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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128章 之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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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与姨妈就来到医院,不出意料,单纯笔和沈怀风已经消失,连病历存根都不见,仿佛医院就根本没有来过一位叫单纯笔的伤者,打电话问商主任,他告诉我们,单纯笔连夜就被人接走了。

姨妈果决,随即让严笛开车过来,把楚蕙,秋雨晴,王怡接回碧云山庄,并嘱咐严笛安排工人将寿仙居的地下室修建一个恒温的产房,所有的医疗器械,药品血浆随后购置,俨然要把寿仙居的地下室建成一个简易小医院。三个大肚婆虽然受点小折腾,但都满心欢喜,医院特护病房的条件再好,也好不过家里。

姨妈还亲自与院长一起找到几位产科医生,确定她们每天至少有两位随时在医院待命,一经派遣,就会长驻碧云山庄照顾产妇,直到孩子安全分娩,我随后还让陶陶把路小风转到特护病房,所有的医疗开支全部由公司支付。

“非常时期,我们得要处处小心,在上宁,乔羽的势力太过庞大,与其分散保护,不如把大家集中在一起。”

遥望载有三位大肚婆远去的奔驰车,姨妈不忘叮嘱我。

“妈英明神武,考虑周全。”

我垂首在姨妈身边毕恭毕敬,心里尤其对姨妈的果决佩服,昨晚的决策,今天就实施,很少有拖泥带水。

姨妈瞪了我一眼:“你少嘴上抹油,昨晚你惦记着楚蕙她们,我才有这个主意,你这段时间没事就待在山庄里,多阅读一些为官仕途的书籍,自古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要想将来有更大发展,就首先从修身开始,女人和资本你都有了,等孩子出生,你更没有后顾之忧。”

我朝姨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儿子知道母亲的苦心,绝不辜负母亲的拳拳之心。”

心里却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只需做好前两样,就善莫大焉,至于治国平天下,还是留给我的儿女去完成吧。

“哼。”

姨妈露出慈祥的目光。

“妈,昨晚……”

我却避开姨妈的目光,注视她今日的长裙打扮,只要姨妈穿裙子,我就觉得她打扮了,很好看,很性感,因为她有完美的身体曲线以及浑圆肥臀,熟女的韵味不一定就是成熟的女人就有,而是浸淫在骨子里的美色随着年纪的增长堆积而成,叫一个村妇打扮成贵妇,她也不会有一丝半点的熟女韵味。

姨妈隽永兰蕙,知我的意思,脸上微红,啐了我一口:“照顾好你的女人就行。”

我苦笑,这会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自讨没趣,赶紧屁颠屁颠跑到路边,挥手招停出租车。

没想一辆银黑保时捷快速而至,正好停在姨妈面前,郭泳娴从车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兴冲冲喊:“妈。”

我跑了过来,意外发现郭泳娴停好车子后,从车上扶下一位老态龙钟,慈眉善目的老人,老人推掉郭泳娴的手,示意自己能走,来到姨妈跟前,老人两眼放光,盯着姨妈细看。姨妈并不十分在意老人过份的举止,在她的眼中,老人和普通男人一样,不管年纪多大,只要见到美女都会两眼放光。

“泳娴,你不在公司来医院做什么?”

姨妈劈头劈脑就问,她本母仪天下,如今又迅速蜕变,看起来比郭泳娴还年轻,旁人不知,见一个年长的女人管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叫妈,这有点不伦不类。

郭泳娴一身蓝黑制服着装,美艳端庄,心中对姨妈敬畏,却也显得落落大方:“中翰叫我找个人,我找到了,就带来了。”

拧身一指,跟我介绍道:“这位是路大爷,道路的路……”

姨妈这才翻眼看向老人,那仪态,那表情,那眼神真的凛然雍容,貌绝倾城,看得我砰然心动,意外的是,姨妈看了看老人,竟然露出惊讶之色,似乎在回忆,老人笑呵呵问:“小姑娘,你还认得我吗?”

姨妈张张嘴,猛喘两口气,一声惊呼:“老大爷,真是您呀,您应该很高寿了。”

老人更乐了,大笑:“差六岁,就一百了,嗬嗬。”

声音洪亮,竟是中气十足。

姨妈惊喜道:“差不多三十年了,那时候我就喊您老大爷,没想到今个还能见着您,你身子可好吗?”

