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破军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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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辰消化了一下翁秋蝉所提供的信息后,说道,

“也就是说,黑风岭上看着人多,其实大多数之前都是良民,都是被他们逼着当土匪的,真正核心人员,还是之前跟着张涛年的一百个人。”

“是啊,那一百个人,个个都跟张家兄弟一样,无恶不作,坏到了根子上的那种,有他们在,也能震慑其他的土匪,别的土匪都叫他们黑匪。

那些土匪们,被他们逼得家破人亡,被迫上山为匪,心里有苦说不出,又苦于黑风岭势大,不敢反抗。

张涛年的野心很大,绝不止于此,他现在只有一千人,是因为周边已经搜刮不出多少粮食来了。

所以他才把目光瞄向了我们清风寨,想要我们的人马和地盘,扩充他的势力。”

聂辰点了点头,说道,

“那些土匪,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他们觉得黑匪太厉害了,也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缺少一个能站出来领头的人。

我们需要让他们知道,那些所谓的黑匪,也没多强,也都一个脑袋俩胳膊,也能被轻易地杀死。”

“那些人打起架来不要命,凶恶的很,你能打的过他们吗?”

“小瞧你相公了不是?”

聂辰嗤笑一声。

“滚滚滚,你是谁相公,再说了,我还不了解你?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除了我你谁都打不过。”

翁秋蝉直翻白眼。

“秋蝉啊,你知道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是什么?”

“人会使用武器。”

聂辰站起身,拿起已经组装好的框架,叫来了两个人。

“来,哥几个,跟我一起把弓弦绑上去。”

“得嘞。”

在众人的帮助下,弓弦被绑了上去,一座两米长宽的大型弓弩便被组装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

翁秋蝉好奇问道。

“能够拉开人类和野兽差距的东西。”

聂辰笑了一下,扭头对另一边问道,

“弩箭造好了吗?”

“二当家,安装箭头的总共才做了十支,炼铁房那边有点慢。”

“都拿过来吧,加紧进度啊。”

聂辰招呼人把弓弩和箭矢都要出去。

那箭矢都有两米多长,翁秋蝉觉得那个跟长矛很像,但是枪尖却又跟长矛不同,很像是弓箭的箭尖。

“嚯!这么大的玩意儿,这是什么啊?”

大当家看着聂辰身后那个大家伙,不由得惊讶道,众土匪们也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大当家,这个,就是我所说的破军弩了,这次就是来检验一下它的威力。”

聂辰笑道。

此时,有几个小土匪拿着准备好的木板,走了过来。

那些木板,每一个都有五厘米后,准备了十个,每一个间隔二十厘米,整齐排好。

聂辰喊来了三个人,将两米多长的箭矢放了上去,而后让他们用力拉来三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上弦。

大当家感叹道,

“拉弓弦都得需要这么大的力气,我已经想象到这支箭矢的威力有多么恐怖了。”

“大当家,这还是我在上面布置了很多机关,才能让三个人拉开的,若是没有机关,怕是需要十个人才能拉开。”

聂辰说完话后,调整了一下射击角度,而后轻轻按动了卡着弓弦的扳机。

轰!

两米多长的箭矢嗖的一下便射了出去,那十个木板被摧枯拉朽般的射穿,而后箭矢去势不减,重重的轰到了石头寨墙上。

这些寨墙是新盖的,很是坚固,破军弩在轰到上面后,寨墙竟然都摇晃了一下。

再看去时,箭矢的箭头已经完全没入到了寨墙的岩石之中。

本来还是←———的箭矢,现在变成了———。

这一幕,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真是个大杀器啊,这等速度和威力,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得住。”

大当家连连赞叹道,

“刚才我看见寨墙都摇晃了,若是有十架这样的破军弩,怕是要不了两三轮,寨墙就能被轰塌了。”

聂辰笑道,

“大当家,打城墙有专用的破城弩,比这个还要更大的多呢。

破军弩主要是用于两军对战之时。

现在的军队,绝大多数都是身穿皮甲,敌军阵型若是密集,一箭可以射穿五人,即便是遇到了身穿铁甲的精锐,一箭至少也能射死两个。

如果对面的骑兵,只需要一箭,连人带马都能射穿,后面的骑兵也得遭殃,能够极大的延缓对方的攻势……”

说到这里,聂辰想起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成规模的骑兵,便不再说了。

“好!好啊!有了这等宝贝,往寨墙上一架,来多少人都得射成马蜂窝。”

大当家是个将军,最能意识到这种武器将会发挥出多么恐怖的作用。

翁秋蝉皱眉道,

“可是我们寨墙也没有六尺宽啊,怎么可能放得下这么重的东西。”

“无碍,在需要安放破军弩的地方堆土山和石块就行了,那还不简单嘛。”

聂辰笑了笑,把破军弩留下了,教给大当家怎么操纵和瞄准后,便转身又回了匠作房。

随着聂辰发明出一样又一样的好东西,山寨里的土匪们对他也是极为佩服,真心实意的喊他一声二当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回到匠作房后,聂辰便又紧锣密鼓的开始制作第二架破军弩,现在匠作房、炼铁房和制酒房,俨然成了清风寨的军事重地。

聂晨废寝忘食般,一直待在匠作房里,这里面空气不好,翁秋蝉被他赶了出去。

到了晚上,天色已黑,木匠们和小土匪们都去休息了,聂辰还在点着油灯忙碌着。

夜深人静,翁秋蝉独自来到了匠作房外面,透过窗户,看到还在里面忙碌的聂辰,眉头皱了皱,有点心疼,转身先向着伙房走去了。

聂辰干到哈欠连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才解下了包着头的围巾,脱掉了满是木屑的长衫,走到外面洗了把脸,然后径直向着翁秋蝉住处走去。

和昨晚一样,他直接就进来了,连门都没敲。

坐在椅子上的翁秋蝉翻了个白眼,

“你是真把我这里当你自己家了啊,现在晚上都是直接上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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