妈穿那么性感的衣服,这衣服是你送给我妈的,你小芙也有责任。」

「我?」

何芙吃惊地看向姨妈,此时的姨妈已入佳境,忘情呻吟,如丝媚眼扫了何芙一下,娇柔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穿那件衣服,我就有奇怪的感觉,总感觉浑身麻麻的,酥酥的,很想做那事,进入酒吧时,人很多,给很多男人擦擦碰碰的,全身就像触电一样,到后来,中翰摸我,挑逗我,我根本就受不了,根本没办法阻止他插进来,他很坏,不像刚才那样慢慢插,如果他慢慢插,我还能反抗,他是一下子就劝插进来,那家伙你也看到了,又粗大长,顶到那地方,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弄来弄去,这事儿我有责任,我不够坚强,这衣服也有责任……」

「我,我……」

何芙好委屈。

我一本正经道:「何芙,你看我妈这骚样,你责任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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