我暗暗吃惊,姨妈一般不会喜形于色,更不会七情上脸,今天她是怎么了,这老人是谁?跟姨妈有什么关系?我狐疑着,与一旁的郭泳娴面面相觑,她也不知道姨妈会认识这个老人。

“每天早中晚各一碗饭。”

老人颇为得意,他这年纪一日三餐都正常的话,绝对是福气。

“时间过得真快。”

姨妈感叹,目光一扫过来,问:“泳娴,中翰,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茫然,郭泳娴忙解释:“妈,路大爷可是了不起的老中医,中翰每天喝的药就是这位路大爷开的方子,很多味药世面上根本找不到了,我还得经常找路大爷买。”

我一听,惊喜交加,赶紧上前道谢致礼:“哎哟,谢谢路大爷,我就是李中翰,现在天天喝您药。”

老人笑眯眯地看了我两眼,主动伸手过来:“小伙子,把手给我。”

我一看就明白是老人想替我把脉,既然药是老人开的,就想听听老人意见,把右手伸过去,老人五指如爪,枯瘦却有力,只用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头就把我的手抓稳,仔细把脉起来,我朝姨妈和郭泳娴看去,她们也一脸惊奇,片刻,老人道:“舌头伸出来瞧瞧。”

我也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嘴吐舌,老人点点头,脸色渐渐凝重,我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有什么疑难杂症吧。老人并不吭声,依然抓住我手腕,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劲从老人的五指传来,我大吃一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头竟然有如此强劲的指力,没有太多考虑,我下意识默念三十六字诀,运起内劲抗衡,谁知老人又迅速撤掉指力,放开我的右手,一双慈目竟然湿润了。

“怎么了?”

我傻在当场,不知放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瑟瑟发抖,急得郭泳娴上前搀扶。老人轻轻推开郭泳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路大爷,怎么了?”

我问。

“小伙子……”

老人看了看姨妈,又看了看郭泳娴,欲言又止。

我看出老人有难言之隐,赶紧安慰:“老大爷,有话您直说,这位是我……姨妈,从小把我养大,比亲妈还亲,这位是我老婆,都不是外人。”

听我这么一介绍,老人脸色稍缓,点点头,关切道:“你脉象很奇特,按理说吃了我的药,会生精培阳,固本培元,但脉象如此深厚……简直不可思议。”

我对医学的名词不太了解,老人的话,我似懂非懂,他打量一下我的面相,接着道:“你的太阳穴已经凹陷,凹陷得很明显,不知是不是练了什么内功?”

这下不止我震惊,连姨妈也紧张起来,我猛点头,大方承认:“大爷好厉害的眼神,我确实练了一种内功,却不知道叫啥名字,更不知道是不是内功。”

老人一听,两眼再放光:“哦,你简单说说看。”

我干咳一声,说道:“就是有一个口诀,默念之后,吐息很舒服,全身都是劲,几乎不用睡觉,困了累了,只需默念口诀,吐息内气,很快就精神。”

老人更兴奋,急问:“口诀?多少个字?”

“这……”

我打住了,心道,莫不是这老头想套我的话,朝姨妈看去,她也蹙着柳眉,大概心思与我一样。

都说人老成精,我只不过停顿一下与姨妈交流眼神,老人就看出我的心思,他略带神秘,又笑眯眯问:“是不是三十六个字?”

“老大爷,你懂?”

我与姨妈悚然变色,这么久时间里,我虽然自傲身怀强悍内功,但内功来历不明,不知所名,一颗心总虚着,这回听到老人能答出,我的感觉犹如在黑夜遇到明灯,沙漠见到绿洲一样亢奋。

老人从我惊呼中知道说对了,他惊喜道:“我说口诀的后八个字,你看对不对。”

我猛点头,老人缓缓念道:“髓海长足,九九归一。”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姨妈一定是觉得事关重大,见在我们在路边不好说话,急忙上前来说:“路大爷,您别站着,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老人满脸喜笑,像个孩子似的:“不碍事,不碍事,今天来是郭妹子说有个故人想见我,老朽不知是什么故人,就跟郭妹子来瞧瞧,没想到是小姑娘,嗬嗬。”

轮到姨妈糊涂了,我哈哈大笑,解释道:“路大爷,您搞错了,要见你的故人不是我姨妈,是……”

话到这里,我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哦,是谁?”

老人很意外。

情急之下,我又给樊约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她到哪里了。挂掉电话,我恭敬地搀扶住老人,神秘道:“路大爷,您的故人就快到了,您先随我来。”

老人笑咪咪点头应允,不像推掉郭泳娴那样推掉我,而是任凭我搀扶着走进医院。姨妈与郭泳娴跟随其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进了电梯,一路直达特护病房,陶陶与众小护士见我和姨妈去而复返,都很惊诧,纷纷过来打招呼,我示意护士带我们去路小风的病房,进了病房,一眼看见路小风躺在病床上,身上的插管电线数不胜数。

我朝病床上一指,对老人道:“他也姓路,叫路小风。”

老人依然不明白,我不急着解释,而是搀扶老人在病房的沙发坐下,姨妈与郭泳娴也依次坐下,我笑道:“路大爷,您的故人马上就到。”

老人在思索着,嘴上不停嘀咕:“跟我同姓,难道……是他们?”

