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归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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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九音的长剑横上了青年的脖子,她白狐一般的冰冷脸庞涌现煞气,“说,白药的配方从哪里得到的!”

白药是赵安研发,她很清楚。

她和雀儿都用过,但绝对没有流传出去!

青年平静地拿开她的剑锋,直视赵安,“先生,这个世界很大,不一定白药只有你能研制,或许是雷同呢?”

“不可能……”

赵安抓着药瓶心乱如麻。

他配置的白药味道不会错,而且就算有人研究出同样效用惊人的伤药,也会出现药材上的差异,所以这就是他的方子!

“好了,两位也该离开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青年笑着做了个请得手势。

九音皱了皱眉,终究扶着赵安走向马车。

突然女宗师来到马车边,挡住了二人,“配方给我。”

赵安气笑了,望着她那副雀儿的假面,鄙夷道:“你凭什么啊,谁给你的脸问我要配方,你帮我什么了我就给你!”

对方没想到赵安会这么暴躁,顿时被骂得有些懵逼。

她堂堂大宗师,杀九品如屠狗,这小子怎么敢的!

赵安逼近她,在狂躁的暴风雨中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这一幕惹得普元老和尚和那帮戴斗笠的家伙呆若木鸡。

“你天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老子欠你钱还是怎么的?老子就在这,要配方没有,要命你就拿去!不然就滚!”

赵安现在思绪尽是浆糊,一夜厮杀险死还生,加上客栈内的诡异画卷和刚才的白药,让他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填满胸膛,无法遏制无处宣泄。

而且他有预感,自己被人算计了,这女人看起来很叼,但是绝对不敢杀他!

果然,女宗师像小鸡仔一样被揪着衣领咒骂,硬是瞪大着一双错愕的美眸,没有还手。

“杀老子啊,你来啊!”

赵安对着她挑衅,双目通红。

暴雨的夜死寂,众人神情呆滞,九音也吓坏了。

下一秒,赵安闷哼一声,被女宗师反剪胳膊死死压在马车边,一张脸被按压变形,即便如此他还在扯着嗓子咒骂:“有本事弄死老子,不然你跟老子的姓!”

“你……”

女宗师浑身发抖,最后一脚踹过来,赵安就像滚地葫芦翻出去,吐了一口血,硬生生地爬起来看她,“怎么不杀?你不是挺狂的嘛,什么宗师?我呸!辣鸡!”

“周煌,你最好闭嘴,别逼我动手。”

女人强行压制愤怒,转过了身。

赵安擦拭着嘴角的血讥讽道:“所谓大宗师,也不过是跳梁小丑,面对陈氏都不敢动手,还不如我们九品,你们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一群懦夫!”

咻!

白光一闪。

赵安被女人掐住脖子提在了半空,她瑰丽的眼波涌动怒火,“你真要把我惹火吗?”

九音急忙抱拳,“前辈,还请网开一面,他不是故意的,先生就是今晚受刺激了。”

赵安明明很怕死,但现在骨头出奇的硬,挣扎着啐了女宗师一脸的血唾沫。

女宗师娇躯一颤,垂落的玉手死命攥紧,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赵安咧着嘴笑,“来杀我,看你敢不敢。”

“周煌,本座对你很失望,你好自为之吧。”

女宗师一把将人扔出去,九音闪身把人抱住,全神戒备。

“既然不给我炸药配方,那我就不管你了,有你求我的时候。”

“呵呵,区区一个陈家,老子根本没放在眼里,过几天就把陈氏给灭了!”赵安冲着女人的背影叫嚷,她道:“你的对手从来都不是陈家,等你发现真相,但愿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嚣张。”

说完,她身形一晃,没了踪迹。

九音扶着赵安上了马车,普元也钻了进来,怀里还踹着那副诡异的画卷。

赵安抽出画卷盯着看,冷不丁道:“老和尚,画里的棺材,应该就是客栈停放得那口,马车是我们坐得这辆,什么意思?”

普元念了声佛号:“小施主何必钻牛角尖,世间皆有缘法,时机到了,自然会知道。”

“不,这里面一定有内情。”

赵安拿着画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客栈内,大火还在燃烧。

斗笠青年安静地望着沉默的老妪,抱拳道:“前辈,家师让晚辈带句话。”

“什么话?”老妪撑着下巴,再也不似此前的诡谲。

“家师说,若事不可为,前辈何不前去浮云山坐而论道,不再管这煌煌大世。”

一席话让老妪苦笑不迭:“你师父比老身看得通透,老身浮浮沉沉那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早年就该离开京城。只是今天老身又看到了一线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

“前辈的意思是?”

“回去告诉你师傅,九乃极数。最后一次挣扎,如果不行,那就让我的尸首带回去吧。”

“是……”

斗笠青年不敢再打扰,带着人收敛棺椁和尸体,而后驱车离去。

偌大的客栈只剩下了老妪一人。

她从怀里摸出一幅画,打开就看到是炭笔素描的画像,上面的青年栩栩如生,正是赵安的模样。

“阿嚏!”

回京城的路漫长,赵安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普元道:“有人在默默挂念着小施主,所以小施主当爱惜身家性命。”

“谁会挂念我?雀儿?”

赵安一想到雀儿就头疼,不过看那大宗师的态度,应该不会伤害她,所以不做交易也好,让她一直留在对方身边,也能避免卷入朝廷争斗,平安地活下去。

马车回到天水院已经很晚了。

赵安摇摇晃晃头昏脑涨,感觉有些发烧,脑门烫得厉害。

“先生,刚熬好的汤药,您趁热服用吧。”

许如卿竟等到了现在都没睡,俏脸挂着憔悴,她看到一地的血衣,更是忧心忡忡。

赵安强撑双臂,任由她帮忙换衣。

待换好雪白的睡衣,她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帮着喂药。

赵安昏昏沉沉地问:“音儿怎么样了?她受伤不轻。”

“她受了几处刀伤,上了药也包扎好了。”

“我对不住她,本以为今晚能借助大宗师的东风,能一举扫平陈氏精锐,不想却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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