我趁这个机会走出病房,再给樊约拨了一电话,叮嘱她开车安全,她告诉我,已经进入高速路,行动之快,车速之快令我惊讶。挂掉电话回到病房,小护士已端上四杯矿泉水,真是服务周到。

姨妈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直奔话题:“路大爷,您跟我们说说这三十六字诀的来历好吗。”

老人微笑点头,我赶紧落座他身旁,竖耳倾听,老人缓缓道:“这功夫世间少有,原本是皇帝强身健体的功夫,叫“九龙甲”为龙甲护身之意,属于御用内功,很少流传江湖。我上祖辈都是守墓人,属于皇帝的远支,也知这门功夫,就一直传下来,老朽虽懂,但天资愚钝,估计远不及这位小伙子的三分之一。”

老人一边说,一边朝我露出赞赏之色:“就不知道小伙子是如何练得这门内功。”

我尴尬不已,既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想乱说一通骗老人,只能尴尬赔笑。

“女人能练么?”

姨妈很默契地打圆场,为我解围。

老人道:“相传这门内功几百年前还有一位公主曾经练过,所以,女人练习应该无碍,一般来说,皇帝使用的东西大多中规中矩,纯正天和,很少有偏门的功夫。”

语锋一转,接着说:“当然,老朽开给这小伙子的药也是御用方子,不过就只适合男人,女人可不能喝。”

“晓得,晓得,老大爷你还记得吗,当初我还问您要过草药。”

姨妈心宽了,这事对她来说格外重要,她能美丽蜕变,最大的原因就是跟我一起练习这所谓的“九龙甲”内功,如果女人忌讳练习,那绝对是灾难,幸亏老人说女人也可以练习。我心中嘀咕,不知几百年前那位公共是不是武功高强,又美丽绝伦呢?

“记得,那好像是安胎……”

老头话一出口,已觉说漏了嘴,忙打住:“嗬嗬,老朽糊涂了。”

姨妈柳眉一挑,对身边的郭泳娴道:“泳娴,车子停在路边影响不好,你先回公司吧,工作重要。”

郭泳娴自然能看出姨妈想支开她,她站起来,微笑道:“那我先告辞了,路大爷,过两天我还要去你家买药。”

老人和颜悦色道:“好说好说,你慢走,哎哟,这妹子开的小车太摩登了。”

郭泳娴莞尔,又跟我和姨妈逐一告别才径直离去。此时病房里就只剩四人,除了老人,姨妈以及我之外,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路小风,听护士说,路小风已经渡过危险期。

“大爷,我不想瞒你,只因家境特殊,刚才才隐瞒一件事。”

姨妈突然变得异常伤感,干练之色荡然无存。

“啥事。”

老人也不敢笑了。

姨妈看向我,凤目微红,语气落寞:“这小伙子就是三十年前喝你安胎药时怀的胎儿,他是我儿子。”

老人一击掌,兴奋道:“我刚才还奇怪,这小伙子怎么很像你丈夫。”

姨妈伤感一叹:“像吗?”

老人再看我,仔细端详:“像,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稍比他爸高一点,我记得当年你们好恩爱……”

原来父亲李靖涛落难后,母亲抛弃组织,毅然跟父亲私奔,躲在碧云山庄一带的深山老林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母亲就在那时候怀上了我,虽然娘娘江里有鲜美的娘娘鱼,但母亲怀孕后仍然需要营养,父亲想尽一切办法也难以满足母亲日常所需,见母亲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父亲无奈,只好找到当地采药人,恳请他们施舍。老头就在那时候认识了我父母,他心地善良,不仅每天给父母送来两个鸡蛋,还经常送来大米,药品,女人用的日用品。

可是,母亲的胎儿仍然因为营养不够而有些不稳,多亏老头本身就是老中医,他给我父母送来了草药和药罐,让父亲熬药给母亲喝,喝了半个月,我在母亲的肚子里才稳定。

我暗暗感叹自己够坎坷了。

老头的回忆只说了一点,姨妈的眼泪已经湿了衣襟,我知道母亲又想父亲了,在母亲的心中,父亲的位置是永恒的,这不得不让我心头发酸。啊,算了,母亲想父亲再正常不过了,我吃父亲的醋岂不是很可笑?

端起茶杯,我恭敬地递过去:“老大爷,想不到您跟我父母还有一段渊源,我能顺利来到人间还要仰仗路大爷的恩德,太感激了,感激不尽,晚辈李中翰给你磕头……”

正要下跪,一个颤抖又苍老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使不得,使不得,不能磕头,不能磕头……”

大家一起望去,只见美丽的樊约搀扶着一位老奶奶走了进来。

“吴奶奶。”

我赶紧上前搀扶,偷偷朝可爱的樊约竖起大拇指,她微微扬起白嫩的下巴,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不过,见到姨妈脸色不佳,樊约吐了吐舌头,朝姨妈跑来,乖巧地坐在姨妈身边。

“萍儿?”

老人一声惊呼,迅疾站起来,浑身发抖,刚才还笑嘻嘻,此时已是老泪纵横。

吴奶奶也是老泪两行,她循声颤巍巍走去,与迎面走来的老人相互扶抱在一起,那情景令所有人动容,吴奶奶哽咽问:“是大表哥吗,是大表哥吗?”

老头哭道:“是我,是我,天啊,我猜故人是谁,猜了好几位却猜不到是你,萍儿,你眼睛怎么了。”

吴奶奶没解释,而是用袖子擦了擦老脸,拧头面朝我们说:“大表哥,咱们的事等会慢慢聊,我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们有时间,我要告诉你,李总裁不是凡人,我们这些下人受不起他一跪,否则就活不长了。”

我一脸苦笑,猛搓双手:“吴奶奶,你这话过了,我和普通人一样有鼻子有眼睛。”

其实,吴奶奶说这些话说过很多遍了,我虽说不信,但听多了,总有一丝异样,莫非我前世真是一位大将军,如果是,那我无缘无故拥有一套高深内功就讲得通了。

吴奶奶继续啰嗦:“李总裁,你和你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吴奶奶眼睛虽然看不到东西,但心底里亮堂,你那位公主,还有那位娘娘,都是皇室贵胄,都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万万不能僭越呀。”

老头听了吴奶奶一阵唠叨,略有所思道:“萍儿说得不错,他还会“九龙甲”这一定是龙威天意。”

我见两位老人都于我有恩,心生报答:“吴奶奶,路大爷,你们就在这里团聚,想吃什么就叫护士去买,吴奶奶的眼睛也在这里治,这里的护士都听我的。”

吴奶奶刚落座又颤巍巍站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让李总裁破费。”

我叹了叹,柔声道:“吴奶奶,这不是破费,我告诉您,这间病房是小风的病房,他现在就在这里。”

吴奶奶大惊,张舞着双臂问:“什么?在哪里,在哪里,我家小风在哪里。”

老头扶着吴奶奶来到路小风的病床边问:“萍儿,这小风是谁?”

吴奶奶哭道:“是我孙子,也是你侄孙。”

老头惊叫:“哎哟,他是为何伤得这么重,我要仔细瞧瞧。”

不打扰两位老人久别重逢了,吴奶奶喊老头做大表哥,而“大表哥”称呼吴奶奶做“萍儿”这口吻白痴都能听出充满了感情,我和姨妈找了有急事的借口告辞离去,两个老人千谢万谢,把我们送到了电梯口,我答应两老会经常来。

樊约是药厂职工的孩子,与他们两位老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就让樊约待在特护病房里照顾吴奶奶,等路小风的父母来了以后才能走。

离开医院时,姨妈的凤眼还是红红的,唉,我见犹怜。

进入出租车,姨妈仍在回忆:“后来,你父亲得到上级的宽大处理,我们就走出了深山老林,你知道我们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我哈哈大笑:“这还用猜么,肯定是大吃一顿。”

姨妈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错,我和你爸就去了一家酒楼大吃特吃。”

“是去哪家酒楼?”

我随口问,三十年前的事,估计这家酒楼不是搬了,就是拆了,问也是多余,我只是想跟母亲多说话,让她尽快走出低落情绪。

姨妈撒了个娇:“你再猜。”

调皮娇憨之态与小君近乎九成神似,我看得心痒痒的,想抱姨妈又没胆。

“这哪能猜得出,上宁这么多家酒楼。”

我随口敷衍,至于是什么酒楼与我没多大关系。姨妈眨眨凤眼,揭开了谜底:“就是水月轩酒楼。”

“水月轩酒楼?”

我似曾听说过,猛一想,想了起来:“喔,我记得是上次跟踪妈,最后跟到的那家酒楼就是水月轩酒楼,唐依琳的表姐绮绮就在那里上班。”

姨妈露齿一笑:“对,你结婚那晚上,绮绮也来了,据我所知,她也喜欢你,不过,我不担心她,她结婚了。”

我一脸正色:“就算绮绮没结婚,我也不会对她留情,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女人。”

有人说,一个人撒谎的时候能脸不红,心不跳,那就是成熟的标志。

我很成熟。

“专一点好。”

姨妈没有看我,而是望出车窗外,一只玉手挡在唇边,香肩在抖动,半晌过去,抖动才停止:“妈今天本来打算亲自去接屠梦岚到家里,算了,让她自己来吧,反正楚蕙也回了山庄。妈心情不好,想去喝茶,你陪我去水月轩酒楼怎样?”

我猛点头:“一早出来,早餐没吃,现在肚子正饿得慌。”

姨妈扬声:“司机,去水月轩酒楼。”

我这才看见姨妈的美脸充满笑意,美到了极点。…………

富丽堂皇的水月轩酒楼居然有五十年历史,这让我对这家酒楼油然升起了敬意,能屹立五十年的东西都有点有他特别之处,我这个仅仅来过一次的“生客”马上就找了两处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服务小姐很漂亮,虾饺很好吃。

如果一边看着漂亮的服务小姐一边吃虾饺,那绝对是一种享受,怪不得这里的食客多如过江之鲫,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一到饭市的时间,要想找一张桌子很难,要想找一个包间更是难上加难。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是人们最想吃饭的时间,水月轩酒楼里人满为患,我和姨妈却轻松地要到了一间可以看街景市容的包间,很凑巧,又是D5包间。不是我们运气特别好,而是我们凑巧认识水月轩酒楼的楼面经理。

绮绮就是水月轩酒楼成立五十年以来第二十六任楼面经理,从咨客小姐到楼面经理,绮绮只用了短短的两年时间。

“我敢肯定,绮绮是这二十六任楼面经理中最漂亮的一位。”

咀嚼这鲜美可口的虾饺,我不厌其烦地恭维绮绮,不仅仅是为了感谢她为我们争取到了一间上好的包厢,更是因为我希望绮绮别多嘴。

“方阿姨,李总裁,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你们。”

绮绮笑靥如花,合身的蓝制服,柔美的蓝丝带……可惜,没有穿旗袍埋没了她的好身材,当然,水月轩酒楼里并不缺穿开衩到大腿根部的旗袍小姐,她们个个青春美丽,性感迷人。

“绮绮,你忙去吧,酒楼生意这么好,你去招呼别人,我和中翰就俩人,不用你侍候。”

姨妈没有动筷子,只喝了一口红茶。

绮绮点头笑道:“好的,阿姨您慢慢吃,我叫人把最好吃的东西拿进来。”

她确实很忙,我们进包间时,整个酒楼都有她的身影。

“好,谢谢。”

姨妈莞尔。

“不客气。”

绮绮很知礼地退出包间,为我们掩上门,能做到楼面部长,一定有过人之处。

“好吃吗?”

姨妈淡淡问,一双凤目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对着包间各个方位都调试了一轮。我摇头苦笑,知道姨妈在查看包间里有没有窃听器,唉,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特工,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吃了饭喝口茶都不安心。

“没有妈做的饺子好吃。”

我给姨妈添上了茶水。

姨妈翻翻凤目,冷冷道:“吃吃就习惯了,但吃归吃,吃到绮绮大肚子,我就把她杀了,到时候,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到口的虾饺从我嘴上滑落,掉在餐桌上:“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姨妈喝了一口红茶,冷冷道:“从绮绮见到我们开始到现在,一共十五分钟,她看你至少有七十三次,这频率就算是辛妮看你也没这么多,绮绮还逃避我的注视,这是心虚的表现,如果你跟她没有任何交情,她不会这样频繁看你,不会心虚。”

“妈。”

我很不以为然,就算绮绮喜欢我,就算绮绮跟我有交情,也用不着杀了吧,我闷闷不乐地捡起餐桌包子放进嘴里。

“你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老实点,我是干什么的。”

姨妈勃然大怒,猛拍了一下桌子:“我重申一遍,不是妈胡乱吃醋,是我不想让你的孩子流落在外头,这是很残忍的,绮绮姿色不错,人也能干,但她不适合做李家的媳妇,我不会让她住进碧云山庄,小琳也不会同意。”

“妈,我知道了。”

我给姨妈夹了个虾饺,心里嘀咕着,一定是唐依琳给姨妈汇报了绮绮跟我偷欢的事情,然后再鼓动姨妈警告我,这个唐依琳果然心智狡诈,等会回去,看我怎么弄烂她的屁眼。

姨妈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异常严厉:“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要记住,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要一不小心坏在女人手中,有些出来混的女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现在艾滋病到处泛滥,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家子的人,你要是染上什么病,全家人都要遭殃。”

我吓了一大跳,顾不上吃东西了,站起来噗通一下,跪在姨妈面前:“妈,我错了,以后我知检点,绝不敢乱来,听您一说,我手心都是汗。”

姨妈拿起茶水猛喝两口,眺望街景,愤懑的气息逐渐平息了下来:“我告诉你中翰,将来你在外边工作,实在忍不住了,你要找就尽量找两种女人。”

“聆听妈的教诲。”

我耷拉着脑袋,心想母亲教儿子如何找女人,这有点怪怪的。

姨妈一挑柳眉,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母亲教儿子如何找女人很奇怪?哼,我是两情相权取其轻,反正你狗改不了吃屎,整天风流好色,以后要找女人,就找像小兰,杨瑛,小君这样的小女孩,这样的女孩子多数比较干净;另外一种,就是官场上的女人,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的女人最好,这种女人都有良好家庭,行为注意,比较自爱,比较干净,就算是给男人睡了,也是给有素质的男人睡。”

我跪着挪动两步,给姨妈斟满了茶水,诚恳道:“聆听教诲,倍受鼓舞,看来我不去做官一定天诛地灭,损失巨大。”

姨妈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坐起来吃东西吧。”

我赶紧站起,又给姨妈夹了一只虾饺,柔声问道:“爸喜欢吃这里虾饺吗?”

我这样问也不有苦衷,情愿让母亲想老爸,转移她的视线,降降她的怒火。

“别提他了。”

姨妈用小勺子盛起虾饺,优雅地吃起来,凤眼的怒意闪电般消退,脸上竟然奇迹般露出了明显的笑意:“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他是你爸。”

“我没不高兴啊。”

姨妈猛拍桌子,凤目圆睁:“我是你妈……”

天啊,震耳欲聋的尖叫快把我的耳膜穿破了,我吃惊地看着姨妈,幡然醒悟,我不承认嫉妒父亲,不就等于否认深爱眼前这位绝代天骄么,我真是笨到了姥姥家,脑袋一定进水了。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位长发飘飘,气质高雅的大美女走了进来,她手中还多了几个蒸笼:“好东西来啦,这是红烧蜗牛,这是高汤酥卷,这是水月轩酒楼的新招牌鱼香猪肚。”

放完蒸笼小吃,大美女瞪了过来,嗔道:“中翰,你老是惹妈生气。”

“听见妈的大嗓门了?”

我没好气,夹了一块鱼香猪肚放进姨妈的碗里。

“扑哧。”

姨妈和大美女都同时笑出来,这大美女自然是深讨姨妈欢心的唐依琳,天府的川音嗲起来,杀伤力同样惊人。

我见姨妈笑了,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随口调侃道:“妈说我的女人中干女儿长得最漂亮,我没同意,妈就生气了。”

唐依琳一听,马上搂着姨妈撒娇:“妈,你要狠狠地骂中翰。”

两美摇来摇去,看得我口水直流。

姨妈爱怜地拍着唐依琳,柔声道:“妈最喜欢你了,中翰的女人里,妈还没有跟哪一位喝过茶,就除了小琳你。”

“谢谢妈。”

唐依琳心花怒放,赶紧给姨妈斟茶,又对姨妈的耳朵说起悄悄话,听得姨妈眉开眼笑,红晕映面。

不过,我突然冒起了一丝异样,为何姨妈叫唐依琳来这里?之前姨妈说来喝茶,并没有第三人知道,也没打过电话,唐依琳又怎么知道我们来水月轩酒楼喝茶?即便是绮绮看到我和姨妈来了,偷偷给唐依琳报信,那也不可能,因为从碧云山庄到水月轩酒楼的路途,哪怕没有塞车也要半小时,这还不包括美女出门都要精致打扮的时间。

我狐疑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来喝茶之前,姨妈已经约好唐依琳来水月轩。可姨妈却在我面前编好了一大堆理由才来水月轩,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而且一定与我有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想到这,我陡然冒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也在这一刹那,姨妈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射出了凌厉的杀气,她从小包拿出了一张支票,轻轻放在餐桌上:“这是两百万,等会你亲自把这两百万给绮绮,叫她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上宁。原因就是你唐依琳无法忍受中翰喜欢上了绮绮。”

唐依琳小声问:“万一绮绮不愿意走呢。”

姨妈冷冷道:“没有如果,没有万一,她只能走,必须走,我让中翰来看她,给她两百万已是仁至义尽。”

我已经意识事情的眼中了,很少有地沉下脸:“妈,没必要这么严重吧,我承认跟绮绮有过关系,但没必要把人家赶走,我发誓,以后不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姨妈冷哼一声,徐徐站起,将包间的窗帘拉上:“中翰,你太小看女人了,你小看我,小看依琳,小看了绮绮。这不能怨你,因为喜欢你的女人太多,容易让你产生女人是感情动物的错觉。”

“我……”

姨妈胸有成竹道:“由于有沈怀风的身份证号码,我用关系查了沈怀风的信用卡使用记录,他在半年里曾经在水月轩酒楼结账三十六次,等于是这里的常客了,其中,六天前结账一次,五天前结账过一次,三天前结账过一次,我还查到,这三天刚好是绮绮当班,当然,凭这点,我还不能怀疑绮绮跟沈怀风有来往。”

“直到昨晚小琳在房间发现了窃听器,我才肯定绮绮是沈怀风的人。”

我大吃一惊,转念一想,马上辩驳:“这也不能说就是绮绮干的,能进德禄居的人有黄鹂,杜鹃,美琪,还有妈的宝贝干女儿唐依琳。”

我瞄向唐依琳,她翻着美目,气鼓鼓的,其实,我已经基本怀疑是绮绮,只是见姨妈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很不服,故意给她找找茬。

姨妈也不恼,胜者永远是大度的,她拿一桌上的红茶优雅转到沙发上落坐,还翘起了美人腿:“不错,理论上别人也有作案的嫌疑,但你换位交叉思考一下,你做单纯笔,你会让黄鹂杜鹃这两个小屁孩去干这些事吗。再则,你李中翰觉得黄鹂和杜鹃不值得信任吗?”

我默不作声,我信任黄鹂和杜鹃,甚至超过了信任严笛。

姨妈见我不吭声,愈发得意:“接下来就是美琪和依琳了,你又换位思考一下,美琪和依琳也能进出其他别墅,她们为何要把窃听器放在自己别墅里,自己找麻烦呢?这根本不合情理。”

我不得不同意姨妈的观点,只有傻子才会杀了人后,把尸体藏在自己家里。

“搬进碧云山庄时,我里里外外都查过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绮绮住一晚就有,而且是她住过的房间,你说,我该怀疑谁?”

姨妈优雅地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交叠的美人腿换到一边,露出一小截肉丝小腿,见到足踝,也风情多了。

“窃听器是啥模样,我都没见过,你的宝贝干女儿又怎么知道,还能自个发现了?嘿嘿。”

我冷笑,找茬就要找到底。

“怀疑我呀?”唐依琳居然没有丝毫生气,她扫视一下餐桌,优美地伸出尖尖玉指,夹了一块酥卷放进小嘴里,嘴太小,只咬一小口又放下,拍了拍手,竟然朝姨妈敬了优美的军礼:“半年前,我已经跟首长汇报过一次了。”

我刚喝下一口红茶,忍不住全喷了出来:“什……么?”

姨妈抿嘴娇笑:“依琳是国安的人,她能不知道什么是窃听器吗。”

我心好堵,自己的女人竟然瞒着我不少事,实在窝火,越想越气,拿起茶壶斟满一杯,不管多烫嘴,一杯接一杯,感觉自己像被戏耍了。

两位超级大美人大概是看出我生气,脸上都过意不去,姨妈干咳一声,吩咐道:“小琳你去办吧。”

唐依琳马上站起,笔直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首长,编好323168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朝我抛了一个媚眼,转身离去。

我头大了,狠狠地瞪着唐依琳的背景暗骂:下次要弄屁眼,我就是不弄,急死你。

“妈不是故意瞒你,这是纪律,因为窃听器涉及到你,才让你知道小琳的身份。”

姨妈眉飞色舞地解释着。

我想了想,也觉得姨妈没必要故意瞒我,她有她原则,我不能全怪她,叹了一口气,正好茶也给我喝光,我悻悻地站起,来到姨妈身边,满腹委屈:“那绮绮的身份呢。”

姨妈爱怜地看着我,微笑道:“她确实只是酒楼的经理,但你看看柏彦婷,很多特工就隐藏在普普通通的社会角落里,尤其是酒楼这种地方,因为这里鱼龙混杂,信息量很大,特工们最喜欢来这里收集情报。有时候,面对面,背靠背的食客就是特工。乔羽是特工出身,沈怀风能力超强,他作为乔羽的下属,能不是特工吗,沈怀风半年之中来水月轩很多次,估计绮绮就是在那段时间被沈怀风收买了。”

末了,姨妈又加一句:“收买有很多种,钱,色,信仰……估计沈怀风使用了美男计,儒帅不是随便喊的。”

“太可怕了。”

我无力瘫软在沙发上,心里直发毛。

姨妈撇撇嘴:“这算什么,及时发现就好,绮绮还是很嫩,在我面前很心虚,还远远没上道,我给她两百万就是给她脱离沈怀风的机会,沈怀风正好要处理单纯笔,这期间肯定无法顾及绮绮,绮绮找不到沈怀风,我们又突然来喝茶,她心头发憷,就紧张了,我一看她的神态,更坚定是她放了窃听器。”

“绮绮会离开上宁吗?”

我问。

姨妈淡淡道:“就看小琳如何说了,由我去说,她肯定离开,不过,这小角色不配我亲自去。”

我无力地看着自信满满的母亲,哭笑都不是:“首长,你骗得我好苦啊。”

姨妈严肃道:“我骗你什么,隐瞒与骗是两回事。”

我侧身看向姨妈的高高胸脯,脱口问:“妈您说说,到底那牙印是不是我咬的。”

姨妈一听,整个脸色都变了,将手中茶杯一砸,“砰”的一声,碎片四溅,随即扑了过来:“这还能抵赖,我拧死你,我拧死你……”

我大惊,急忙哀求:“我不是抵赖,我做梦都希望那牙印子是我咬的,我担心是别人……”

越急越说错话,姨妈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嘴上大骂:“你这个混蛋。”

玉掌高举,就要扇下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戈一击,早已蓄势的“九龙甲”已然贯通全身经脉,这会情急之下,只能出手,闪电般点中了姨妈的“膻中穴”姨妈闷哼一声,软软倒下,倒在我胸口。

我暗叫饶幸,抱着愤怒的姨妈亲了一口:“嚣张了半天,妈也应该歇歇了,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干嘛这么凶,我只是问问牙印是不是我咬的,你何必发大火,唉,都说女人脾气不好,一定是家里的男人不行。我是有责任,昨晚真不是故意爽约,是辛妮和言言轮番上阵,要一次又一次,直到天亮才累得呼呼大睡。”

“李中翰,你胡说什么,你越来越放肆了。”

姨妈虽然全身发软,但咬牙切齿的动作还是能做的。

我哈哈大笑,抱着姨妈一顿猛亲,亲够了,不忘调侃几句:“还是这个包间,那次我躲在屏风里,偷看妈穿塑身衣,偷看妈一边自慰,一边喊我的名字,可惜啊,最后被妈发现了。”

姨妈气得满脸通红:“我……我要撕烂你的嘴。”

我坏笑:“我那时候才知道妈喜欢我,期望和我做爱,你既然喜欢我,又怎么舍得撕烂我。”

“中翰,你解开我穴道。”

姨妈大声命令,那口吻好像我是唐依琳。

我干笑两声,缓缓直起身子,把姨妈扶靠在沙发,手上开始脱她的裙子,姨妈大惊,又是骂又是求,我当什么都没听见,很快就把姨妈的长冬裙脱下,露出丰腴的美腿,我喜欢姨妈的美腿,丰腴浑圆,肉感十足,比例协调,没有蜂巢脂肪,没有小腿肚,膝盖的颜色是雪白的,跟别处肌肤一样柔滑。

我没有拨下姨妈的肉色丝袜,而是一边亲吻她的玉足,一边摘下她的高跟鞋,一路吻上去,张口含住穿有丝袜的玉足,隐约中看到她的脚趾甲涂有斑斑蓝色,我意乱情迷,喃喃自语:“要解开穴道不是不可以,等我插进去后就解开……”

姨妈脸都绿了:“你疯了吗,这里是酒楼,唐依琳和绮绮随时会进来。”

我嘿嘿奸笑:“唐依琳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绮绮走的,应该要点时间,时光宝贵,我们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再说了,那次妈自慰的时候,为什么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分明是你情不自禁。”

“你……”

姨妈瞪大眼珠,气得无言以对,连我都觉得自己是无赖,超级无赖。

我放下姨妈的玉足,掰开她双腿,同样是肉色的蕾丝横亘在我眼前,我低下头,在薄薄的肉色蕾丝外吹气:“恼羞可以,万万不可发怒,我清楚记得,当唐依琳比划我棒棒长度的时候,妈在吞口水。”

“你气死我了。”

姨妈一阵哆嗦,蕾丝内裤竟然湿润,湿印迅速扩大,有水液流出,伸手一摸,很黏滑,我张大嘴巴看姨妈,她羞得闭上眼睛,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夸赞:“好神奇的芙蓉穴。”

赞罢,我低下头,连同肉色蕾丝一起,含住了这只极品芙蓉穴。

“别咬……啊啊啊,别舔……”

(未完待续,下一卷?精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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